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争斗(2 / 2)
宸妃咬牙切齿地怒视转身离开的元贵妃,要不是这贱人她如今怎会被罚抄佛经用以静心。再怎么不甘也不可能违背圣命,何况这次的损失不小,让她肉痛不已。
“娘娘,这次就这么算了?”跟在元贵妃身边的宫女桃浅心里颇多疑惑不得解。
“皇上就算再生气是不会愿意看到**的平衡被打破。”元贵妃心情颇为复杂道:“况且**诸事看起来芝麻绿豆大,却与前朝关系颇密,牵一发而动其全身,如此就得掂量一下如何处置宸妃。”
对于皇上罚宸妃抄十日佛经不得出招合宫半步,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元贵妃心里面十分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自不会做出越界的事来。
“奴婢忘了。”桃浅恍然,自家娘娘与宸妃皆育有皇子,况且大皇子与二皇子在朝堂上的争斗已经颇入人眼,皇上此举有其道理。
“宸妃这次出手可知死了几个?”元贵妃问的是宸妃安插在侧的眼线。
“有六人,均是宫中的老人。”宸妃这次可真是没捞到一点好,到是损失了近半数人手,桃浅心里泛起淡没精打采凄凉之感,都说奴才为了主子甘愿做牛做马,可谁心里没有怨呢,人的命只有一条真要让你死谁又真的甘愿。奴才的命就真的这么不会值钱。
“宸妃这次损伤了元气,不会再有动作,至于被处死的妃嫔,只能说她们太高估自己,以为真能一举成为人上人,在踏着别人尸体往上爬的当口,就没有想到爬上去会不会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元贵妃对死了的妃嫔并无多少惋惜,话语中多了几分讥嘲。
“那些人不自量力,以为能从中得到好处,哪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一时的糊涂牵连身后的家人当真愚蠢。”桃浅对此早已习惯,宫中最不缺的就是两种人,一种是活人,一种就是死人。
宸妃的事在沐昊宇的授意下传到了二皇子沐荣与宸府的耳中,为的就是让他们认为元府以及背后的大皇子开始从宫中起,一点一点地消弱二皇子一派的势力,宸家如果真的倒了,那么二皇子还有什么可依仗。
一早得知消息的大皇子沐昭虽然不解母妃为何在不提醒自己的情况下突然对宸妃下手,但最终的结果肯定一切,不论如何都是自己一方得益,不必在意太多。
至于听到消息的二皇子沐荣,眉头就不曾舒展过,他曾一度怀疑是自己母妃沉不住气,或是被某些人挑唆才造成现在的局面,可惜再多的猜测已经无法弥补失去的损失,更别提想要进宫见见母妃的请求被驳回。
沐荣心里极为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而自己却不得而知,一个人想不出头绪,匆匆前往宸府,与宸演之商量对策。
宸演之将二皇子引进书房,命心腹上茶点叫其退下,两人谈起正事。
以宸演之看来宫中之事出的蹊跷,想也不用想是有人做怪。
“元贵妃那国来了个先下手为强,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看来大皇子那边已然按耐不住。”宸演之如是想。
“不能再让老大得意。”沐荣万分想要扳回一局,借此扼制大皇子的行止。
宸演之考虑了半晌,宫中宸妃那里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宫中无法下手就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
想了又想宸演之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对了,可以栽赃嫁祸。”本是应了女儿不告诉二皇子的,可事情有变,顾不得那么多了。
“说来听听。”沐荣挑着眉看向宸演之。
“三皇子。”宸演之开口:“三皇子可是枚不错的棋子。”
“哦,你是想除掉老三嫁祸给老大?”沐荣不蠢,宸演之一提及他就明白了。
“对,皇子的命不比旁人,皇上虽然不重视三皇子却不会真的忍心看到三皇子被无故杀害,而且还是大皇子一手策划。”之后的话不用宸演之多说已然明了。
沐荣虽然有些疑虑却拿不出更好的办法,“有几层把握?”事情一旦定下就得做到万无一失。
“六层,足够了。”宸演之不好把话说得太满。
沐荣这样问不过是想给自己心里上一个安慰,有成算总比没有强。
沐荣点头同意了,宸演之心里的大石总算能够放下,说出来总比瞒着要好,不用一天到晚提心吊胆。
大皇子如今忙着拔除二皇子手下官员,能少一个是一个,好腾出地方安插上自己的人。
大皇子的行动不可谓不快,等二皇子得到确切消息后,大皇子已经将地方上几名不大不小的官员罪证上呈。
虽然那几个地方官员的位置对二皇子来说算不得什么,可骤然被人在背后插一刀任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被参的几名地方官员都因贪赃枉法的罪名被押解回京,二皇子一派站出来说情,不外乎说有人栽赃陷害,恳请皇上明察秋毫之类的。
沐昊宇端坐上首,瞧着底下两派官员争得是脸红脖子粗好不热闹,两派相互打压已有些时日了,如今这是上了点开胃菜,想试试水有多深。
沐昊宇很给面子,同意了大皇子上呈之事,“待人押解回京,此事就交由大皇子主审,二皇子做为监审替朕好好看看底下官员是如何为朕效力的。”
此话一出大皇子一派的官员高兴了,二皇子站在那里暗自咬牙,可他又不能有丝毫不满表露,同大皇子一起跪听圣命。
大皇子得了甜头,看到二皇子如今张不开口的样子,心里着实畅快。
之后待押解犯官上京,用了三日的功夫审理,最后将供状递呈皇上,做最后的定夺。
此时的大皇子脸上志得意满的神色跃然脸上,很是晃花了二皇子的眼睛,暗恨这些个猪脑子货,拖了自己的后腿不说还让大皇子拿了自己的把柄,好在此事与自己牵扯不深,要不然非得扣上一个治下不严,识人不明的罪名。
大皇子亲眼见到二皇子阴郁的脸色,唇角的笑意始终不减,就连走路都透着几分适然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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