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吊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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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子又赶紧叩头,“王妃放心!小的不会跑的,小的哪儿也不去,就在这王府呆着。外面的人都说了,若想活命,就成为鬼医的人;若想早死,就成为鬼医的敌人。燔”

玉烟一愣,“这都谁说的呀?”

薛梅道:“外面的确有些传言,但大多都是夸主子的。”

玉烟微微一笑,“夸?我看是把我妖魔化了吧!亮子,听你那话的意思,可是愿意成为我的人了?”

亮子用力的点头,“是!”

玉烟道:“那好!你今晚天一黑就从阳沟里钻出去,去城西的柳府,找你的娘去。”

“不不不!”亮子连连摆手,“小的说不逃就真的不逃。”

玉烟道:“这可是我命令你逃的,你也不逃吗?”

“啊?”亮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玉烟道:“你去柳家后,只需为我盯一个人。”

亮子苦着脸,道:“那个女人要是真的娘,王妃让小的去投奔,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可是------窠”

玉烟诡秘的笑,道:“你就咬定她是你的娘,不就得了?”

“啊?”亮子看着她的眼睛,瞬间明白了什么,“啊!小的知道了!小的这就去试试那阳沟。”

亮子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的跑了。

玉烟笑,“这小子果然是个机灵的!韩六品,王爷那边不需要你了吗?你怎么还不走?”

韩松蹙眉,“王妃真要放他走?”

玉烟不看他,却看向薛梅,“你来告诉他,我为何要放亮子走?”

薛梅不看韩松,道:“属下以为,主子没有放他走,只是交代他去办事了。”

韩松道:“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他会听你的?而不是逃跑?”

薛梅道:“他能够逃到哪里去?他既是个狡猾的,就该清楚现在的形势。逃跑会有好果子吃吗?一旦被抓,那可就是万劫不复了。”

“说得好!”玉烟赞许的笑,“何况,他一个小毛孩,并未做十恶不赦的事,顶多是被人利用,跑就跑了吧!”

韩松就像看怪物似的看了看这两个女人,大踏步走了出去。

玉烟和薛梅对看了一眼,旋即哈哈大笑。笑完,薛梅还有些不好意思,道:“主子,亮子到柳府去寻娘,那个女人会不会翻脸?”

玉烟道:“你呀!一会儿聪明,一会儿糊涂。那对假母子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儿子,自然也就跑不了娘亲。亮子的小脑子灵活的很,那个女人现在是认下他没什么坏处,不认他怕是没什么好处啊!”

薛梅道:“主子在怀疑那柳雷?”

玉烟道:“一个跟我朝夕相处了七年的兄长,却眼睁睁的看着我去死,这样的狠心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啊!”

薛梅道:“或许他只是个孝顺的,不敢忤逆长辈罢了。”

“但愿吧!”玉烟抬头看看天,浓黑的笼罩,似乎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吹散的。“薛梅,你猜,明天的吊唁会不会很热闹?”

“有王爷跟着,他不会让主子受委屈的!”薛梅笃定道。

玉烟就淡淡的笑了。

次日一大早,王大就过府来,等着沈廷钧和玉烟准备好了,一同前往柳府。

倘大的马车里,只做了沈廷钧和玉烟两个。韩松、薛梅和王大都在后面跟着。

沈廷钧握着玉烟的手,“在想什么?”

玉烟抬头冲他笑笑,露出渐渐的小虎牙,煞是可爱。“在想你呀!”

沈廷钧就抬手摸向她的脸,“没有了面具,挺好的。我就在你身边,有什么可想的?”

玉烟道:“想在你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心里,江山重要还是美人重要啊?”

沈廷钧笑着捏她的腮,“当然是你这个丑女重要了!”

玉烟道:“若是哪一天让你为了我舍弃现在的一切,你可愿意?”

沈廷钧叹气,“像你这种与众不同的女人,也要问这种问题吗?”

玉烟反唇相讥,“像我这种与众不同的女人选中的男人,也是江山要,美人也要吗?”

沈廷钧道:“玉儿,男人身上有千斤担的!”

玉烟道:“沈廷钧,你保的这江山并不是你的!”

沈廷钧道:“不管是谁的江山,因为责任,所以不能随随便便撂挑子。”

玉烟道:“当人类还没有文明的时候,没有国家,没有地位,没有等级,那个时候,男人唯一的责任就是保护自己的女人。”

沈廷钧道:“那么,你想让我放弃一切,只为你活吗?”

玉烟就凄然的笑了,“那你就放弃我,为你的一切活吧!”

沈廷钧看着她,只觉得心里一悸,“玉儿------”

玉烟已经闪身坐到了对面,“我警告你,你胆敢放弃我,我就将你誓死保护的江山倾覆,你看我能

不能做到。”

沈廷钧压抑着心里的震惊,幽深了眸子,“玉儿,你再说一遍!”倾覆江山!这么胆大包天的想法她都敢有,他的小女人还真是惊世骇俗啊!

玉烟瞪着她,“沈廷钧,那个问题你不用急着回答我,你可以慢慢的权衡。但你记着,有些话我只说一遍,有些问题我也只问一遍。”

沈廷钧就跟着坐过去,强行将她抱到怀里,“看把你认真的!我是大康朝的王爷,你是我的王妃,这冲突吗?你这个小脑袋,太杞人忧天了。相信我,那个问题是永远都不会来的。”

玉烟就在心里苦笑,不是永远不会来,而是很快就要来了。

柳家的大门前挑着白幡,被风吹的哗哗的响。

玉烟道:“我是柳烟的事,可是你叫人散播出去的?”

沈廷钧皱眉,“怎么,给你惹麻烦了?”

玉烟撅了一路的嘴巴就微微翘起,“果然是你!”

沈廷钧道:“我这也不全是为了你。”

玉烟忍着笑,“我知道啊!你是为了咱俩的婚约嘛!好事啊!干吗哭丧着脸?”

沈廷钧道:“可不就是为了哭丧而来的嘛!”

柳志高、柳志远和柳雷就迎了出来,俱是一身的披麻戴孝。

柳志高道:“恕戴孝之人不能给王爷行大礼。”

“嗯!”沈廷钧也不是拘泥于礼仪的人,拉着玉烟就要往里走。在他的眼中,对这柳家是全无好感的。所以,奔丧这事,走个过场,越快结束越好。

“王爷!”柳志高高声喊,“大婚之前,柳烟可还是我柳家的人,所以,依礼该披麻戴孝的。”

沈廷钧道:“她这张脸被毁了的时候,你们柳家的理在哪里?她被人从昭县绘稷山推下去喂狼的时候,你们柳家的理又在哪里?柳大人今日想在柳老夫人的灵堂里评评理吗?”

柳志高的脸就涨成了紫色,“下官不敢!”

沈廷钧道:“你最好不敢!”

沈廷钧就牵着玉烟的手大步往里走,一个黑衣挺拔,一个白衣飘逸,那么鲜明的对比,不显突兀,却是别样的和谐。

玉烟的心里是喜悦的,虽然与环境不搭。但是,咀嚼着刚才沈廷钧的话,她就没办法让自己忧伤。

原来,被人保护在身后的感觉是如此的踏实呀!

临时搭建的灵堂里,除了棺木是黑的,其他都是白的,白色的纸花,白色的帷幔,穿着白衣的人。

哭声渐哑渐衰,每当有人进去的时候,才会突的大上一阵。

沈廷钧紧紧握着玉烟的手,道:“别怕,有我!”

玉烟用力回握他,却没有说话。

玉烟看看跪在边上嘤嘤哭泣的柳二夫人和柳雪,她们也正看着她。

玉烟屈膝,刚要下跪。却突然冲上来一个人,直扑玉烟而来。沈廷钧眼明手快,手臂一挥,就将人甩了出去。

柳云就从三米之外的地上爬了起来,脸色苍白,道:“你还有脸回来!你居然还有脸回来!柳家已经被你弄得家破人亡了,你回来看热闹吗?”

“云儿!不得无礼!”柳志高大声呵斥。

柳云已是急怒攻心,油盐不进,“我要说!她就是个祸害!她就是个败家女!绘稷山的狼怎么不把她吃了?死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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