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原来再见是此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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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雨纷前边的是敖妙妙,妙妙当时候特别能恶搞。给别人背后贴个纸条了,抽板凳了她都干过,上课总是扭到后边跟雨纷一起讨论,八卦别的同学。木森从外面回来时候,她总会盯着木森看,多年后,雨纷才知道,原来她这个好闺蜜也曾觊觎过木森。

李宛淳当时要坐的再前边一点,是木森前桌的前桌。宛淳当时真就可以用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来形容。班里谁和谁谈恋爱了,又出什么电视剧了,她一概不关心。一年时间,同学都没认识几个,后来回忆起来,似乎那一年除了学习之外,大脑的记忆全部被删除。

黄译星和雨纷又变成了同班同学,只是她们之间好像变得陌生了。也许译星已经厌倦了大家对成绩的比拼,常常在后边抱着一本小说,至于成绩,任其自由发展吧。

心态好的还是会谈情说爱,心态不好的要么死命学习,要么放弃。

雨纷可能属于半中间晃悠的一个人,她不像大多数复读生一样压抑,也许她一向盲目自信,只认为自己确实是发挥失常了,也许是她身边多了一个他。

以前并没有音乐细胞的木森居然get了一项新技能——唱歌。放学路上,楼道里,座位上只要能一展歌喉的地方,他总是无法压制自己。

有天雨纷在旁边单曲循环李行亮的《白首不分离》,被木森看到了,木森说:“原来你喜欢这种歌啊”,然后自己就在旁边看歌词学唱,第一次雨纷觉得他没那么讨厌了,甚至还有点痞帅。

雨纷做题时候,木森总是会在旁边用笔捅她,然后嫁祸别人;想要进座位时候,总是自己靠着后桌,不让雨纷进去。有时候,雨纷怀疑他难道希望自己一屁股坐他腿上吗?体侧时候,总是跑进入偷看雨纷的体重。

上课时候,木森总喜欢把书摞的高高的,就差把脑袋堵住。有时候也会趴着睡觉,雨纷总得盯着老师帮他把风。出成绩时候,雨纷如果考第一名,家长会上一定看不到木森的家长。

她也常常被木森拉住留下来给他讲习题,这次换雨纷变他的光,毕竟高考不需要考体育了。每次回家迟到的日子,一定是在给他补习。有些同学总会抱怨说:就给木森讲题,你倒是给我讲讲啊。雨纷都常常会觉得她曾经的木森是不是有点变笨了。

木森还是那么喜欢打球,课间操场上随时可以看到他的身影。雨纷有时也会被他拉去观战,在他汗流满面的时候给他递一瓶水。

雨纷有时候把手机带去学校时候,自习课木森就会拿着她的手机看游戏视频,雨纷看着那些跳动的小人,虽然不理解他们男生的世界,但觉得他认真看游戏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即使木森学习成绩有点下降,但是游戏倒是丝毫没落下,也许聪明劲都已经给了游戏了。

雨纷还是会拉尔邋遢丢试卷,讲试卷时候,他们的距离更近了,木森惹雨纷生气时候,雨纷也会独自把木森的卷子拿走,气的木森直跺脚。

某天韦胜明透露了一个消息给雨纷,有个人每天在木森的qq空间表白,雨纷心里怪不是滋味的,每天想着法对木森冷言冷语。中考结束后去雨纷家里说木森出去读书的那个家长的儿子就是韦胜明,韦胜明这个人脑子不聪明,但毅力却值得学习和表扬。

早早就勾搭了一个老师的女儿,谈恋爱没有闹过分手。虽然爱情已经圆满,但读书上从不放松,靠着打破砂锅问到底,搞不懂今晚不睡觉的精神,后来高考超长发挥靠的还可以。

雨纷有了同桌,自己不用亲自打水了,上课杯子里没水了,拿起木森的杯子就倒水。有时候木森也会开玩笑把杯子夺过去,最后还是会乖乖奉上。

有时候木森从外边回来,雨纷在教室乱跑,总会与刚走近的木森撞个满怀,四目相对之时,雨纷总会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木森,比她高一头的木森,然后两个人一起一前一后走回座位。

有次,后边一个同学痛经蹲到了地上。木森傻傻地问雨纷:你为什么不那样?雨纷都怀疑他不仅变笨了,是不是还变傻了。雨纷真得来例假时候,没带卫生巾,说自己想上厕所。木森笑哈哈地说:“咋了,需要我抱你去吗?”

“去你的,大姨妈来了,好像印出来了,不敢动。”雨纷没好气地冲木森喊。

“给你。”木森拿出一包苏菲,“上次看到后边那个蹲地上时候买的,不知道你用什么牌子的,凑活用吧。”边说边把自己衣服脱下来给雨纷,“我的衣服大,应该可以遮得住。”

“哇,没想到你这个木头还挺细心的。”雨纷兴高采烈地穿着木森的雨纷去了卫生间,回来桌上已经放着一杯热腾腾的红糖水。

老师讲课时候,他们的手也常会碰到一起,然后谁也不愿收回去,渐渐地会拉到一起,老师走下来才会分开,谁也不想承认为什么要拉手,好像就很平常的事情。有次木森还跟雨纷一起扳手腕,木森那么大力气,但是却总会输给雨纷。

木森总喜欢抓着雨纷的辫子把玩,有时候上课老师进来了,雨纷的尖叫声或者大笑声大部分都可以归罪于木森。

有天木森拿着一个网友的照片让雨纷看,雨纷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你的网恋女友吧,还挺好看的啊!”心里却在想:什么品位。某天中午去了学校,雨纷就变成了短发。

雨纷某天正在给一个同学发qq,有同学在旁边起哄他喜欢谁谁谁,木森总会添油加醋,怎么喜欢这样的,雨纷当时都想怼回去:喜欢哪样的你心里没点数吗?木森常常会抱怨雨纷不去空间给他留言,催促她尽快去留言。那年的他,就是那么幼稚,那么孩子气,或许他一向都是孩子气。

高考结束后,木森说:我们合照一张吧。雨纷当时拒绝了,毕竟灰头土脸的日子里,和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合照还是需要一些勇气。之后雨纷去翻了木森空间所有的留言,只留下:我来给你留言了,你以前一直要的留言。

第二次的高考,雨纷不算发挥的太好,但至少没有语文不过半的误差。他们就这样分别了,雨纷去了北京,木森留在本地上了一所大学。

雨纷还是会时时关注木森的动态和朋友圈,再见已经是大一寒假结束后。雨纷要回母校进行社会实践宣讲,邀请木森为她唱歌助阵,那是她给他的舞台,也是她能想到唯一见他的理由。

实践团团队成员说:“看来你对你的同桌感情很深。”雨纷说:“嗯,是啊,很喜欢。他曾经也是我的前桌。”

好姐妹说:“人家两个那是多少年的感情。”雨纷承认:好的坏的,聪明的或者变笨的,平头的或者痞帅的,体育成绩很棒的或者学会唱歌,游戏carry全场的,默默帮助她或者欺负她的木森,她都喜欢。

过去发生的一切,不是用来推翻的,不必真着急否定自己。过去经历的一切,是为了成就更好的自己。譬如雨纷、宛淳他们这群复读生;譬如木森浑浑噩噩的高中、本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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