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徐冽篇之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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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今天登基了吗

005:徐冽篇之五

也不知该说赵盈是个多灾多祸的体质,还是说她主动招惹麻烦,搅和进那漩涡里。

刘荣当街刺杀的事情发生之后,朝野震惊,昭宁帝下了旨意详查此案,还因为这事儿把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当日当差的一并责了一通,最轻都罚了半年俸禄。

打从这以后,看似是消停的一个多月。

徐冽跟在赵盈身边,有没有形迹可疑的人接近她,徐冽是最清楚的。

但这上京的气氛,总是叫人说不出的别扭。

好似人人都在提防着这个本该被心疼怜惜的受害者,连外头百姓说的话也并不中听。

有人买凶杀人,刺杀天家公主,他们不去说那人心黑手毒,胆大包天,反倒像是赵盈活该一样。

徐冽生了几场闷气,说不出原因是什么,没由来的。

他总在暗处护着赵盈的一切,每每听了那样的话,怒火中烧。

听说侯府那位世子为这个在外头与人还打了两架。

薛闲亭他是知道的。

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年岁渐长反而沉稳收敛不少,多少年都不跟人动手的人了。

一身的花拳绣腿,如今倒拿来维护起人,他是真把赵盈放在心尖上。

后来徐冽才知道。

就连宋国公府的那位翩翩公子,都与人翻了一场脸,当着人家家宴上,弄得众人尴尬下不来台,拂袖而去,隔天就上折子参了那人一本。

这天宋乐仪又来了。

是为了赵盈眼下督办的那件案子——贪墨案,不是那么好查的。

尤其是京官贪墨。

查到最后,会牵扯到多少人,谁也说不准。

她调查的这么顺利,反而不像是什么好事。

薛闲亭他们劝诫的话赵盈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唯独宋乐仪说上几句闺中密话,她反而还肯听一两句。

徐冽仍旧守在暗处。

他耳力极佳,宋乐仪的每一声低叹,他都能收入耳中。

“我以前总觉得宋云嘉和咱们不是一个路子上的人,如今瞧着,他还是像个兄长样的。”

赵盈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可他私下里劝我收手,一则是眼下的案子交归刑部与大理寺,二则要我放弃司隶院,退出朝堂,这些却是你们不知道的。”

徐冽也愣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啊?

宋云嘉是何时来见的赵盈?

他每天几乎是寸步不离……徐冽脸色一黑,总不能是夤夜来见,众人都睡去了,他跑到赵盈这儿来说这些不着调的话吧?

宋乐仪显然也吃了一惊:“怎么会?”

她低呼出声来:“前些天张家二郎做了个宴,请了三五好友到家中赴宴小聚,席间也不知道哪个嘴上没把门的偏说起你,又提起刘荣刺杀一事,估摸着也是吃多了酒信口开河,说得十分不中听,宋云嘉不是当场掀了桌子吗?

难不成是讹传的?还是我听到的和你们听到的有出入?”

她呆呆的看向赵盈,赵盈捏了颗果子丢进嘴里,嘻嘻咀嚼,失笑摇头说没有:“的确是这样的。

你也会说那些话十分不中听。

这事儿不是闹上了朝堂吗?沈殿臣连这样的折子也敢淹下去,我看他是疯了。

宋云嘉的折子是他说淹就能淹的吗?

金殿上回话,还是我劝父皇消消气,不值当与这样的人一般见识,酒后胡言,何必放在心上。”

宋乐仪更困惑了:“元元?”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叫徐冽走了神。

屋外有些动静,屋里的人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是不应该出现的状况。

徐冽是什么人?又是什么身手。

他若有心隐去行藏,凭是什么人,也难察觉。

偏今日,他暴露了。

宋乐仪显然听见了,迟疑须臾,侧目去看赵盈:“是燕王殿下拨给你的那个护卫?”

“是徐冽。”

“谁?”

赵盈倏尔扬声:“徐冽,你进来。”

屋外徐冽正暗自懊恼,听见赵盈叫他,也没多做犹疑,提步进了屋中去。

暗卫被发现,是失职,更是大忌。

宋乐仪瞧着那张分外俊朗的脸,一时痴了。

还真是……徐冽啊。

消失在世人视线中长达六年之久的徐小郎君,如今做了赵盈身边的……暗卫?

所以他之前的六年时间里,是跟在燕王殿下身边当差?

燕王殿下还真是与众不同。

这要是叫徐大统领知道了,可还了得,怕有的闹腾呢。

宋乐仪一时都顾不上宋云嘉的事儿,戳了戳赵盈:“徐大统领那儿……”

徐冽仍旧面不改色,赵盈笑着拍她手背:“徐照不知道。表姐,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的,你也不用变着花样再来劝我。

薛闲亭他们叫你来,你只推了他们就是了。

我如今行事自有章法,你瞧舅舅和表哥是不是不插手的?”

宋乐仪撇了撇嘴,但仔细想来好像也确实是。

从出事以来,父亲的确没有多说什么,除了在家里不知道把刘荣骂了多少回之外,从来也没有动过要劝赵盈离开朝堂的心思。

宋乐仪看了眼赵盈,又去看了两眼徐冽,几不可闻叹了一声,缓缓站起身来:“你的意思我懂了,薛闲亭他们再与我说这个,我只回了他们便是,那我先回去了。”

赵盈坐在那里没有动,说了声好,吩咐挥春把人送出门去不提的。

徐冽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只是在宋乐仪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稍稍侧身让开,连看都没有多看宋乐仪一眼。

等人出了门,徐冽提着的那口气松下来。

并不是他做错了什么。

即便身为暗卫露了行藏,但那是在宋乐仪面前,赵盈不会跟他计较这个。

他有没有能力,能不能护她周全,经过刘荣一事,赵盈心里最清楚。

所以把他叫进屋中,只是对宋乐仪的一种无声的抗议和拒绝。

而宋乐仪心领神会,才有了临走之前的那句懂了。

徐冽抬眼去看赵盈,屋中的氛围也算不上压抑,赵盈眼角甚至还有笑意:“宋大姑娘和世子也都是为了殿下好。”

“天下为我好的人未免太多了。”赵盈挑眉看他,“你又是不是为了我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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