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新时代 第322章 命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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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讣告

共和35年11月15日,西北时间夜二十三时十五分,国防军参谋总长蒋百里元帅因病逝世,享年64岁。

陆军元帅蒋方震,百里——五色自由勋章、宝鼎勋章、干城勋章、云麾勋章的佩带者,曾被授予其它各种崇高荣誉,他毕生为祖国效力,服务于国民……

元帅的英名将与国防军的英雄业绩一样永垂不朽,他必然将永远活在共和中华国民心中,他的去世,令我国失去一位最大伟大的军事指挥官。

……他的心依然属于共和中华!”

漫天风雪中,西北国家公墓,两排三军仪仗队上戴着闪亮的钢盔,礼宾枪上肩,分左右沿通往忠烈祠的松柏树肃立,任由风雪拂身纹丝不动,眉眼皆被风雪染白,尽管已入深夜,但在国家公墓外公路两侧仍停着绵延十数公里的车队,偶尔一些人或集队或分散的步入国家公墓,直朝忠烈祠走去,忠烈祠外祭奠的花圈,白簇簇的排出了数百米。

过去的三天之中,前国防军总参谋长蒋方震在的瞻仰遗容议式即在忠烈祠大厅举行,灵柩分别先由总理、国防部长、海、空军司令在四周守卫,后来又换成国防和陆海空军三军4位参谋长守灵,三天之前,前来蒋方震表示敬意的瞻仰队伍多达三百万人。

作为军人,蒋方震和任何一名军人一样,都曾希望死后以军人的敬礼安葬,治丧委员会根据其遗嘱按《国防军葬仪手册》作了详细的安排,在忠烈祠大厅举行瞻仰遗容议式,他是第一人,总理要求国会特许。

“总理,我想向你阐述目前的局势,首先我想谈谈政治局势……”

“你是军人,请谈军事形势!”

“职责要求我必须要首先谈政治处境!”

“军人不得涉政是国防军的根本职守!”

“但并不意味着军人不从政治角度考虑军事问题……”

“好了!我想现在我们政治处境远并不见得比历史上的其它时期更差不是吗?”

“至少也是不容乐观的!”

“那么好吧!你说说看……”

……

闭上眼睛过去一幕幕的在司马的脑海中浮现,包括前往开罗之前的两人之间的争执,两人之间的争执实际上是内阁与国防军参谋部之间的分歧,政治与军事上的分歧。

“二十年国防军参谋总长!”

身着黑色中山装的司马在心底轻轻喃喃着,外界常道他偏爱旧人、任用旧人,一点不假,无论是内阁或是军队从共和十年至今可谓是旧人充斥,而又尤以国防军为最,国防军至关重要的参谋总长一职,长达二十年时间由一人出任,这或在他国是不可想象之事。

但事实上呢?

无论是蔡锷或是蒋百里,之所以信任他们,面对两人身体不如往昔的现实,甚至不惜以国家需要加以挽留,根本原因恰是因两人是中国历史上难得的纯粹职业军人,最为重要的恰是两人在政治上的无野心。

军人不政!

从过去的边防军直到现在国防军,司马用了三十年方才建立这种传统,而这种传统却需要长时间的守护,除去蔡锷、蒋百里两人之外,他一直无法说服自己接受他人出任国防军要职。军字要出头,自太平天国后直到共和初期,军人干政一直是中国无法摆脱旧习、恶俗。手无寸铁的政客和纸面上的宪法,在拥有武力的军人面前仅是玩物和一纸空文。

共和十年后,借助二百二十六万边防军的威慑,出于维护共和政体的需要,一方坚决反对军人干政,另一方面要求各地督军在从军还是从政中选择一条途径,在早期议会批评军队,面对一些将军要求解散议会的请求,自己拒绝了他们的要求,并让他们最好习惯议会的批评,因为批评和监督正是议会的职责,在面对军队的反弹时,甚至不惜勒令部分将军退役。

而在司马做出这一切的时候,一直默默支持着他的恰是蔡锷、蒋百里两人,他们两人,一人是国民心目的军神,一人是保定军校校长、西北军校校长,门生故将满天下,正是在两人的全力支持下,共和政体得到了保障,半个世纪的军人干政的恶俗得以在共和十年后废除,军不涉政的传统得以建立,如果没有他们利用自身威望帮助司马弹压军队的不满的情绪,共和政体仍会建立,但其间或许会发生人所不愿见的波澜

“我觉得蒋百里应该算是一个文艺复兴时代的人,他懂文,懂武,他懂西洋的,也懂中国的。他懂拉丁文、日文、德文。他爱文学,他会写诗,他也会打枪、骑马……我觉得他属于文艺复兴的时代……”

今天,这个属于文艺复兴时代的完人走了……闭着眼睛的司马双手不由的颤抖着。

侍从官步入大厅,朝着为总长守灵的总理走去,在其耳边轻道了一句。

“总理,灵柩将于九点准时出发,部长希望你能休息一会!”

而三个小时前,一夜未夜的总理再次步出休息室为总长守灵。

“还有时间,再守一会吧!”

司马轻道一句,扭头朝着松柏环绕的灵柩看去,身着元帅服的蒋百里身覆盖国旗,音容笑貌依稀仍在眼前。

最后为他守一班岗吧!司马忍不住在心下叹息着。

“魂归忠烈祠!”

或许对于许多军人而言,这是最高的荣耀,但是在人生的最后蒋百里并没有选择忠烈祠作为自己的魂归之地,他选择了自己的家乡的家族墓地。

第二天,按照仪规,九点灵柩用炮车驶出忠烈祠,炮车离开忠烈祠时,鸣礼炮十七响,国防空军的战斗机在空中成分列式,总理、国防部长、海空军司令、国防及陆海空军参谋长亲自扶灵,由西北军事学院学兵团及一百余名将军亲自为其护灵,来自五十六个国家的国王、总统、总理和特使们随车队前行,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无尚荣典。

仪式结束之后,灵柩改由火车运往天津大港,随后由海军战舰运往杭州,葬礼在不同的地点将持续长达数十天,最后将在海宁县硖石镇蒋家家族墓地,他的父母都葬在这里。

在葬礼当天,西北市所有非关键政府机构一律停止办公,以示哀悼。只有国务院、司法部和国防部等重点单位照常上班,以保证哀悼活动和葬礼的顺利进行。为了保证里根遗体的顺利运送,华盛顿的部分道路将暂时封闭。

当天西北地区下起冬天之中难得的小雨,雨水将伴着人们伤心的心情,蒋百里是国防军的骄傲,没有了他,士兵的士气或许不会消息,但人们还是感觉到心情的沉重。

“如果他死了!”

松村正员看着报纸上为蒋百里扶灵中居于左侧首位的中国总理,忍不住在心中如此想道。

尽管中日两国已经宣战,但在蒋百里去世后,日本政府出人意料的派出了悼念团,不过不是以日本政府的名义,而是以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名义,毕竟蒋百里毕业自陆士,而又是陆士最杰出的毕业生之一,或许对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而言,蔡锷、蒋百里两人是其最高的荣耀,两人一为共和中华国防部,一为参谋总长,两人一手嫡造了中国国防军和中**事教育、参谋体系,而这两人都毕业自己陆士。

尽管两人都曾言“中国从日本学了两件东西最不可救药,一个是教育,一个是陆军。”。但对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而言,却一直以“培养”出两位中国国防军嫡造者为荣,蒋百里去世后,企有不派出悼念人员的道理。

而这不过是表相,最重要的是,对于日本政府和首相福井川而言,三月前,美军付出三十六万官兵阵亡的代价,从日军手中夺回夏维夷后,美国陆海空军已经高歌猛进的向日本本土进逼,自然的,对于日本,尤其是福井川迫切希望与中国建立一个勾通渠道,以便解决两国之间的“误会”。

“如果他在十年前死去的话,或许我们还有救!”

面带阴霾的东条英机听到松村正员的话后,接了一句,谁死?现在谁死都无法改变日本的命运,如果死人可以拯救日本的话,或许那个人应该在十年前死去。

“只是说说罢了,东条君!”

松井正员颇为无奈的笑了笑,这一次所谓的陆士同学吊唁团除去像他们这样同样毕业自陆士17期的学员之外,还有外相松冈,他现在正在西北左窜右跳的寻找机会求见中国总理或通过其它要员,向中国政府传递“友好”的信息。

“谁也无法拯救日本,除非绞死他!”

东条英机的语中透着浓浓的阴霾。

东条的话让原本面带笑容的松井正员吓出了一身冷汗来,这个东条,难道他不想活了吗?

“东条,虽然这里是中国,但是小心隔墙有耳!”

松井正员的紧张让东条英机露出丝讥笑,在福井川和社工党的积威下,日本人早变得不敢大声说话,更不要提什么反叛之心。

“怕什么!这里是中国,那群狗根本没机会进来!”

那群狗!

在东条的眼中,或许只有国家安全部的工作人员才配得上这个名字,国家安全部根本就是福井川的走狗,一条用来对内镇压和监视的狗。

“好了!好了!东条,你不想活,我还想好好活下去!”

松井正员紧张的摆着手,示意自己不愿再听下去,说者有罪,听者同样有罪,除非主动揭发,但他并不愿意揭发自己的这位老同学,更何况主动揭发之后的审察和党的不信任,同样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昨天……”

东条英机突然露出了笑容。

“我在报纸上看到,上原有泽和原敬次郎进行的会面!”

“两个叛徒的苟合!”

松井正员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道出这么一句话,而东条只是一笑了之,如果松井真的像他嘴上那么拥党爱国,或许他早就成为将军,不会在大佐位置上徘徊着。

“是啊!两个叛徒,可是这两个叛徒却有着他人所不及的能量!”

喝着杯中的新茶,东条英机的声音不大,但却吸引了松井正员的注意力。

“在中国人的战俘营中,关押着65万效忠上原元帅的澳洲军官兵,不要怀疑澳洲军的忠诚,那怕是上原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会不假思索的剖腹,当然元帅绝不会这么坐,用中国人的话说,元帅是个爱兵如子的人!”

“是的,否则,元帅不会赢得所有人的尊敬,最后为了保全那些士兵的生命,不惜忍受个人的耻辱,向中**队投降,唯一的要求就是保证投降后士兵得到应有的医疗和食物,当然还有不移交美国人,中国人是信守承诺的。”

提及那位比自己年青近二十岁的上原元帅,松井正员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任何一名日本军人都无法忽视上原元帅曾创造的辉煌战绩,他绝对是日本最伟大的军事指挥官,可惜的是最终首相出卖了个他曾经的爱将。

如果首相当初批准他曾提出的撤出澳大利亚,固守东印度群岛的建议,或许现在日本的局势将为之一变,即便是在投降之后,他仍然巧妙的选择向中**队投降,以激化中国同美英两国的矛盾,事实证明,元帅的策略是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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