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燕赵多佳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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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有三候:一侯鸿雁来,二侯玄鸟归,三侯群鸟养羞。

一大早刘澜及徐州文臣武将百姓士兵在五官从事的主持下祭祀了禹王,祈福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一直忙活到下午,刘澜才回到了郡守府,不由自主独子来到了书房,等着那位与众不同的少女出现。

两人并未相约,但刘澜就是有种感觉她今天还会出现,果然在屋中枯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屋门被轻轻压开,露出了少女精致的容颜,当她看到刘澜的一刻,立时推开了屋门,走了进来,直到来到他面前才停下脚步,毫无忌讳:“你这怪人怎么又在?”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我,就就负责在这间院子,倒是你,不是说昨日被我吓到了再也不来了么,怎么今日又跑来了!”

“你当我稀罕来啊,我是四下观察府中结局构造,走着走着就来了。”

“郡守府的房屋构造有什么好看的,不都一样吗?”

“一样,当然一样了,可这间院子却是最特别的一间,你说我能不由跑来么。”小丫头一脸古怪的表情,可发现怪人却一脸不以为意,连连摇头,道:“我就知道你看不出来,和你说吧……少女犹豫了一下,好似有什么顾虑,四下看了看,低声道:不过你可不能透露出去!”

刘澜来了兴趣,放下了手中的书简,抬起头,正巧遇上她的目光,无比郑重,点点头,信誓旦旦,道“说吧,我嘴严着呢。”

“院不院,楼不楼,片竹没有却遍栽牡丹芍药,这还不止,你在看这琉璃的瓦,青窑的砖,红绸遮的墙面再加上越窑的器具,以及犁木矮几,红木坐枰,看得结构摆设极为考究,可这一件件器具摆放在一起何止是俗不可耐了,就好似我在沛县见到的一些靠着经商崛起的大家,是有了金银了,可偏偏不管如何装,这份底蕴却装不来,把那房屋建造的那叫一个失败,简直就是驴唇不对马嘴,到最后想学士族学不像,落了一个附庸风雅,焚琴煮鹤的名声。”

“没想到你这妮子还对这些挺有研究,把氏家与士族分析的还当真是透彻啊。”刘澜夸奖着,突然意识到好像哪里有不对,一怔之下,立时反应过来,这妮子分明是在说自己是暴发户,想学士族也不像么,一脸的尴尬:“你这丫头说的是,看来我得把姑娘这番话向使君转告,让他好好修缮一下书房了。”

金刀

“你敢。”小丫头立时急了,挥舞着小拳头,一副威胁他的样子,恶狠狠,道:“你刚才可答应我了,谁也不说,现在你要敢反悔说出来,看我不……。”

“看你不如何?难不成你还打算杀人灭口?不过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很怕刘使君啊。”

少女憋憋嘴,笑道:“难道你不怕?”

“不怕啊,刘使君听平易近人的啊。”刘澜平淡的说道。

少女来了兴趣,在刘澜对面坐了下来,一脸期待,道:“平易近人?真的嘛?关于他的事情我听说的不多,你给我说说呗。”

“能自由出入郡守府,却对主人不了解?”

“他那些事情,世人皆知的我当然都比较清楚啊,我是想知道一些隐秘的不被外人所知的事情,比如他未发迹时的事情啊,我就很好奇,听说他还杀到过弹汗山,那个时候你在不在他身边啊,与他一起杀到鲜卑人的王庭没有?”

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他对刘澜的了解都是群雄讨董后到彻底发迹这一时期的事情,再往前,就算他的家人也都知道的很少,而他真正关心的便是在群雄讨董前的刘澜的那些消息才最引人瞩目,深入草原、讨伐黄巾,征讨三郡乌丸,入京献俘,这些事情,世人都知道,可具体当时发生了什么,因为地处偏远,答案出入太大,就算去问家人,也没有一人能说个所以然,这不禁让她对这一时期的刘澜充满了好奇。

“这你可算问对人了,我可是从主公深入草原时就跟在他身边,管家刘安跟主公的时间早吧,我啊比他还早的早!”

“看出来了,要不然这府上怎么就你有这么大的胆子在这书房里呢。”

“不是还有你么。”

“我不一样的。”

“要说刘澜,真正声名远播应该就是深入草原了,不过世人都道是他杀了鲜卑大人和连,其实当时是鲜卑内部自己分裂,杀了和连反遭陷害,这件事当年深入草原的老兄弟们心知肚明,是主公背了锅,主公心里也憋屈,可我们当时却是适逢其会入了狼帐,就算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后来我们虽然返回了卢龙,却也是狼狈而逃,远没有世人说的那么横行无忌,但也正因为有了这么一遭经历,才最终使得主公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坐了卢龙塞尉,可以说,正是草原的遭遇,成为了日后一鸣惊人的起点。”

刘澜实话实说,虽然期间凶险异常,还折了赵云大哥赵宏,但坐在对面的小丫头却绝对想象不到当时的场景,除了认真点头之外,就是在他停顿后一副完全理解的眼色看向他,知道他是想听后话,不得已只好继续说道:“至于黄巾之乱,也没什么大书特书的,农民军,没什么战斗力,对付郡国兵也许行,可遇上主公率领的主力,败下阵来还不是正常,只不过最后刘澜因为杀放俘与朝廷起了冲突,生了嫌疑,故而主公当时的名声并不算好,虽然那时候有温恕,就是今日那个五官从事温恢的父亲,当时他的涿郡郡守,又他周旋,所以主公才没有被追责,反而在柳城一战打破乌丸,最后被封为了卢龙令,成为当时天下最年轻的县令,也成为本朝以来第一位因军功为文职的将领,可以说开了大汉朝的先河。”说完,刘澜不得不为少年解释了下当时的背景,毕竟在修文偃武的大背景下,武职都是从文职转入,不管是公孙瓒还是曹操亦或是皇甫嵩,可武职转文职主公却是头一位。

刘澜如此一解释,少女便完全理解了,心中惊叹,道:“没想到他还是年少成名,怪不得姐姐会……想到这里,少女便不觉得姐姐的眼光有多毒辣了,反而觉得是家人鼠目寸光,要不是大哥和姐姐坚持,甄家也不会有今日地位。”

“好了,好了,就这么多了。”刘澜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当着一个丫头,以一个旁观着的角度,一点不客观的评价自己这算什么事嘛,说道:“我说了这么多,倒不如你说说,你对如今的徐州以及沛县的一些见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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