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选择之外（1 / 2）

【最终点数1，检定成功】

……

“别动，玛莉。”

在发现程芸直接冲着玛莉·梅恩过去后，几十个武装市民立刻放弃了卡琳，将程芸围在了中间。但因为她的手里控制着玛莉·梅恩，没人敢过去上前。

程芸扫了这些义愤填膺的武装市民们一眼，将鞭子轻轻搭在玛莉的锁骨处，低声警告着身前的女骑士：

“安静点，我不想伤到你。”

“呵……”

自知无力抵抗地玛莉·梅恩自嘲地笑了一下，用手背抹去了嘴角的血迹。程芸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从她的笑声里，她还是能听出些显而易见的绝望。

“你不杀我？因为什么？就因为你和我上过床？”

“有这个原因，但同时，我也是不想让你们的人再送死。”

程芸没否认玛莉·梅恩话里的猜测。那次的事情是她的问题，也对玛莉·梅恩造成了一些伤害。也因为如此，她对莫莫卡和玛莉都有些愧疚感。

不过，就和她说的一样，这个原因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你也看到了，玛莉，我刚才只杀了你手下的马，但没动他们的人。可如果陆军协会的援军赶到，那就不这么简单了。”

少女说着，再次环视了一圈周围围住她的武装市民：他们的着装五花八门，手里拿着的武器也千奇百怪，但眼中燃烧的火焰却炙热而统一。

“看看这些市民——他们都是因为听了你们的话，才抛弃家人，上了战场。别忘了，他们曾经都是你们要保护的人。让他们无意义地在自己居住的城市中送死，值得吗？”

“……”

玛莉沉默着，无言以对，也没有屈服。

“玛莉，别说他们，恐怕连你自己都想不清楚你们的未来是什么，对吧？”

“……我们会胜利。”玛莉·梅恩紧紧攥着手中那把已经派不上用场的骑兵剑。与其说是在反驳，倒不如说是在自我安慰。

“人人都说这自己会胜利，但总有人会失败。而和瑟楠与陆军协会比起来，你们是最靠近失败的一方。”

“那又如何？”

玛莉·梅恩扭过头，声音里染着掩饰不住的悲惶。

借着火光，程芸能看到她眼角噙着的泪花。

“我知道这些，可我能怎么办？我刚才就说过了，我们没有选择。”

“不，还有。”程芸用空出来的手帮她擦了擦眼泪，说道，“你们可以脱离这里的战斗，带上愿意追随你们的人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比如说，法尔隆。”

“你的领地……？”几乎将全身重量靠在程芸身上的玛莉·梅恩无力地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塔玫菈·塔拉斯。你是王国的领主，如果你这么做了，瑟楠不会放过你。”

“那你可有点太小瞧我了。我有办法对付瑟楠，只要你相信我，我就能给你们一个出路。”

“不要再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

听到程芸声音里的胸有成竹，玛莉·梅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