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算账小能手上线(1 / 2)
侯傲捡起账本,一笔一笔地算了起来。
“丰邑坊妖物的费用支出是五十六枚灵石,食品采购十二枚灵石……”
侯傲一手翻着账本,一手拿着算筹,逐项计算着开支与收入。
约莫过了一刻钟。
侯傲抬起头来,满脸尴尬,“我……我也算错了。”
“要我说,咱们就该请几名文书,他们算账才是又快又准呢。”侯九在一边给几位哥哥支招。
深受算账折磨的侯傲与侯煃深以为然,就差附议了。
“这……还用文书?”侯飞白无语,不过是简单的加减法而已,甚至连乘除法都没用到,若是放在人间界,一名小学三年级学生都能给你整得明明白白的。
“确实太难了。”侯煃摇头叹息。
侯飞白从侯傲手里拿过账本,一边看一边心算,不到一刻钟,结果相当清楚明了,他正想告诉侯煃最终亏损了十五枚灵石,却突然心中一动,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嘛,若所有事都自己来做,岂不是辜负了培养猴族的本意?
念及此,他让侯傲去寻一根大小粗细均匀的空心桐木来,又让侯煃找来几段木材和铁钉。
侯九见侯飞白不断在拿削削砍砍,忍不住好奇地问,“飞白哥,你这是作甚?”
侯飞白咧嘴一笑,神秘地道:“过会你就知晓了。”
空心桐木削出六十颗空心木珠,又削出几段平整木条。
有灵力加持,侯飞白很快便制作出来一把简易算盘。
“你这是个……法器?”侯煃疑惑地问。
法器……侯飞白一时无语,解释道:“煃哥,这个呢,叫算盘。来我们给大家演示一下。”
说着,侯飞白将账本摊开,放在桌子上,算盘放在身前,便噼噼啪啪地拨动着珠子。
翻飞的木珠,相互间不断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动。
“二下五去三、三下五去二,四去六进一……”他一边拨动木珠,一边口中念着珠算口诀。
好歹还没将在人间界学到的珠算技巧完全忘记,只不过一会功夫,侯飞白越练越熟练,手指就像在算盘上生了根一般,将珠子拨动得噼啪作响。
侯傲、侯煃与侯九,完全看呆了。
这是在做什么表演么?侯九忍不住在心中吐槽,正要说话,却被侯傲与侯煃联手拦住。
很快,侯飞白用算盘又将饮酒吧的各项收支算了一遍,算完他将算盘往前轻轻一推,“饮酒吧最终亏损是15枚灵石。”
侯傲与侯煃对视一眼。
“飞白,你竟然会算账?”侯煃有些惊讶,“会就会吧,竟然能速度极快,还能一处不错,这是为何?”
问这个
难道我能说自己是算账小达人?
三侯正饥渴的等待着他的答案,侯飞白诚恳的道:“因为……”
来了来了。
众人一脸求知欲爆棚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学就会,一想就有。”侯飞白很谦逊的道,“这大概就是天才吧。”
嘁!
三侯以为他有什么秘诀,谁知道竟然是这个。
打击啊!
侯飞白的视线从三侯脸上一一划过,“来来来,我来教你等。首先……”
当晚,侯飞白花了大量时间,来让三侯背珠算加法口诀,又一一检测实操,等做完这一切,时间都已经过了子时。
……
第二日。
侯飞白照例到刀郎馆点卯。
“老侯,吃饼么?”
大清早,谢钩便坐在刀郎馆西值房门外的石阶上吃饼,眯着眼很享受的样子,仿佛全世界都不过一张饼一般。
鹿游随后也来了,他熟稔地从谢钩手中抢了一块饼,一边吃一边说道:“西值房这季的账簿算错了,进出的数目对不上,上面又催得紧,偏偏老邵还老毛病犯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这下麻烦大了。”
老邵,邵英鹏。
刀郎馆资深文书白役,算账的一把好手,在白役中算是最受看重的一位了。
邵英鹏平日里与鹿游等执刀郎往来颇为频繁。
听鹿游如此说,连谢钩也是愁容满面,“怕是来不及了。”
刀郎馆的开销牵扯颇广,必须要核对计算清楚,可替代邵英鹏出手的几名书白役疏忽大意,导致算出来的总账对不上。
上值钟声响起。
所有执刀郎快步进入值房。
西值房内。
鹿游看着堆积着的账簿,问道:“翁褚衣,若是晚两日不打紧吧?”
“这么些年,莫非你还不了解刀郎馆?你以为一团和气呢?”翁烈拿起一本账簿,觉得头痛,“若是晚两日,保证有的是落井下石的妖物,弄不好我就要倒霉了。”
西值房原本就势弱,东值房和中值房对西值房更是虎视眈眈,表面上还算客气,背地里说不定在朱解那里挖了多少次坑呢。
“啧!”谢钩梗着脖子,“换了别的妖物来执掌西值房,我可不答应!”
“你不答应有屁用!”翁烈忍不住骂了句粗口,可见心情之糟糕,“罚!”
他是真的怒了,回头就罚那几名替代邵英鹏出手的文书的俸禄!
那几名白役文书的脸看着比苦瓜还苦,纷纷求情,“翁褚衣,非是我等不中用,而是账簿实在太多……”
“滚!”作为银刀郎,西值房的掌控者,赏罚分明是必须的。
那几名白役文书灰溜溜地退回到一旁。
“谁会算账?!”翁烈愁眉苦脸地开始招聘临时账房。
可西值房都是一群提刀砍杀的执刀郎,否则还要那些白役文书作甚?
那几名白役文书站在一旁,满脸都是被咆哮留下的口水。
侯飞白原本打算点完卯就走的,现在也不好意思再提了。
翁烈终于累了,“罢了,此事合该老子倒霉。”
鹿游皱眉道:“翁褚衣,这事上面会如何?”
翁烈冷笑一声,“上面?那些觊觎咱西值房的家伙,他们会如狼群般蜂拥而至,将咱们西值房撕成碎片。”
侯飞白问道:“难道此事还能让翁褚衣丢了银刀郎的职务不成?”
鹿游叹息,翁烈苦笑,“东、中值房那两位,可一直都想将西值房并入自己麾下,所以我是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敢犯丝毫错。因为哪怕是小错,可被他们抓住了,随即就能据此举报我。”
“也就是说,咱们的主要危机,来自于东、中值房?”
翁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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