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可惜爱上… 196-197(2 / 2)
相柳强压心口不适,乱如麻团的一颗心,盛满对小夭的担忧,她定是不愿意嫁的,是吧?若她推拒,仗着黄帝俊帝的偏疼,加上玱玹那个护犊子的,恐怕赤水丰隆再心急也有得拖延,她……应该是不愿意的吧。
但眼皮居然突突地跳,不对!以她的性子,外冷内热,看似云淡风轻,其实她比谁都在意身边的人,若她有几分担忧玱玹的处境,说不好也不得不就范。
若她肯嫁,自己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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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可惜,我注定先是小夭。
小夭在小月顶日子说是清闲,不如说混吃等死一般,此处虽说是黄帝的居所,但玱玹也恐怕自己登基不久就让旧帝出什么闪失,所以小月顶周遭的暗卫守护比自己寝宫更见谨慎,那便意味着,自己出不去,相柳也进不来。
见不到相柳的日子,居然时光变得如此漫长,小夭常常在庭院的摇椅上闭眼懒躺着,偶尔睁眼看看,只觉得太阳的位置居然纹丝不变,如是几次,更是只想长睡不复醒,反正醒来,也无甚希望可言。
每天也就是制毒的时候,还能打起些精神,小夭觉得自己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是怎么了,偶尔看着狌狌镜,居然不自觉地落泪,想那个人,居然想成这样子。
「又不是见不到了。」
小夭偶尔还想宽慰自己,但哪怕只是心中浮现这样一句话,竟更觉心口闷闷地难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副鬼样子,让黄帝都动了几分恻隐,一日,黄帝忽然提起防风邶的名字,又暗示自己可以与他约出去逛逛。
小夭心中暗暗一惊,帝王怎有信口一提之事,一字一句,必然玄机无数,黄帝若存了这样的心思,也许早在与自己言明之前,也已经辗转授意了防风邶吧,那么,他怎么想?又会怎样做?小夭自从黄帝提了防风邶,便每日呆呆地等一个结果,但等了又等,什么也没等来,心中忽然就明白了,他什么也没办法做,以前的防风邶,每隔五六日,还能拨冗陪自己练箭游玩,但瀛洲岛上,他最勤也是月余来一趟,在他有限的时间里过来短暂的陪伴,他……恐怕再也不能像当年的防风邶那样频繁地相伴身边了。
若每一次相见,都夹带几分凶险,小夭想,那我不要,我宁可他活着,也不要他涉险。
万幸,黄帝有一日带她去了医祖炎帝的旧居,聊起世人对炎帝敬重远胜黄帝时自己的不服,更引她去看炎帝在旧居中留下的札记,盛赞说自己偶然看了札记,心中才真的认为炎帝是这世上唯一令自己敬重拜服的男人。
听外爷如此盛赞,小夭倒真有了几分兴趣,黄帝素来目高于顶,从来瞥乜天下,这样的一个人,怎会认为炎帝比自己更崇高强大?炎帝不就是写了本《神农百草经》?自己也是从小烂熟于心过的啊~但当小夭打开了第一卷札记,看了进去,慢慢地,她好像进入了炎帝的人生,那样一个至高无上的帝王,每日所作的居然是用自己的身体百骸去试药,小夭一字一字地读,札记平淡无波的记录着,今日试的是何种药草,对不同器官起了哪些影响,即使连最激烈的身体反应,炎帝的用词也不带任何感情,仿佛他只是将自己的身心一切看成了一整套工具,他从不去以神力缓解毒发的痛苦,就好像站在一个客观的视角,为世间做着种种观察和记录。
看到最后几本,小夭不自觉地咬住手指,原来一个生命的存在,可以如此仁爱而博大,用神族漫长的寿命去经受漫长的毒药侵袭,只为留下一本治病救人的《神农百草经》给后世。小夭心念忽动,觉得与其空耗时日,不如将大把的时光,也用在一些更值得的事情上,她开始借着王族的一些便利从头学起医术。一想到相柳率着神农义军清苦地守着大荒氏族安危的底线,应该也是日日苦捱,更觉得自己的每一分苦也都有了陪伴,他用他的方法,平衡着权势力量,自己也可以用自己的方法,平衡世间的生死。
一晃就这样学了两年的医术,也两年未见过相柳。每回给他运送毒药时,小夭都学以致用,不仅在他的毒中加了寒性的成分滋养他的灵力,更会不时也夹带一些珍贵的救治丹丸,他一尝便会得知,那是神族体质也适用的,数量不多,因为怕运送途中遭到稽查,但效果却惊人,总能救他营中兵将的一时之急。自己的心思,他应该会懂吧?
婚期也渐渐近了,丰隆难得频繁地来小月顶相见,终于开口催了,希望年内完婚,玱玹与黄帝都嘴里说着让小夭定夺,但小夭知道,玱玹位置刚坐热乎,正是用人之际,这婚事,再不情愿,也无法拖下去了,索性自己也书信一封给俊帝,商议具体的吉日。
小夭点了头,没想到外爷黄帝却等众人散了后,与她又在小月顶闲坐了会,居然提了一句相柳,“这些年,想方设法地招降九命相柳,方法用尽,他只是拒绝。”黄帝说完,又自顾自去研究棋盘上的残局,不再言语。
小夭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返身回自己的寝屋,琢磨着外爷的用意,听他先后地提了防风邶与相柳的名字,不知他到底对相柳的身份知道多少?不过今日外爷专等玱玹丰隆他们离开,才提了这句,那玱玹应是不知道的,相柳也该是安全的吧?只不过……黄帝能知晓的秘密,又能瞒住玱玹多久?
小夭忽然握紧了拳头,浑身为这个猜想而发冷,防风邶的身份已经不再安全了,得提醒相柳!一定要提醒相柳!远离中原,也少做防风邶出现。
她的防风邶,那个永远温暖,永远自在洒脱的防风邶,当年误以为他只是长相酷似相柳,还很为相柳鸣不平,自己总是言语上轻慢欺负他,随意地使唤他,还总摆着脸色冷着他,直到发现防风邶就是相柳,一路而来这么许多的相伴,居然一次都没有来得及用狌狌镜去记录下邶的一个瞬息,而现在,她可能真的要失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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