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谁入了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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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唯翻来覆去考虑了一整夜,额角处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抽痛,没有法子解决眼下的问题,左珍那里先不论,起码要先把左家摘出来,左家一旦倒了说什么都没有用。

一晚上的苦熬,左唯已经是身心俱疲,心里总是不安生七上八下的,眼见着就到了该上早朝的时辰,揉了揉酸胀的额角,站起来唤下人备水洗漱,换上朝服坐轿子前往宫中。

今日的早朝格外的与众不同,多数大臣发现今日早朝的气氛很是古怪,至少有一小半人在谈论相府近期发生的趣闻,显然有些人正等着看笑话呢。

有人看到左唯到了,眼神中透着几许幸灾乐祸,这些人多半是二皇子一派的官员,至于大皇子一派的人见到嘆赶忙上前低声询问,相府一事可有解决之法,万不能被二皇子一派官员耻笑了去。

左唯听着围在身边的同僚你一言我一语的发问,脸上露出了极为无奈的苦笑,心又沉了几分,视线转向对面的一群官员,看得出那些人的意图,自己却毫无办法替自己解围,委实难熬,今日的早朝又要往后延迟了。

今日有些特殊,恐怕要让左唯失望了。

沐昊宇一到,脸色阴沉得可怕,待到众臣跪下行礼却未叫起,一众大臣只能跪着。

有眼色的官员一见看皇上阴云密布的神色,暗道一声不妙,偷偷瞥了左唯一眼,已然猜出大半,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可想而知。

果不其然,沐昊宇一开口就怒斥左唯:“左唯你可知罪?”

这一声落,吓得底下跪着的大臣心下一哆嗦,头垂得更低了,暗自言语左大人自求多福吧,看来皇上气的不轻,连早朝议事都往后推了。直接上来就问罪于左唯。

“臣知罪。”左唯想不认罪都难,心里更加担心皇上会治自己什么罪。

“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朕先前还念在你为国效力兢兢业业的份上许了左珍贵妾的名份,而今你纵女行凶毁和宁的容貌由不知足。尽还想对尊宜郡主意图不轨。”沐昊宇越说越气,直接抄起桌上一叠奏折朝着左唯扔了下去。

沐昊宇这会可没有装,他是真气极了,别的先不说,只一点左珍对尊宜郡主起了歪心,踩了自己的底线那就不行,任她是谁家的女儿,都不能轻易责骂几句就了事。

他的汐朝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岂能容他人伤害,哪怕仅仅是有那么一点意图都不行。你不说出来谁都不清楚,一旦揪出来挑明了那就是在藐视皇权,尊宜郡主是他沐昊宇亲自下旨封的郡主,任谁都不能对尊宜郡主不敬。

底下的众臣惊了一大跳,皇上扔东西代表此事绝对要比想像中的更加严重。为此大臣们就更不敢去瞧被奏折尖角砸伤的左唯左大人,都有心底暗暗惊呼,好家伙纵女行凶可是不得了的罪名,再加上被害者是当朝和宁公主,那就更不能善了了,一但坐实了罪名左唯以及整个左家都有付出应有的代价,即使不死也得脱成皮。

然而有些人注意力却是放在了皇上说的那最后一句话上。怎么听着有点像是在说和宁公主被伤一事,本质上确是在强调最后一句话的内容,尊宜郡主四个字堂而皇之地闯入耳中。

有几位大臣尽管莫名的感觉到皇上的意图好似更在意后半句话,却没有往深处细想,认为皇上对尊宜郡主略有回护仅此而已,眼下更该多关注左唯与丞相欧阳烨两家的事情。

也有些大臣觉得皇上虽然动了怒。却不会真要革了左大人的职,纵然左珍伤了公主却未到性命攸关的时候,不至于真为了女人之间的小伎俩小仇恨而处置了当朝得用的重臣。

只有欧阳烨最清楚这场暴怒之下的内情,皇上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如果没有左珍对尊宜郡主不敬。左珍这件事是不会更不该拿到朝堂上来说。怎么看都是件可有可无的小事,不值当皇上为之动怒,甚至有打压左家的意思。

总而言之,尊宜郡主就是个不能说更不能碰的珍贵人,皇上的逆鳞所在,回首以往再看今昔,凡是与尊宜郡主沾上边的,无论有没有理都是以尊宜郡主为先。

左唯这次看来是踢到铁板了,全赖与左珍的一意孤行,人要上赶着找死怎么拦都拦不住,欧阳烨再次为左唯哀叹,生出来的好女儿啊,把整个家族都搭了进去。

大皇子沐昭扫了一眼一声不吭的左唯,眉头不由的皱起,想给左唯求情,在他看来整件事情那就是内宅争斗的小戏码,根本就没有必要单另出来拿到朝堂上来浪费时间,朝堂是为了处理国家大事而设,不应该为了一点大的小事拖延政事,他觉得自己的父皇有些小题大做,不管怎样他都得为左唯说上几句话,至少不至于为此事牵连到整个左家,大不了单单处置了左珍就行,何必要问一个连坐之罪。

大皇子刚要开口替左唯求情,就被沐昊宇打断了,没有给任何一个想替左唯求情的大臣开口的机会。

沐昊宇完全不需要听左唯的辩解,雷厉风行地定了左唯的罪名,革去了左唯的官职,罚俸一年,在家反省,至于行凶的左珍,念在其已经疯了的情况下,命欧阳霖休书一封,休掉左珍,并将人交由左唯领回家去,不得让疯了的左珍出门,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皇上果断决绝地处置手段,使得在场的诸位大臣险些惊掉了眼珠子,这,这就为了一点事,就,就被革职回家,也太,太……

有的大臣想说皇上有失公允,即便左唯有过错也不该降下重罚,闭门思过就算了,没必要真的革去官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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