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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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在稻场里弄花生,奶奶拄着拐棍来了,也蹲在后面弄花生,不知道和父亲说着什么,父亲低头农花生,不吭声。母亲回家做饭去了,我蹲在奶奶旁边农花生,忽然奶奶一阵咳嗽,吐出一块乌黑的血块,我正要喊父亲,奶奶说别吭气,然后用花生秧盖住,说是老毛病,然后又和父亲说什么事。回家吃饭的时候,我给母亲说了这事,母亲似乎也无可奈何。

父亲得了胃溃疡,在医院里检查还没回来,哥哥和母亲都在陪父亲,就我一人在家,那天天好黑好黑,我在厨房烧火做饭,奶奶来了,拄着拐棍来了,我吃了一惊,天那么黑,她在村子那头,我家村子这头,她是怎么来的?路上还有许多粪池。奶奶坐在门后面身上一直颤抖,她问我父亲的病情,我支支吾吾的说还好,没啥大病。奶奶还是颤抖,声音也是颤抖,她说听到你父亲得病,心里就乱跳。我似乎能理解奶奶的心情,她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害怕外因为胃病失去另一个儿子。爷爷么?我记事事就没见过爷爷,下去的比较早。

后来奶奶说不要读书了,农村的孩子读书有啥用,那时我读高中。我默默的低头烧火不吭声,后来奶奶又拄着拐棍回去了,那天,天真的好黑。

奶奶头痛爱你犯了,就请村里会针灸的也会算命的半仙来针灸,那是呆弹簧的医用针灸钢针,在火上烤了,然后扎进头部的穴道里,昏暗的屋子里,看得我心惊肉跳,然后跑出去了。

我要是惊着了,奶奶会用一碗清水,一根筷子,筷子上绑着一条细线,细线那头绑一个笑石子,奶奶拿着筷子在那碗清水上悠开悠去的,好像是“问句”(方言),然后总清水点在我的额头上。父亲病了,奶奶总是拿出她的拿手好菜,打一个鸡蛋再碗里面,上面倒一些白酒,不多不好刚刚好,然后点燃白酒,白酒燃烧尽了,鸡蛋奶酪也好了。

记得大伯病重的时候,还是梦走路的,那时我还不懂事,道稍微能记点事儿啊。晌午热了,就和同伴光屁股跳塘里洗澡,有次大伯紧紧的搂住我,我不太懂事,还是挣脱了和小伙伴一起跳水里了,大伯坐在树荫下看着。大伯下葬的那天,我还是不懂事,还在和伙伴们泡在水里。第二天天不亮,被父亲叫起来,和哥哥一起,站在棺木前头,抱香炉摔盆子……罢了罢了,记得太姥姥下葬的那天,大人们哭的稀里哗啦的,我还和小我一岁的表弟拾地上的鞭炮。

过年的时候,奶奶和堂姐让我去她们家过年,玩一会儿就像家了,又跑回来了,堂姐又来拉,哥哥也让我去,然后又去了,玩了一天,晚上放鞭炮的时候又跑回来了,和小伙伴一起四处疯玩捡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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