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神降附身”(1 / 2)
虽然已经做好了有可能召唤来血魔教徒的准备,但当夏洛特真的捞过来个邪教徒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些惊讶。
要知道,她选的那那几颗星辰在现实中的位置,应该是距离鲁特西亚大教堂最近的。
连这么近距离的血裔都是血魔教徒,血魔教团什么时候这么猖獗了?
看着被自己召唤过来的倒霉蛋,夏洛特神情莫名。
而在台阶之下,通过荆棘蔷薇认出她“身份”的血魔祭司已经被吓坏了。
“祂发现了我!”“我的力量不见了!”“计划暴露了!”“快……快逃!”……
各种各样的想法从血魔祭司的心中传来,被夏洛特尽数感知。
只见这名血魔祭司转身就逃,朝着暗夜古堡的大门冲去,那速度快的,恨不得自己长了八条腿。
而在他冲到古堡那肃穆的大门口时,却绝望地发现,他无法将大门推开……
夏洛特饶有兴致地看着血魔祭司如同一只无头的苍蝇一般在古堡大厅中逃窜,心中则对对方潜意识中流露出来的念头产生了兴趣。
“计划?”
她自语了一句。
看着脸色煞白的血魔祭司,她眯了眯眼,微微勾了勾手。
而如同避猫鼠一般逃窜到古堡角落里的血魔祭司则惊恐地发现,自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禁锢了起来,而后自行朝着王座上的恐怖存在飞去……
绯红的雾气逐渐散去,血魔祭司看清楚了夏洛特的样子。
只见他微微一怔,惊恐的表情很快又化为了震惊。
他认识我……
夏洛特心中一动。
今天的她并没有变成成年的模样,而是继续保持着少女的外表,只不过发色与瞳色有了变化。
很明显,对方认识身为卡斯特尔伯爵的她。
夏洛特没有太多意外。
她搅了血魔教团那么多“好事”,在血魔教团那里挂上号也很正常。
她也没有被认出身份的担忧。
既然将对方拉到了古堡里,她就没打算放对方活着出去。
只见她那赤金色的瞳孔瞬间染上绯红,看向了血魔祭司的眼睛。
庞大的精神爆发,迅速冲入了血魔祭司的灵魂,而血魔祭司的记忆则如同翻开的书册一般,展现在了夏洛特的面前。
这一刻,夏洛特凭借着血脉力量与精神世界的双重压制,强行对血魔祭司施展了【记忆探查】!
血魔祭司的目光迅速变得呆滞了起来,而一股又一股的记忆,也浮上了夏洛特的心头……
贝特朗·德·舍瓦利。
血魔教团高级祭司,血之伯爵,舍底特氏族第五代血裔。
不过,他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舍瓦利家族的族长,新月王室直管的封地伯爵,同时兼任王都鲁特西亚市政厅的事务官。
“贵族?”
夏洛特感觉自己好像并不意外。
而随着记忆的闪现,她也看到了这名血魔祭司的过去……
贝特朗·德·舍瓦利成为血裔不足三年,本身就是一位实力达到银月巅峰的超凡者。
三年前,他大限将至,为了延续生命,逃避死亡,他最终接受了血魔教徒的蛊惑,接受了血裔的初拥成为了一名血族,并加入了血魔教团。
“嗯?三年前才接受初拥?并且血脉力量直接就是血之伯爵?”
夏洛特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
初拥的血裔往往实力不高,而且必将低于赋予初拥的尊长。
能够直接将初拥的后裔提升到炽阳,这说明初拥这名血魔祭司的血族尊长必是血之公爵,而且必将其视为亲信!
如同验证夏洛特的猜测一般,在她浏览血魔祭司记忆的同时,一道暗红色的印记在对方的额头上浮现……
那是血仆的印记。
这名血魔祭司,同样也是一位禁忌血仆!
只见那印记微微闪烁,血魔祭司的灵魂便开始出现一丝丝裂痕,而后迅速崩溃……
这是对方灵魂印记中的禁制启动了。
夏洛特目光微凝。
她翻开血之圣典,加大了精神力的输入,尝试稳定对方的灵魂。
但与此同时,对方灵魂中的印记也开始迅速自毁崩溃。
夏洛特微微蹙眉。
感受着对方那迅速溃散的灵魂与血仆印记,她毫不犹豫地动用了血之神力。
只是,血魔教团的经验明显是在与神圣王庭的争斗中练出来了。
这名血魔祭司的自毁速度比夏洛特预想的还要快,还不等她读完对方的记忆,血魔祭司的灵魂便彻底崩溃了。
只见血魔祭司的眼神顿时失去了神采,身形也开始崩溃。
他死了。
这里是精神世界。
灵魂崩溃而死,就意味着消散。
看着迅速消散的血魔祭司,夏洛特再次加大了血之神力的输入。
她操控血之圣典,以神力包裹住对方那迅速崩溃的血仆印记,最终在血魔祭司的身体彻底崩溃前将那印记稳定了下来。
灵魂自毁的波动渐渐敛去,血魔祭司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不过,夏洛特的手中却残留下了一道虚幻的血仆印记。
那血仆印记周围环绕着血之神力,保持着印记的稳定。
看着稳定下来的血仆印记,夏洛特微微松了口气。
血仆印记的另一端与血魔祭司背后的血裔尊长相连,若是印记消散,对方必然有所感应。
血魔教团明显在王都鲁特西亚有所谋划,夏洛特还不想打草惊蛇。
当然,不想打草惊蛇肯定不可能了。
毕竟死了个血魔教团的高级祭司,对方迟早会知道的。
但……至少不能让这血仆印记在暗夜古堡中碎掉。
她在操控血魔祭司的灵魂时已经动用了血之神力,若是在这里碎掉,对方背后的传奇血裔察觉到不对,很可能会感知到她的力量。
夏洛特还没做好正面与传奇对抗的准备。
“真是晦气,这次血之召唤彻底给浪费掉了。”
夏洛特暗暗一叹。
她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不好,随机挑选一位血裔是血魔教徒不说,还是一个禁忌血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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