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助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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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而闪烁的光芒映照着沉郁清秀的脸庞,寂滨欺骗了安塔,他并没有去找百部,而是低着头,落寞的行走于黑夜,朝着双子大楼走去……

本该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街道,因这场即将到来的暴雨而变得沉默,只有零散的车辆带着那与风声此起彼伏的引擎声。

乌云翻涌,雷声滚滚,时风大作,一场滂沱大雨应声而落,恍如万千瀑布一一落下,席卷了大街小巷。

白茫茫一片,好似为着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轻纱”

感受着雨水冲刷拍打,掠夺温度,留下一阵钻心寒凉,但寂滨没有理会雨水侵扰,因为他的心不在这里…

淡蓝秀发顺着雨水褪下伪装,将一层层黑白相间的秀发展露。

哀默大过心死,心情低沉的寂滨已不想多等待些什么,在这布满初浅的水流的漆黑小道中漫步,但在路过一家衣店的时候,却隐约透过倒影的折射,无意间看到了此刻,自己的模样。

“镜”中的自己,满脸颓丧,充斥着忧郁,也已白发苍苍,仅剩的几缕墨发还在告诉自己原本的模样,如果说安塔的白发是种族自带,那寂滨的白发就是在人生的忧愁中硬生生熬出来的…

驻足原地,不自觉的抬头望向这乌黑的天空,迎接着猛烈滴打的雨水,好似曾有一故人在雨天跟自己说过什么……

可这人又是谁呢?已经记不清了……过量的服用药物,让记忆中的事物逐渐模糊与失真,这些记忆也好似快彻底被掩埋在坟墓里了…

短暂的失神过后,便继续默步前行,身影藏匿于黑暗,却又更似融入“默道”

这一路上也似没人所能发现他,就这般顺利的推开玻璃四方门,走入了双子大楼的左楼,继而打开电梯,没过几分钟就来到了顶楼。

最后的一层需要走楼梯,寂滨便缓步走去,顶楼没有灯光,充斥着灰暗,但那天台门内却射出一抹白光。

稍有迟疑便走上楼梯,去一探究竟。

等走到天台门前,便能透过门外,在雷光的映照下,看到天台上,扶手放墙,正面向前的几人

“?”

怀揣疑惑踱步上前,默不作声的来到最左侧,低而不沉的问道:

“诸位,在这是准备做什么呢?”

这几个人里,有的西装革履,有的白领,但大多脸上都挂着忧郁与颓丧。

“除了自杀与思考人生…还能做什么呢?这位兄弟也是对生活失去了希望或者感到迷茫了吗?”一位戴着古朴眼镜,剃了个平头,五官端正,眉宇间略带一丝犀利的中年男子,不紧不慢的回答与反问。

寂滨背靠围墙,两手折肘放在围墙,面色忧郁道:

“差不多吧…那各位又都是出于什么原因?”

几人闻言,心觉都同病相怜,也就没大隐瞒。

一开始,他们都觉得这个社会是美好和谐的,不用去装,可以堂堂正正的做自己,但当出了社会之后,遇到各式各样的人后,为了前途、家人、事业…就发现自己不得不装。

有人喜欢溜须拍马,那就拍;有人喜欢他人阿谀奉承,那就演,其实大家心底都有数,也都知道这是假的,但偏偏谁都不愿意戳穿。

为了照顾对方那个脆弱的心灵,自己不得不装,领导面前低头哈腰,家人面前强颜欢笑,与他人相处的多了,与自己相处的时间就相对少了很多,而这些挤压的情绪堆积一处而已而又无法表达疏缓的时候,人的精神会崩溃,有人疯了,有人被压垮了,他们都要“还债”了,还一个情绪债。

“唉…还能怎样?对生活的迷茫,对家庭的恐惧,以及面对工作时的烦闷,这不,刚被炒了。”

“孩子在婴儿车上哭闹,老婆在因生活而抱怨,父母拿着自己的退休金接济,本来还能靠着打工赚微薄钱养家糊口,但现在,我都不知道明天该吃什么。”

“谈了好几年的女友突然分手,家中父亲因救人溺水身亡,母亲悲伤过度,整日以泪洗面,最后因郁郁而终,我因为这事请假回家,结果现在就是,女友跟别人跑了,父母死了,回来时公司跑路了。”

“因为厌倦了家乡的平凡与普通,所以想来大城市打拼,想闯出一片天,结果打拼了这么久,个个都那么卷,哪有我的份?现在我想回老家过平凡日子,却又不甘心,又怕丢了爹妈的面子…”

“现在想回回不去,想继续打拼又没动力,搞得里外不是人,又不知道有什么值得留恋,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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