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娃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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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儿,你留下!”见承欢正要抢身进木屋中去救人,欧阳孤容一个跃身就将承欢挡在了门口。

经历了十年的相思之苦,欧阳孤容无论如何也不愿眼睁睁的看着承欢消失在自己眼前。

“容,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承欢了,不用担心。”知道欧阳孤容是忧心自己,承欢这才挂上了恬静柔和的微笑,柔下声来说道。

现下的承欢,修习了五行归元术的功法后,实力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然而欧阳孤容却还是放心不下,无论如何他都不愿十年前的一幕再次重演。

“欢儿,这次你必须听我的。”不等承欢说完,欧阳孤容却已经冷冷接过了承欢的话。

而就在说话的同时,欧阳孤容的一双大手已经抚上了承欢的墨黑长发。

骨节分明的大手只是微微一动,承欢的身形就已经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怎么能叫你再一次孤身犯险呢,这是男子做的事。”温柔的看着眼中满含惊诧的承欢,欧阳孤容却是异常温柔的说道。

青蔓是苗疆女子,修习的术法偏门诡异不说,就是术法的根源同承欢他们所修习的中州术法,也是有着极大差异的。

加之南疆多毒物,虽然术法本身不至于要人性命,但是暗藏在其间的毒物,可就不是那样温驯的动物了。

只怕闯入阵中的人,也都是九死一生了。

定定看着欧阳孤容皓白的身影隐没在脚楼中,承欢的泼墨瞳仁中不禁着了几分暖意来。

这个男子自初次相识,就一直以无尽的温柔和包含的姿态来对待她。

虽然其间二人也多有龃龉,但是无论如何欧阳孤容总是站在关怀她的角度出发的。

如今十年一别后,欧阳孤容的发梢已经微微添了几缕霜华,然而看向她的一双黑眸却依旧是炽热而温柔的。

现今她的容貌已毁,欧阳孤容却并无丝毫介怀。

更实在这样紧要的罐头,宁愿以身试险,护卫自己爱慕的女子周全。

此生得这样一个良人在畔,生而无憾了。

心念微动,虽然不知道欧阳孤容施下的是什么术法,但是承欢却能够倚靠五行的调和力量,将身上的术法融合缓解掉。

承欢调动着体内的真元力,缓缓将五股力量归一起来融合着欧阳孤容施展下的术法。

约摸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承欢只觉四肢的力量渐渐恢复起来。

不及多想,承欢一个跃身就掠进了脚楼中去。

外面的世界正是耀日当空,而脚楼中却宛如被深沉的夜幕笼罩住一般,黑寂得寻不见一丝光线。

一时之间,一阵潮湿阴冷的气息就朝着承欢的面门席卷而来。

承欢飞掠在虚空中,心念微微一动,手中的火折子赫然就然了起来。

伴随着唯一的一点萤火,承欢这才看清宛若狭长甬道一般的阵法中,那种潮湿的气息何来。

甬道两旁的墙面上,纷涌着猩红的血液,似是有无尽的循环力量一般,那些缓缓流动着的猩红并没有干涸的迹象。

而甬道的路中间,赫然铺陈着溪流一般的猩红血河。

饶是承欢也不禁面容微闪,不知幼小的谷南,如何再这样一条布满猩红的道路上蹒跚前行着。

皓白如雪的身影往前面掠去,外面看上去不过是方寸之大的脚楼,内部竟然有着这般七拐八折的悠长甬道。

“南儿……容……?”接连拐过数个弯道后,承欢才惊觉不对劲,这才微微扬声唤起了谷南和欧阳孤容来。

按说欧阳孤容进来也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以承欢现在的速度追赶而来的话,大抵也是能够看到他的了。

然而狭长的甬道中除了漫无止境的血河之外,依旧是那种阴蛰的静寂气息,宛如森冷的地底墓室一般。

承欢的声线悠长的回荡在虚空中,并无半点回音。

微微定了定心神,承欢浮在虚空中,兀自阖上了眼帘。

心中那一股涤荡万物的清泉缓缓流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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