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徐州之战(1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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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丑时,正在内帐熟睡的刘澜突然接到了斥候消息,袁军退兵了,现在正在快速向寿春奔行,刘澜再三确定,得到的却是张勋纪灵一道撤兵,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在刘澜的计算中,张勋应该不会撤,只会分兵,不然广陵袁军将成为一支孤军,而刘澜这十万大军将腾出手,是追击还是回援青州,似张勋这等精明的将领是绝不可能容忍发生的,难道是我高估了张勋?

绝对不会,刘澜敢确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所以他又再次派出斥候侦查。

可是让刘澜万万没想到的却是天快亮时从徐州传来的一道军情,让刘澜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吕布出兵了,这一回吕布没有再攻沛县,而是奔袭了徐州,要知道徐州城的防御重点不管是刘澜还是赵云主要都放在了沛县,万万没有想到吕布军居然瞒天过海,绕过了沛县从留县直入徐州城,可见这一次吕布在战前做了多大的精密部署。

不过这也一来,刘澜就要必须立刻回援了,顾不了张勋是真撤假撤了,当然他还要留下部队防御张勋,所以他将五万人留下来,以徐庶为主将防御袁军,而本人则带着关羽、许褚等人杀回徐州,现在他没有时间了,借着夜色,立刻起兵赶去徐州城。

吕布奔袭徐州,前锋是张辽率领的并州狼骑,中军应该是吕布与高顺的陷阵营,后军则是其余健将率领的丰县军与以前的兖州军,人数虽然还不知晓,但刘澜预计,这一回吕布很可能要孤注一掷了,这样一来,徐州城能否守住将极为关键,如果守住,吕布必败无疑,如果守不住,徐州就彻底危险了。

连夜起兵的刘澜一路北上,走萧县入徐州城,这是最近的一条路线,到了萧县,再向西北走百里就是徐州城,比走梧县饶彭城近了很多。

一路奔袭中,突然徐庶传来消息,如刘澜所料,虽然袁军全军撤退,但张勋率领的袁军行动却十分缓慢,徐庶估计他很可能是假撤退,所以请求能够继续后撤至梧县,甚至在关键时刻放弃梧县,撤往彭城。

徐庶那边刘澜留下了五万人,可是张勋的人马却足有十万,再龙骑军与近卫军都被调走后,也难怪徐庶会有这样的建议,刘澜沉吟片刻,便点了点头,道:“要确保人员的安全,更要将兵械粮草全部运离,无法运离的,全部焚毁,但要告诉元直,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放弃城镇对现在兵力较少的徐庶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只要张勋夺取城镇,那么他就势必要分兵进驻,此消彼长,如果他敢来彭城,那么借天时地利人和的徐庶在于其决战的胜算远比在梧县大,这也是徐庶此信的想法,所以刘澜当即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不过这也一来,在徐州这盘大棋局中,北方与东方外围已经都失去了,现在可以大做文章的也就只有后方与南方,当然还有在袁军内部的张飞这粒活子,而这粒棋子就变得极为关键了,也许他将彻底改变徐州之战的走向,不管是胜还是负!

当然现在徐州的重点无疑是广陵与徐州以及琅琊,广陵暂时安全,徐州、琅琊现在则是重点,但琅琊尚有一战之力,毕竟有臧霸的青州军与徐方的琅琊军,防守起来也不吃力,可是徐州现在就为妙了,虽然徐盛已经出兵,可在吕布孤注一掷的前提下,想要逼退他十分困难,也正因为这一点,在情报中刘澜才会看到徐盛拒绝了简雍先夺丰县的提议,如徐盛所料,这回吕布敢如此,只怕丰县他已经彻底放弃了,所以争夺丰县完全没有必要,甚至丰县很可能就是吕布刻意设下的一个诱饵,巴不得我们不援徐州去攻丰县呢。

这一点,徐盛这位战将的眼光绝对要远超钩距纵横大家的简雍,刘澜也相信吕布敢绕过丰县进攻徐州,就说明丰县已经成为了弃子,既然迟早收复,现在去打那只会中吕布之计,耽误援救徐州的时间。

而且,徐州作为徐州军的郡城,其战略重要性也远非一个下县丰县可比,不管是他的府库内的兵器铠甲这些战略资源,更关键的一点是整个徐州的钱粮可都在徐州城内,就算吕布最后被刘澜击败了,可只要攻破徐州城,那他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如果能彻底占据徐州,那吕布这一次的赌注可就赚大了,其战略意义不比当年吕布夺下曹操的濮阳低,所以吕布这一回可以说是势在必得,而刘澜为守住徐州也同样在所不惜。

看完书信后,刘澜回头对身边的关羽,道:“云长,你与仲康先率领骑兵回援,我带步兵尽快往回赶,一定要赶在吕布攻破徐州城前赶到!”

“诺!”

两人几乎同时回头,向龙骑军与近卫军招呼一声:“随我走!”说罢,带领骑兵奔向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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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澜收到情报的数日前,率军向徐州袭来的吕布绕过留县来到了泗河与汶水交汇处,后世他将变成微山湖,不过现在他可无法与微山湖相提并论。此时吕布便在此歇息,他们从丰县绕道而来,经过一天一夜的急行军,走出了近七十里,士兵们都已筋疲力尽,在陈宫的要求下吕布下令部队休整,为第二日攻打徐州养精蓄锐。

丑时十分,军营内士兵们都已经沉沉入睡,营帐内一片寂静,四下一片昏暗,只有星星点点的篝火点将大营映照得通明,除了泗水水流声,营帐内一片寂静。

也不知何时,在军营内的正中主帐内突然被灯火点亮,很快吕布将一身白色铠甲的张辽迎进帐内,吕布的表情非常凝重,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就算见到了张辽,虽然有些急不可耐,但还是沉着者没有急着问出来,只是他的肢体早已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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