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五章 前往彭城(2 / 2)
一旁的甄姜沉思半晌,忽然神采飞扬的说:“我记得良人曾经提过钱庄的设立是希望以后能够以利息吸引有闲钱的百姓把钱存到钱庄,而钱庄则能有更多本金去借给需要用钱的商人与百姓从中收取利息,奴家就想如今小沛钱庄既然可以借贷青苗种还有商钱,那为什么百姓就不能把他们手中余粮也存到钱庄里呢?这样一来百姓就能在丰年时将余粮存进钱庄,到了灾年在去钱庄把粮取出来!”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之前想到的她也想到了,摇了摇头,道:“法子好是好,我之前也有过这个想法,但可操作性却太低,不得不取消了!”
甄姜有些不高兴了,若非是看他愁眉不展,她也不会去想这些事。可如今好不容易想出办法来,又说不行:“怎么就低了?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就是不行那也是办法啊,除非良人有更好的办法。不然不这样做还能怎么办?”
“姜儿你不懂,现在在徐州设钱庄还不可行,就这一点百姓存不了粮食!”看着他一脸不解的神情,刘澜苦笑着说:“你别看我现在是徐州牧就以为我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我身边还有许多制肘,很多事不是我想怎么办就能怎么办。我承认你刚才说的那些是惠民的好政策,可实施起来就未必还是惠民的好政策有可能就变成了扰民之策了,这些事情说多了你不懂,最好也别懂,另外一点你有没有想过粮食是会有损耗的,百姓把粮食存进钱庄,这些被损耗的粮食算谁的?算百姓的百姓不干,为啥我要存到钱庄里,我存在家里损耗更少不是吗?可若是算钱庄的,那你想过这样长年累月的损耗下来就是本金再雄厚的钱庄也迟早有一天要倒闭!”
甄姜被他说的立时气息恹恹像只斗败的公鸡。变得无精打采,道:“奴家也是见良人着急,才想了这么个办法的,谁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学问啊!”
“嘿嘿,其实姜儿已经出了好大的一个注意,若非娘子提醒,相公我又怎么能想出义仓这么切实可行的办法来?”刘澜将筷子放了下来,直勾勾地看着暗自苦恼的甄姜道:“虽然钱庄无法开设,可是大可以在让民间以邸店的行事来开设义仓,从而使得徐州以民间邸店义仓的形式转型为钱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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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刘澜招来了陈群与崔琰。就昨日说起的钱庄义仓一事继续进行了交流,由徐州徐州四大家来牵头,以他们的影响力自然可以使得徐州百姓消除顾虑,同时刘澜还会放宽邸店义仓申请条件。但想开设首先需要在州牧府报备,这一点却是为防范钱庄卷款私逃的情况发生。
到时随着甄家进入徐州各郡乃至各县开设邸店义仓,徐州邸店义仓业势必得到蓬勃发展,在激烈的竞争之下,各家邸店自然会抛出诱人的手段来使得百姓将手中粮食存入邸店义仓,而他所要做的便是监管。确保百姓利益。
一切处理完毕之后,刘澜一行便前往了彭城,及至晌午一行人进入了彭城县。
自从刘邦将彭城一分为二,建起了徐州城后,彭城便不复往日繁华,而后四百年间,随着徐州城政治经济中心的不断巩固与确立,彭城再也难回往日之繁华。
尤其是曹操劫掠徐州以来,彭城人口更是十去其七八,街道悉索,如同一座鬼城,但在城内一座青石砖墙,飞檐高挂的府邸前却围满了一队队兵丁,而在正门前,竟然竖起了一座偌大的帐篷。
豹头环眼的张飞在帐前手中提着一个竹筐翻找,而一旁一名四五十岁年纪的使唤婆子忐忑不安地焦急等待着。
刘澜刚寻到张昭府邸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副铁戟森森的场面,张飞这哪是好好看好张昭,分明是囚禁了张昭,也不知他是怎么理解当时自己的交代的!
满头黑线的他向张飞掣马而去,刚有兵丁上来拦截这支突如其来的队伍,但瞬间就看到了当先的刘澜,齐齐拜倒:“拜见将军!”这一声震山憾岳,声势惊人,再加上他们齐齐单膝跪地,那场面骇的刘澜竟然忘了让他们起身,直骑马走了四五步后才反应过来,朗声,道:“都起来吧!”
张飞听到这一声响,黑炭也似的脸膛露出了一丝得意,大笑着正要去接主公,不想主公已经快马加鞭来到了帐篷前,居高临下往那已经被张飞交换到丫鬟婆子手中的竹篮看去。
竹篮中都是些蔬菜,其中两样他再熟悉不过,一为昆仑瓜,也就是茄子,据传是东汉时期由和尚传入的,而另一样则是胡瓜,也就是黄瓜,这东西是由西汉时期张骞出使西域带回中原的,而黄瓜一名则要到五胡十六国后,因石勒忌讳“胡”字,遂将其改为“黄瓜”!
“这就是你说的看好了张昭?你就这么给我看的!”刘澜翻身下马,气呼呼的说。
张飞立时就明白自己办差事了,如今不想挨骂就只能装疯卖傻,对生气中的刘澜视若不见,一副的邀功的表情,道:“主公,这还不算看好啊?我都把张府前后围了个水泄不通了,莫说是那张昭跑不了,就算是只麻雀,也休想飞过去!”
看着张飞一副无辜的表情,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这若是不算看好了,那什么算看好了!刘澜气的都想爆粗口骂娘了,可刚张了张嘴却又悻悻地啥也没骂出来,只是闹哼哼地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分明是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你来!
“主公,你这就有点冤枉好人了?你总部能又想马儿跑的好,又不想给马儿喂草吧?你说俺没看好那张昭老儿,可那老儿在屋里每日好吃好喝的,还怎么看好啊!”
刘澜张了张嘴,别提多气了,这就是平日里太过纵容他了,刚要惩戒他一番吧,可转念一想事既然已经出了,现在惩戒也无济于事,寒声,道:“张翼德,你没理解我的意思往后就别瞎应承,你这非但不是帮我,还是害我,那张昭老儿本就不愿出仕徐州,如今你在派兵把他府邸这么一围,恐怕我现在就算想见他都难了!”
话一说完,不想张飞却一拍胸脯,一副多大点的事的表情,道:“主公无须担心,一切交给俺就好了,到时那张昭老儿若敢拒见您,俺定把他绑来见您!”
“胡闹!”刘澜的脸色变得煞白,气的他咬牙切齿道:“绑绑绑,能不能想点斯文的办法?还不把人给我收了,滚回你的校场去?”
“诺,诺!”张飞暗自庆幸地心里嘘出口长气,这一劫总算躲过去了,嬉笑着转身就走,可刚走出了三步,正要招呼手下整队,却听身后主公,道:“等等!”
张飞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愁眉苦脸地怔在了原地,这事难道还没完?心里流着苦水,但转身的时候却转头换脸又变作了一副笑脸,道:“主公叫俺还有啥事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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