第三百三十二章(1 / 2)
展纭飞实在看不下去,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好端端一场营救的事突然演变成双方剑拔弩张的境域,翼王心里纵然有气无处发,也不能拿不着边际的话去刺激燕苏意,还有没有点同情心,不知道自己刚杀了人家的爹,父子关系再薄弱不堪一击身体里依旧改变不了流有同样的血脉,翼王好似全然不在意自己杀人的事,反而一再的咄咄逼人甚至是理直气壮,这里是燕国岂容在此嚣张。
不待燕苏意开口展纭飞气不过顺嘴接了一句,“沐国先皇不同样垂涎翼王的风姿。”一句话彻底点燃汐朝心头压抑的怒涛。
拿任何人都可以做比唯独亲人不行,这是汐朝绝不允许别人触碰的逆鳞,展纭飞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刺痛了自己的耳膜,揭开了难以愈合的伤疤。
想都不用想手上动作快过大脑,汐朝抽出枪来瞄准不吐人言的展纭飞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炸响在格外诡异的气氛中停滞,展纭飞是见到汐朝自袖中取物的动作,没曾想翼王会不顾情面对自己动手,大家不都在说气话,自己无非拿坊间传言堵了翼王一回,翼王对传言都可视若不见听而不闻,如今原何这么大的气性,深感翼王好生不讲理,就许自己对燕苏意冷嘲热讽,不许别人挑理回击是何道理?
未来得及反应,展纭飞只觉腰侧一痛,灼烧感瞬间袭上心头,下意识同手一捂,黏腻而温热的血液粘了一手,最熟悉不过的味道溢出。
瞧见主子受伤,身后的影卫出手回击。汐朝照例不误给了一发,直接击穿右侧大腿,行动一时迟缓。
说时迟那时快,展纭飞自知惹不起暴怒中毫无理智可言的翼王,出手制止影卫动手,简直是越帮越乱,万一激起翼王的凶性。在场的人能有几人活着尚未可知。看不出翼王手中小巧的玩意能有这么大的威力,沐国居然在短时间内制造出这样的开口,不羡慕嫉妒是不可能的。
眼下不是讨论武器的时候。展纭飞刚想开口打圆场,收回自己之前混账话,让翼王先冷静一下,在这样下去双方都没的谈。发展成武力解决可就毁了,可怜的燕苏意还等着用温情感动翼王坚冰般的心。
在影卫出手时汐朝身后的暗卫齐齐端出乌金光亮的弓弩对着对面的所有人。心下怒火中烧,主子是什么身份姓展的也配同主子针锋相对,不怕死的拿先皇作比,万死难消心头恨。
“我们就不能好好的说话?”燕苏意面对翼王时每每深感无力。没有一次和和气气坐下来商谈,不是冷嘲就是热讽,话中夹枪带棒委实脑仁疼。
“既然不愿接受难得留有的一丝好意。”汐朝扬眉拿枪指着燕苏意。“此事做罢这里的事交由丞相路衡来处理更为合宜,路衡所进贡的美人现已身怀六甲马上就要生了。如今燕皇已经燕皇已死正待迎接新生命取而代之,用自己的能力扶持得来的孩子,登上燕国至尊之位到那时燕国将会是怎样一场乱局。”非常值得期待。
“路衡在我府上。”燕苏意静了静心,觉察出翼王赌气成份居多,毕竟亲眼目睹过那样不堪的一幕难免心中积愤难抑,发发脾气实属正常,自己之前的行为是被突如其来的死亡画面吓到了,失了原有的理智,只觉翼王所为不顾自己现状一意孤行,给自己带来诸多风险,更是打乱自己原有的计划,如此怎能不怒,本来没有别的意思的话出口之后傲然变了味,才造成现在两难的局面。
“你有验过那位是真是假?”汐朝似笑非笑看向天真的燕苏意,无不讥诮道,“路衡是只老狐狸,筹谋夺位日久岂会因寻找合燕皇意的人而自动现身亲力亲为,还有一点你不曾发觉此处的守卫未免时松时紧毫无章法,巴不得燕皇死的人多的是,路衡刚好是最迫切的一位,你说呢?”
燕苏意脸色一白,他的确没有确认路衡的身份真伪,因为要赶着接应翼王,怕出乱子匆忙赶来,一些细节上的小事未曾注意过,即便注意到了也不曾往深处想。
“这些皆是你的一面之词。”燕苏意用了和缓的语气说,“不要闹了,事情不该这样下去。”
“是你们在步步紧逼不依不饶。”汐朝不是个别人说一句软话就和软脾气的人,堵在心口处的郁气不散所有人都不要好过。
展纭飞一边处理伤处一边听得吐血三升,翼王本末倒置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看长,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样的话,到底谁逼谁!
燕苏意找不到可用的言语劝解翼王这个时候能不能理解一下别人的感受!
“你说我要是现在杀了你,再找真正的路衡谈笔买卖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汐朝笑得人畜无害好似在说今晚夜色不错一样的口吻。
“千万别,这等玩笑开不得!”展纭飞听得是心惊肉跳,仔细瞧翼王的神色,生怕翼王失了理智做出意外之举,没了命还怎么玩!
“为什么不呢?”汐朝笑得风淡云轻说出的话却如冰无温,“就像某些人心中盘算的控制我威胁让沐国妥协一样,每走一步皆是陷阱,好不厌烦。”
展纭飞脸色发僵,他的确有这层心思,根源出自翼王闯下的祸上,燕皇已死不可复生,计划尚在布置当中,难保朝臣不去怀疑燕苏意兄弟谋朝篡位,朝堂要是乱起来凭他们手头的力量难能尽数掌控,留下翼王最好的办法是逼沐国联合,有了沐国这个强有力的后盾朝臣要尽掂量着有些事该不该能不能做,翼王又是个长于算计的人,有她帮忙简直可以说如虎添翼,当然这非是在强势胁迫之下,而是有商量的共度难关,哪想翼王眼睛这么利。大晚上的就看出自己那点小心思,翼王简直是个怪胎。
燕苏意瞥了一眼身边的展纭飞,清楚翼王意指何人,也只有展纭飞会为自己操心。
“你觉得呢?沐国会退缩还是你有足够的能力留下我。”汐朝目光转向不开口的燕苏意身上,“典型的痴心妄想,我又岂会带着这么点人孤身涉险。”
“一旦明日没有新的消息从这边传回,沐国那里即知我受制于人。然后不用大军压境只需传出几个可以动摇燕国根基的消息。燕国朝堂必然大乱,俗话说的好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不是吗?”汐朝笑着分析时局,好心为某些看不明情况的人解答。
“更不要指望燕鸿逸所统领的人马。卫地之中稍稍煽风点火就会朝着我所期待的那样越烧越旺无法抑制,暴动的突然降临使得燕鸿逸手忙脚乱焦头烂额,根本无力回返燕国支援,而卫地好不容易刚有平稳之相。时局打碎双无法用武力镇压,那样做只会适得其反。让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谁让燕国人的风评不是那么好呢?”傲然是作茧自缚的潜在诱因。
“真正的内忧外患,兵不血刃拿下燕国不是不可能”汐朝讨厌战争不屑与人为敌,却从不失信心。
翼王当真好算计。时时刻刻不忘堤隐患只等有朝一日接连激发,威力自然可想而知,展纭飞发觉自己在翼王面前根本算不得对手。翼王的筹谋是自己无以企及,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带来的牵一发动及全身的效果太惊人,无以用言语描绘,尽被翼王轻描淡写的铺张开来不屑隐藏吐露人前,何等的成竹在胸。
“翼王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几个也算是相当熟识的老朋友了,没必要把事情做的太绝,你不曾说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吗?”展纭飞难得的静下心劝和,“人都杀了换位思考,当你同处于燕苏意位置时见到眼前骇人的一幕会是怎样的心态,人非草木微薄的感情是有的,仗着自己受了屈辱言语践踏别人,不是你一惯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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