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差别待遇(1 / 2)
藕湘院。
尚穿着一身大红色嫁衣的公孙柔听完桃雨的回禀,一张本就苍白的小脸越发苍白,握着帕子的手握得紧紧的,惨白发青。她咬着被胭脂染得喜庆通红的嘴唇,呆滞了良久,才自贝齿间艰难地问了一句:
“三爷、在那个女人的房里做什么?”
“听三爷的声音很大,两个人好像是在吵架。”
“吵架?”公孙柔心跳微顿,怔怔地道,“你确定?”
“是,奴婢走到窗下的时候恍惚听见三爷提了故去的济世伯的名字,然后过了一会儿三爷就似很生气地声音很大,还说秦、还说那个女人‘你这个丫头’。”
公孙柔眸色阴沉下来,坐在喜床上沉吟了半晌,鲜红的嘴唇忽然勾起一抹冷笑,美丽的眸子里蓄满了浓浓的狠戾,雪白的拳头收紧,她冷冷地道:
“秦解颐,小贱人,和我斗,你还嫩了点!”站起身向大门走去。
“姑娘要去哪儿?”
“既然三爷不肯过来,那我就过去。”
“奶奶,这样不好吧,奶奶今天可是新娘子。”
“三爷都不过来,我这算哪门子的新娘子,只不过是个笑柄罢了!”公孙柔冷笑一声,直接穿着鲜红的嫁衣出去了。
墨云居。
阿依坐在软榻上,一片一片地吃炸得脆脆的白薯片,墨砚负手立在她面前,他大概已经放弃了追问她,话题不知从何时改为开始讨论明天的婚礼流程。
“我明明就住在这里,为什么还要坐着花轿出门绕帝都一圈然后再回来拜堂?傻兮兮的!”阿依单手托腮,嚼着白薯片。懒洋洋提不起半点兴致地说。
墨砚在她挺翘的鼻尖上弹了一下:“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说什么傻兮兮!”
“墨大人还真会说,今天明明才成过一次亲,明天就是第二次了,哪里来的一辈子只有一次?”阿依嘲笑。
“今天的事情是皇上下的旨,你若是不满意去找皇上理论。”
阿依哼了一声,偏过头去:“墨大人今天刚在帝都城里溜了一圈。明天再去溜一圈。都不觉得丢脸吗?”
“不觉得,我乐意再溜上一圈。再说我这么安排都是为了谁啊,不在外面走上一圈只偷偷摸摸地在家里拜堂。我可不想听你在四十年以后抱怨成亲的时候太草率!”
四十年?
阿依呆了一呆,扬起下巴一面吃着白薯片,一面讶然地咕哝道:
“我要和墨大人过四十年啊,四十年。感觉好漫长!”
墨砚登时火冒三丈,双手捏住她的肩头。一瞬不瞬地锁视住她,仿佛要将这个信息印刻到她的脑海深处一般的坚定认真,他一字一顿地强调:
“不是四十年,是一辈子。一直到你死或者我死,不对,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不能改嫁!”
阿依眨巴了两下眼睛。思索着,有些纠结地皱了皱眉:
“四十年以后的墨大人会是什么样子呢?一定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子英俊。变成老头子的墨大人一定会很没意思。”
墨砚的刷地黑了,只觉得一腔热血直冲脑门,他都快被她气出脑出血了,咬着牙恼火地嚷嚷道:
“你以为你有多好,我这样凤毛麟角的人物肯娶你你应该对我感恩戴德!”
阿依停止了吃油炸白薯片的动作,坐在软榻上仰着头直勾勾地看了一会儿他气哼哼的脸,顿了顿,偏过头去,嘴角一咧:
“哈!”
她这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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