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极乐的老癞狗(2 / 2)
草屋里“唔”“唔”两声后,不一会门打开,一个光着上身的中年人轻轻开了门,黄策轻轻托着门,不让发出大的响声,接着和莫湘推着中年人进到屋里,莫湘对吴焜低声“去报告大队长。”
“嗯。”吴焜迅速回头,路边尽是本中队的同学,无声的坐着。在一个战士的指引下,吴焜见到了谌大队长,报告后,大队长和曾全带着几人随着吴焜到了丁家。
丁家屋窄,堂屋是客厅也是厨房,还兼猪圈、鸡窝。这些畜生,夜晚如放在房外,靠老癞狗虚弱的保卫,只会是野兽的菜。
没点灯,照明是用火塘的火,高山夜冷,穷人少衣被,晚上火塘不熄火才行。吴焜见窗上被同学们用蓑衣等遮挡了光线漏出。
莫中队长真是一员骁将,枪盒子背在背,两袖高挽,盒子枪插在皮带上,大盖帽的带子紧紧的拴在下巴上,干净利落。
最利落的还是徐允士,胸前皮带上插着两把大镜面匣子枪,大张机头,任人一看,也知是一员勇将。
谌大队长问:“同志们辛苦了,怎么样?”
莫湘:“一切正常。谌大队长,刚才黄乡长从农户这里了解到,我们打高坎子的消息,宫王顶的土匪已经知道了,加强了警戒,我们的两个同志,上峰去了,未见下来。我们商量了一下,建议分三波上去,一是我带几人上去摸哨,摸到什么程度是什么程度,以连响三枪为号,大队开始进攻。二波是全部兵力悄悄展开,尽量靠近山顶,三波是炮阵地,特别是重机枪阵地尽量抵进。”
谌大队长短暂考虑了一下,立即:“执行。”
莫湘为首,徐允士、胡洪疆、吴焜、蔡奎、金冶平,还有一个学员,是独立旅的特务连长朱福建,朱连长的手掌象蒲扇一样大,一看就知是练硬功的好手。
七人收拾利索后,谌大队长交代:潜行到杉树坪后隐蔽,天亮前一小时才能行动。
宫王顶有上香的信士和道士们长年行走的土路,几人交替掩护着来到杉树坪。藏进坪边茂密的丛林中。胡洪疆和吴焜倦在一个草窝里,吴焜兴奋地睁着双眼皮四下看,胡洪疆却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不知多久,一声斑鸠叫,几人在坪上汇合。莫中队长低声:“靠在梯道的两边栏杆,爬。”伏下身,靠拢栏杆,向上挪撑。后面几位,立即拉开距离,有样学样。
梯道峭陡,石梯擦挂得骨头生痛,衣服拉破,汗水如河水淌流,顾不得了。临近台前,有声音从梯道旁的碉堡传来,担心的狗叫没发生。
莫中队长脸庞上的汗污,在夜色中泛光,打了个手势,止住了几人继续前进。他身子伏在栏杆边,头朝地面,用力呼吸。众人明白,这是暂停休息,平息粗重地呼吸声。
待气息平顺,中队长伸指点向徐允士和朱福建,挥手向前。徐、朱会意,悄无声息的几步窜上了台,一条狗酣睡在台边,估计是吃过药的,朱福建将枪插在腰上,上前,一脚跺住狗脖颈,狗四肢顿时抽直,朱福建蹲下身子,两只大手,扭住狗颈,把狗头来了个360度大圈转,顺手将死狗扔在黑暗处,旁边徐允士双枪指向碉堡。
碉堡底楼无窗,齐肩高处,有几个射击孔,两个大汉,尚要屈身才能凑近望里瞧。
碉堡底楼里,一个脚夫样的倒在地上,似乎是被绳勒死的,无血。另一人赤身祼体,被捆在屋中木柱上,身上伤痕累累,一个约50岁许的老土匪,坐在屋中火塘边,似睡非睡。
莫中队长五人上来,见了,感觉棘手。
屋内老土匪听到了动静,“哐啦”,把枪上了膛,嘴伸向桌上的桐油灯,准备吹熄。
情况紧急!徐允士抢着从孔外:“啪”的一枪打倒老土匪,朱福建猛的一脚将碉堡门踹开,冲进屋。
碉堡二楼上响起惊恐的人声,朱福建靠在墙上,对着粗糙的木楼板响声处“砰砰砰砰”,就是一梭子,左手又从腰上抽出另一把,开始隔着楼板,对响声处点射,右手单手换着弹夹。徐允士冲起来,低腰冲过朱福建面前,窜上楼梯,在楼梯口,缩着头对着楼上的可疑物双枪点射。
一个土匪,显是老手惯匪,在朱福建射击时,拿着一支步枪,蹲在窗台上,见徐允士来了,才跳出窗外。徐允士大喊:“跳楼了,打呀。”外面“砰”的一声枪响,却是胡洪疆,见二人进了碉堡,早就伏在了碉堡另一侧,一枪毙敌。
莫湘掏出手枪,对着南边的夜空就是三枪,夜色中弹道明亮。回头对吴焜吼道:“快吹,向我靠拢号。”
这次,和上次打仗相比,吴焜慌乱期短促了些,摸出号来,抖擞着迅速安上号嘴,见蔡奎、金冶平已经对峰顶的道观方向警戒,当即一个深呼吸,走到梯道口,吹了起来,夜晚中号声嘹亮而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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