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是不是妖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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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江祺扑过去拥抱的瞬间,黄天霸一个鲤鱼打挺外带饿虎扑食,把宓溟扑倒在地,嘴里还不住的解说,“兄弟,兄弟,人俩是正经情侣,抱抱一下呗,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宓溟很乖顺地让黄天霸制服,并没有挣扎,等黄天霸自己把自己说服了之后,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手。

黄天霸扭头看了一眼那边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又低头瞧了瞧宓溟,不太确定的放开了按在他嘴上的手,“别冲动啊,杀人犯法,打人也犯法,那什么,你要是和他发生冲突,寻衅滋事也犯法啊!”

宓溟挣开束缚,坐直了身体,率先摸了一下口袋里的木盒,见它完好,这才回了一句,“知道。”

“哦。”准备了一堆话想要继续普法的黄天霸一时语塞。

远处的两人还在拥抱,邵穹紧紧贴着蒲江祺的脖颈,手臂克制不住的颤抖,像是贪恋蒲江祺身上的温度,久久不愿离开的阴暗生物,直到蒲江祺想起自己看见宓溟和黄天霸,按照他俩的脚程,这个时间还没到他们面前,肯定是躲起来了。

想着被人围观拥抱,蒲江祺就从心底泛起不适,他认为这是被人看见私密事情的应激反应,实则不然。

躯体相贴,蒲江祺任何微小的动作都被无限放大,稍微的挣扎,邵穹便立刻放开了人,退回了安全的范围,脸上带着隐忍克制和深深眷恋,视线停留在蒲江祺的眉眼。

深情专注,似乎是想把蒲江祺的样子刻进脑海,融入骨血。

蒲江祺注意到,放在邵穹身侧的手,握紧松开,松开握紧,如此反复多次之后,他才缓缓向自己的脸颊伸手。

不太适应亲密接触的蒲江祺,第一反应是后躲,当看见邵穹受伤的表情之后,蒲江祺暗自唾弃自己是个人渣,乖乖的用左边脸颊去蹭他的右手手心。

手掌的温度很低,感觉带着寒意,冰凉刺骨,蒲江祺下意识地想要看看,被邵穹按住了脸颊,空气中凝结着小颗粒的粉红泡泡,预示着即将发生什么,蒲江祺内心升起一股反抗之意,理智却告诉他,他不应该反抗面前的人,只得僵硬着身体,给自己洗脑:这是我男朋友,这是我男朋友……

最终,代表亲密热爱的亲吻没有落下。

蒲江祺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就为自己的表现感到震惊。

自己选的男朋友亲自己,他为什么要抗拒。

没等蒲江祺为自己找到个完美的借口,邵穹便抽回了手。

两人隔着距离,在昏黄的路灯下,遥遥相望,画面朦胧暧昧,像极了某些杂志封面。

宓溟骂了一句,捶向地面。吓得黄天霸又要捂嘴,被宓溟一偏头躲开。

黄天霸听见宓溟说,“诈骗犯,小偷。”

还没来得及问宓溟什么意思,那边蒲江祺忽然笑弯了腰,黄天霸第一反应,扭头看宓溟,脑子里飘过一排弹幕。

【这俩怕不是有神经病】

邵穹很显然也没跟上蒲江祺的思路,情绪沉浸在哀伤里,眼里满满的问号。

蒲江祺捂着嘴,边摇手边笑边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忽然想到一句诗,没忍住,你继续继续。”

邵穹没有靠近,看着蒲江祺的眼神里,满是宠溺的笑意,“想到什么?”

“就是一句古诗。”

“我想听一听。”

不知道是邵穹刻意压低了声音,还是因为夜晚的静谧,蒲江祺觉得邵穹的声线经过昏黄的路灯,飘到他的耳朵里是,格外的性感,弄得他耳朵麻麻的,浑身软绵绵的,忽然就红了脸,扭扭捏捏地把诗念了出来,“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1。”

末了,还加了一句,“啊,我就记得这一句,你别笑话我啊!”

邵穹看了一眼两人之间的距离,一声苦笑叹息融入了夜色里,“是啊。”

“你说什么?”邵穹的脸色实在不适合在笑,蒲江祺强压着那股莫名奇妙的笑意,力争站得笔直,比军训看见教官还要严苛。

邵穹似乎让蒲江祺的表情逗乐了,脸上的笑容放开了些,“没什么,你早点回学校睡觉,我走了。”

“啊?哦,哦。”蒲江祺都忘记他为什么不回宿舍了,邵穹这一说,他才想起来,是邵穹说公司有事,他要离开几天,让自己来送人的。

眼见着一辆车从远处滑过,停在了邵穹身边,一股离别的伤感在空气中蔓延,蒲江祺疑惑地歪了歪头,邵穹大一就开了家公司,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因为邵穹工作忙而分别,但那种这一别就两不相见的悲凉让蒲江祺不得不用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压制自己阻止他离开的冲动,自然没看见邵穹在看见蒲江祺无动于衷时闪过的一抹失落,以及他若有似无撇向宓溟藏身之处的视线。

“蛙趣!被发现了!”黄天霸一个卧倒,带动了周围树丛的剧烈晃动,他还不死心的想把宓溟也按倒,让宓溟拍开手,还不高兴,“卧倒卧倒!有敌情!”

宓溟望着眼前晃地犹如十八级台风过境的小灌木丛,轻轻闭上了眼睛,吐槽了一句,“你跟踪课怕不是塞钱过的。”

“什么!你……”

在黄天霸跳脚之前,宓溟就起身往蒲江祺的方向走了过去。

黄天霸连忙去追,“哎哎,人家……哎?人呢?”

入目的街头,只有蒲江祺还站在原地,邵穹以及接邵穹的车早已消失不见。

蒲江祺皱着眉,看向朝自己缓缓走来的宓溟,心在躁动,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去接受他的靠近,但理智告诉蒲江祺,他男朋友刚刚才离开,他是有男朋友的人,不能看一个好看就爱一个,这是不道德的!

其实,宓溟此时不能用好看来形容,狼狈要贴切的多。

刚刚换上的衣服,让黄天霸按在泥地里摩擦,早就脏污不堪,还沾染了花瓣树叶之类的东西挂在头顶,看起来更像是个移动鸟巢,加上宓溟绷直的嘴角, 要不是他那张脸撑着, 妥妥的一个流浪抢劫犯 。

宓溟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形象是什么,本来他 以为自己直面邵穹和蒲江祺的拥抱,就算不发疯,至少也会冲上去把 人按到地上摩擦。

但真正看见,他的内心还算平静,那种自己东 西被人觊觎的不悦,让他自己很好的压制了。 不知是不是老者的话, 安抚了他,还是手里的礼物让他安心。

古时发簪可是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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