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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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师古战死了,姚端战死了,成千上万的袍泽倒在了淮河东岸。有人说他们死于自大,死于擅自出击。临安城的那些老爷们可能都不会因为他们的死有那么一点点悲痛,他们只会担心得了势的金兵一股脑打过来。打碎了他们的荣华富贵,纸醉金迷。可终归是死了人,活着的人总要为死了的人做点什么。

李白从来没想去做什么大事。临安诗会是赶鸭子上架,天武卫当值是圣命难为,救林冲一家是惜英雄,即便是出兵淮河也是被人暗箱操作。可是这一次,身在此地,百余副铁甲,百余支连弩,百余匹战马。他要带着这一百多轻骑赶到淮河东岸!

他想要做什么?

王统知道,身后这一百余轻骑知道,他们要去抢回姚端的尸首。

绝不仅仅因为是一时的头脑发热,绝不是简简单单慷慨激昂的一时热血。他们要去抢回来的,是宋人丢在东岸的礼义廉耻,是死去袍泽的脸面,更是这十余年里早被金兵打散的好战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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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水西岸,议事大帐。张俊坐在大帐里一言不发,他的脸色平静的可怕。一日之间,痛失两员大将,那些只知道叽叽喳喳争论到底还该不该继续出兵的家伙被他赶得远远的站着。

刚才金兵那边派来使臣,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劝他早早投降,省得步了前日后尘,客死异乡,说话间言语十足的尖酸刻薄。疲敞之地的蛮夷野人,得了势就如此不可一世,要不是旁边有人拦着,早就一刀砍了他的狗头,看他还敢倨傲?

正如此想着,手下亲兵突然闯进大帐。下一刻,一则消息让大帐内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金兵使臣到了淮河岸边准备登船,大雾中一支破甲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正正的戳进了那金兵使臣的脖子里,箭头透颈而出……一箭封喉!”

随后忽的一骑冲来,顺势割了头颅绑在马上,带着一百余轻骑往东岸去了。

淮河东岸,一百余骑,借着大雾掩护,其疾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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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隔着五十多步,一箭将放哨的金兵射了个对穿。他的身子稳稳的坐在马上,那金兵中箭后还没倒地,一个惊诧着转身看向飞奔而来的战马,他张开嘴,想要呼喊,眼前一黑,就被一刀抹了脖子。

“敌袭!”

混乱中终于有人高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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