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何去何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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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刚过,推门时涌进一股热浪。符武心灰意冷,追逐了几百条街,却还是眼睁睁瞅着段震翻进高墙。那可是长安令的府邸,当他们千求百求换得家丁通报,征得县令许可搜查院落时,段震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带着一肚子疑问,被县令斥责了一顿,革职半日悻悻回来。

他把铁尺放在桌案上。虽然每每缉盗所用的都是他自创的铁拳,但有铁尺在手,除了段震这种声名远扬的神偷之外,寻常小贼还未等他出手就已经抱头呼饶。

身后传来微弱的呼吸声和轻轻的咳嗽。

“张药师说,今晚三更正是热病最难熬的关键时期,若是疹子褪去就能慢慢恢复,但必须得用上好的人参吊命才行……”其妻方氏垂泪道。

符武来到床榻,看着烧的绯红的身躯痛如刀绞。

“还缺多少?”

方氏叹了口气,“卖掉嫁妆又找街坊邻居凑了凑,也还是远远不够。”

“爹爹……”小华睁开眼眸,“我是不是,不能去书堂了?”他微弱的声音道。

攥起那只遍布红疹的小手,“咱们小华有才,能背熟一本《孟子》。都怪爹爹无能,做了这见不得人的行当,让你不能参加科举。但是你别怕,就算是借遍整个衙门,我也会想办法为你治病。”

方氏咬住嘴唇,双手紧紧绞着手帕,欲言又止。

“怎么了?”符武问道。

她从枕后取出一只纸包,展开后赫然露出两大块银锭,这是符武回来之前,县丞大人遣人送过来的。

公堂之上,长安令厉声叱道:“昨晚县丞舒铎亲自围捕你归案,你还有何话好说?”

段震跪爬两步,又被不良人挡回来,“大人,我是冤枉的啊!”

“哦?那你说说你为何冤枉?”

段震道:“当晚,我藏身于县府的一棵婆娑树上,看见县丞大人从西厢房出来后,便加派了门前的守卫。我猜想,鲛珠一定藏在此房间。”

段震用纸鸢引开了守卫,所有的巡卫全都朝着前院奔去。但是当他偷偷溜进屋子后发现,有一个女人坐在屋子的正中央,背对着自己。

“当我将她打晕后,发现她双眼大睁,脖子上也有勒痕,已经死亡。我意识到这是陷阱,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县丞大人闯进来包围了我。可这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呀!”

段震的表情不像在说谎,但也不排除演戏的可能。依照大周律法,盗窃罪顶多流放,可是杀人罪却要处斩刑。

“大人,段震在说谎,事情的经过明明是这样的。”舒铎急道。

长安令凝视着跪在堂下的舒铎、婢女和守卫,道:“把二夫人的尸体抬上来。”

不良人领命,他又道:“你说说看。”

“大人,昨夜我离开房间后,才走到半路便听到前院传来响动,于是带领巡卫查看。发现了段震留下的纸鸢,我意识到不妙,急忙返回厢房。”

屋子里的蜡烛是燃烧着的,所有人都看到两条人影,一条纠缠着另一条。

“启禀大人,当我踹开房门时,二夫人的尸体躺在地上,段震想要翻窗逃跑,却被随后赶来的弓箭手围攻,这才束手就擒。”

长安令道:“当时屋子里头可还有其他人?”

守卫摇头。

此时,二夫人的尸体被两名不良人抬了上来。仵作拉开白布,检查过女尸的口鼻、咽喉,又用银针探过,最后观察尸体状态,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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