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为了活而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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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升日暮,步惊风随手抓起一把桃泥放在最终轻轻咀嚼,莫名的感受到就连着桃泥也因为自己变得充斥着血腥味。天色逐渐昏暗,桃山后山处一双明亮的双眼一闪而过,毒蛇,出洞。

春水草堂没有因为前几日死去的人而陷入戒备和惊慌,反而依旧颂唱和享受着风花雪月的故事,前人的逝去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而步惊风这几日因为养伤,呆在后山独自舔伤口又让他们起了几分轻视的心思,所以,这里繁华依旧。

庙堂高远,难以咏唱自己远大的志向;江湖深沉,不诉胸怀的激荡;所以,饱暖思淫欲,春水草堂的门下弟子闲暇时光,唯有在青楼中夸耀着有关风花雪月的相思。

青楼隔间,不少穿着春水草堂制式衣衫的年轻弟子正拥抱着软香温玉,嘴饮瑶池佳酿。而步惊风此刻躲在一处隔间的房梁纱帐之上,他已经看中了今天的猎物。

举杯相邀,对饮成三人,多的不过是美酒,佳肴,以及璧人。一杯琼浆入朱唇,三声软语面贴心。风花雪月是说不尽的慵懒的肆意。但,人与人之间,注定有着争斗。

“听说刘玉书那个家伙又给执事长老送了不少珍藏孤本,还装作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沐浴更衣后在长老那里刻书修行。做作,真是做作的慌。”

“做作?怎么说,好学之事也能看做是做作?莫不成你这篇章学术都入你口中,到她腹中不成?哈哈。”

“俗,庸俗,真是俗不可耐啊你,宋城宋兄,三句不离苟且之事,你啊,真是俗不可耐。不过我喜欢。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被步惊风看上的两名猎物同时脸上泛着莫名的笑意笑了,就连一旁陪酒的女子,也极为配合的娇颤起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娇羞与红晕,引得两名步惊风的猎物一人在各自的女伴身上抓了一把,整个隔间充满了春光。

“宋兄,你可知为何我说刘玉书那厮做作的慌?”

“不知,愿闻其详。”

“还记得几天前苟讯之苟师兄死于非命吧。”

“嗯。”只见那名宋城宋兄笑着点点头,一副极为迷茫的样子回答道,“这和你说刘玉书做作有什么关系,全项师弟。”

“到这你都还不懂啊。”全项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样子说道,“宁轻宁师姐虽然是剑首,但是就因为她是剑首,所以就不能染指书魁的位置。你想啊,宁师姐不能成为书魁,那么顺位下来就只能是苟师兄。”

“但是,现在苟师兄不在了,这个位置可就悬空了。这几天你看谁不是在几个长老面前变了个人似得,纷纷好学起来;而且你看哪个长老院子内摆放的珍藏孤本不累成山?”

“那你为何只说刘玉书做作?照你这样说,那应该这几天变了个样子的人都应该在你的做作范围之内啊。”

“唉,宋师兄啊,这不一样啊。那些都是什么人,他刘玉书又是什么人?他也配染指书魁的位置?这就好似山中无老虎,你说豹子狮子什么的想要着兽王的位置就算了,他一个猴子也想上?这不是做作是什么。”

“有道理!”宋城带着浅笑说出这三个字,后面的话题没有继续下去,因为春水草堂晚上有着禁令,青楼中的春水草堂弟子逐渐散去,全项和宋城也不例外。

走出青楼后,两人分道扬镳,这样步惊风稍微觉得有些棘手,但也只是棘手而已,草原上的狼群最会的就是根据气味寻找猎物。

全项先死去,走过一个拐角后,只感觉心口一凉,就倒了下去。谁都没有将前几日的那张通缉令当回事,因为大家都认为不会降临到自己身上,但当这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又全是懊悔和恼怒。

全项死的极快,快的他甚至没能听清楚那似有似无的问话,那轻飘飘的话音简直比他的脚步还要轻柔,摇摇晃晃的传进耳朵内,然后他就死了。

“你听过…没有?什么东西?我要听过什么东西。”

步惊风熟练的用全项的春水草堂制服擦掉自己手中长剑的血渍。此刻他手中的长剑已经不是在西凉群雄会的那般长方形铁块模样,连剑胚的样子都不算。此刻已经有了剑刃的略微样子,只不过不像是长剑,剑尖略微歪斜,仿佛是为了勾断心脉而存在的歪斜。剑宗佩剑有两种磨练方式,一则是在剑池内日积月累的磨练,长剑剑刃显现的时候,携剑下山;二则就是如步惊风这般,用血肉磨练自己的剑刃,自己的剑心。

告别全项后,宋城一个人走在会寝宿的路上,一改在青楼时候轻佻模样,脸上满是不屑,就连走路的步子都加快了不少,嘴唇不停地蠕动着,仿佛在说些什么只能天上明月地下自己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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