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过来,叫爹(2 / 2)
那些天赐文气,同样被他们吸收了不少,不识字的人,身体强化那是妥妥的,恐怕寿命也能略有增加。
谁不想活得更久?
而识字的人,吸收了那些天赐文气,更是相当于数月苦修,这都是小事。
真正天大的好处在于。
这种天赐文气不仅能增加修为,更是能稳固文海,益智开慧,拓宽文道,使得他们今后的文道之路,能够走得更远。
众人想起先前对余贤父子所作所为,纷纷羞惭的对着余贤弯腰行礼。
但随着臭味传开…
街上众人不由得纷纷皱眉,几人更是忍无可忍之下,干脆出手将柳青铉主仆六人抬起,随手扔到了远处。
虽然。
余贤的文稿已经被圣人收走,但十几个读书人皆有过人之处,纷纷掏出纸笔,将诗文默写了出来。
众人也顾不得许多,就地而坐之后…
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赏析起来。
这种赏析也算是一种小型文会,更何况是在诗文诞生之处,还有天道余韵留存,赏析之时更是能让人心神灵活无比,并且记忆深刻。
甚至,这种赏析带来的启示…
对于赏析之人拓宽眼界,灵活思维都有极大的好处。
余贤对于众人之前的所作所为,倒是没法太过计较,毕竟人心从众,这是无法避免的,更何况养父苏城今后还得生活在这里。
能与这些乡邻打好关系,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有一点。
经此一事之后,父亲这座小小的学堂,恐怕就要人流如织了。
能教出一个十六岁的圣前童生…
想想都可怕!
哪怕苏城不想承认,别人也不会相信,更何况这个地方还诞生了一首鸣州之诗,三色长虹余韵留存。
哪怕苏城一个字都不教。
那种余韵这里也能让蒙童学子受益匪浅!
这些事情都属于常识性的东西,所以余贤自然知道其中好处。
本来,他还想再弄一首鸣州,甚至镇国之类的诗文出来…
但经过刚才惊险万分的撞诗一事之后。
余贤根本就不敢妄动。
只能等今后多多阅读书籍,了解了哪些文人发表了哪些作品,确认了没有危险之后,才能慢慢整些东西出来。
否则一旦被人发现,那真的就是…
亏到姥姥家去了。
“咦,父亲怎么没出来?”
余贤扫了一眼坐在街上的众人,哪怕是那些不识字的莽汉,也乐滋滋的站在一边,听着那些书生们高谈阔论,激烈争辩。
似乎他们真能听懂似的。
快步走进屋子里,余贤才发现养父苏城正傻呆呆的站在屋里,看着学堂正中壁龛之上供着的那块陶圣圣牌。
那块圣牌,余贤之前就见过无数次。
毕竟十来年里,他天天都要坐在这里或听课或睡觉,而圣牌正对着学子们,可谓是真正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但是…
与往昔不同的是,现在这块圣牌正散发着淡淡的明黄色光晕。
很明显,因为这种光晕,整个小小的不足一百平方的学堂里面,文气一下子就浓郁了许多。
如果长期处在这环境里面学习…
恐怕就是一头猪,呆上数年也能考上童生。
“呵呵…”
“我就说嘛,陶圣他老人家收走了我的文稿却啥也没留下,原来是搞了这么一出。”
见到这块圣牌,余贤先前对于陶圣抠门的那点想法,瞬间便不翼而飞。
有了这东西…
今后的苏氏蒙学怕是要被踩烂无数门槛。
而且,只要这块圣牌在这挂着,哪怕是京都的大魏皇帝过来,也要对苏城礼敬三分,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这一点,恰恰又是余贤急切需要的。
他不可能长时间留在路阳这个弹丸之地,他的天地在外面。
但是这位养父苏城的安危,更胜过余贤他自己的安危。
而有了这块圣牌在此。
余贤哪怕是满世界乱飞乱跳,也不用再担忧父亲安危了。
估计陶圣也是看出了这点。
才随手帮了他一下,换走了那首比较合他心意的诗文手稿。
“父亲!”
余贤没了后顾之忧,脸色红润,自信满满。
“嗯,贤儿,为父懂得陶圣之意。”
听到余贤的声音,苏城转过身来,脸色古井无波,瞬间又成了一个教书育人的严肃先生。
“正所谓小池子里养不了真龙,路阳太小。”
“你的天地在外面,在人族,不可辜负了陶圣一番心意,否则为师定不饶你。”
苏城说完,抓起供桌上面的戒尺,啪啪啪的在余贤额头上敲了三下,才转身将戒尺再次放了回去。
“多谢先生训诫!弟子余贤必将谨记在心,不敢或忘!”
余贤抱拳弯腰,深深鞠躬九十度,直到十息之后才敢站直身体。
苏城刚才所为,乃是恩师训诫。
他以戒尺敲余贤额头三下,就是说这是他作为恩师,留给弟子的戒条,就如同天条律令一般,哪怕三生三世,也不能违背。
而苏城以恩师身份留下训诫,并不是以父亲的身份,所以余贤才对着圣牌和苏城,执弟子之礼鞠躬十息,意为接受先生训诫,永不敢忘。
这个世界也有天地君亲师之说。
虽然师排在最末位,但其实不然。
学生在踏进课堂之后,便是以师为尊,以学为主,所以这个说法,也得分场合来定。
就比如在家里。
苏城作为父亲,自然是亲最大。
要是处于朝堂之上,那就是以君为大,而父子关系、师生关系都得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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