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洛小可加更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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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谢珺在书房听管事回禀,这几日谢韵绝食明志,铁了心想要嫁给二皇子,可二皇子不顾非议将洛氏从素雪庵接回,管事刚探听到,洛氏竟住进了星晖小筑。

他去过二皇子府不止一两次,当然知道星晖小筑,那里离二皇子住所最近,还有一处洞门相连,不论是位置还是规制,都应该是皇子正妃才配住得的,而今洛氏却住了进去,难道这就是二皇子对她的态度?以正妻之礼待之?

管事低着头不敢出声,心中暗暗叫苦,如今京城谁不知二皇子让那洛氏迷了魂,偏生小姐又闹着非他不嫁,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这件事先瞒着小姐,谁都不许乱说。”谢珺手握拳放在桌面上,对张应频十分不满,谢家金尊玉贵的大小姐怎么就比不得被休的弃妇。

“是,小的这就吩咐下去。”管事忙应了。

谢珺挥挥手,示意管事退下,这时几个侍女拥着谢王妃进来,谢珺忙起身相迎:“母亲怎么来了,有事也该传儿子过去才是。”

谢王妃坐下叹了口气,就开始抹眼泪,道:“还不是你妹妹,真是让你给宠坏了,不吃不喝的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嘛。”

“可是母亲,自古以来都是男方求亲,我亦试探过二皇子对韵儿并无此意,难道还要女方主动不成。”谢珺也想成全妹妹,只不过强扭的瓜不甜,他不想妹妹因一时的冲动后悔一生。

谢王妃冷哼一声,道:“自古以来男女婚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圣上还在,断不会任由二皇子胡闹,洛氏出身是不低,可她到底是个弃妇,还是二皇子的弟媳,如今二皇子如日中天说不得就是有大造化的,朝臣也不会同意这么一个女人母仪天下。”

她的话句句在礼,不论是从国法还是家法上来说,洛氏都不应该在二皇子妃选择范围之内。

只是谢珺心中还是有顾虑,男婚女嫁至少也要两厢情愿,不然若是夫妇不和,以后也只能成为一对怨偶,毁了终身。

“母亲说的有理,只是二皇子那性子,我怕日后韵儿受苦。”

谢王妃却不以为然,道:“别的我不敢说,只说咱家韵儿相貌性情才学,哪样不是一顶一的,二皇子待洛氏也不过就是个新鲜,时间长了百炼钢也得化为绕指柔,更何况还有谢家在,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总归会善待韵儿,等韵儿生下孩子,位置也就稳固了。”

话都说到这儿了,谢珺哪还能不明白母亲的意思,道:“母亲是看好这门亲事?”

“不错。”谢王妃点点头,道:“韵儿从小到大从没有这样让人费神过,她好不容易想要得到的,若是不如了她的意,岂不是咱们谢王府太无能。”

谢珺沉思片刻,道:“儿子明白了,一定让妹妹得偿所愿。”

得到他的保证,谢王妃这才满意了,拂了拂衣袖站起来,道:“行了,你自忙你的,我去告诉韵儿,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送母亲离开后,谢珺独坐许久,终于叫来下人研墨上书皇帝,写下请旨文书,求皇帝把谢韵赐婚给张应频,相信皇帝定然不会驳了谢王府的面子。

外面的形势如何洛小可一概不闻不问,在素雪庵也算经历了一回生死,这次她打算为自己而活,顺从内心的希望,至于其他纷扰,她既无力反抗,不如就不去管他。

在陈姑姑悉心的指导下,她的荷包总算是做好了,还在修养好身体的阿兰帮助下,打了个如意络子,让荷包更精致了许多。

本来她还打算寻个盒子装起来送给张应频,可又想亲自给他挂上,思来想去纠结了许久,还是决定用丝帕包了,待晚间同他用膳时拿出来送出去。

做好一切,洛小可就坐在窗边,看着院子发呆,总感觉时间过了太慢,才刚刚申时初,还要好久张应频才会回来。

“小姐想什么呢?”阿兰奉上新鲜的水果,道:“要是闷奴婢陪您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做做,那里还挺凉爽的。”

阿兰说的是星晖小筑西北角的葡萄架,那葡萄生得十分茂盛,已经爬满了三个架子,枝繁叶茂还挂上了小葡萄。

据陈姑姑说那葡萄还是从二皇子生母院中移植过来的,到了这里还是头一年挂果,如今看来却是好意头。

她说的话意有所指,洛小可哪里会不明白,心里暗暗欢喜,又暗暗期盼着,一颗心百转千回,酸一下甜一下的,竟不知该如何安放这份心思。

主仆二人做到葡萄架下,有机灵的侍女抬来一张竹子编制的小榻,另有竹枕和一张小几,又泡了香茗和点心,可以说是十分贴心了。

洛小可从小就怕热最是苦夏,这会儿脱去鞋袜坐在榻上,舒服的舒了一口气。虽然还是比不得空调,可和在素雪庵劳作比起来,这里可以说是天堂了。

无事可做的阿兰小声抱怨:“皇子府的下人还真是训练有素。”

陈姑姑和洛小可都笑了,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醋都吃。

“她们怎么能和阿兰姑娘比,你是贴身大丫鬟,只要陪着主子其他粗活只管吩咐她们去做。”陈姑姑笑着给洛小可斟茶,又告诉阿兰府里等级分明各司其职,那些粗笨的活儿原该小丫头们去做。

洛小可亲自拿了块点心塞到阿兰嘴里,调笑道:“你呀,跟着我在素雪庵吃苦受罪,如今也该好好歇歇。”

“可是阿兰不会别的,就会伺候小姐。”阿兰咽下点心,十分委屈。

陈姑姑和洛小可相视一笑,都对这死心眼的丫头没办法。

昨夜洛小可忙着做荷包又胡思乱想,所以睡眠不足,这会儿说笑一阵便觉身体困乏,靠在枕上昏昏欲睡。

陈姑姑给阿兰使了个眼色,快步回房间取了一张金丝织锦薄被给洛小可盖上,又点燃了驱蚊的香薰,留下阿兰在旁伺候,又告诫下人轻声些,不可扰了主子清净。

整个星晖小筑安安静静,除了偶尔的蝉鸣,再无一丝声音。

张应频难得回府早,到星晖小筑时还有些不适应,他在门前停下脚步,值守的丫鬟忙迎上去,行礼问安。

“怎么这样安静,人都去哪儿了?”

“回殿下,是洛主子在葡萄架下休息,陈姑姑让大家都安静,怕扰了主子。”

张应频点了点头,抬脚就往葡萄架下走去,远远就看到洛小可躺在竹榻上,阿兰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扇子,安静而美好,仿佛是一幅美人图。

本来因纷扰得政务头痛的张应频突然感觉轻松了许多,眼中不自觉就带上了柔情,心中也如有什么东西在雀跃,催促他快点过去。

阿兰看到他忙站起来,作势要叫醒洛小可。

张应频忙伸手阻止,从她手中接过那把洛小可常用的寒玉柄知趣纨扇,示意阿兰退下,坐在竹榻边,亲自给洛小可打扇驱蚊。

阿兰抿嘴笑了笑,悄悄地退下。她最懂自家小姐的心事,等她醒来看到二皇子这样对她,一定特别开心。

熟睡中的洛小可对这些一无所知,孩子气地踢开被子,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还有那莹润如玉的脚丫。

张应频一向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君子,却也懂得非礼勿视的道理,他控制着心中涌动的遐思,小心地扯过小被给她盖上,唯恐吵醒了这个睡美人。

可很明显,他的好心洛小可并不领情,反而很快就踢开被子,还不满地嘟囔了几声,吧嗒吧嗒嘴巴翻了个身继续睡。

娇憨的样子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可张应频比谁都知道她的不容易,更从心底里心疼这个女子。

背对张应频的洛小可动了一下,白皙修长的脖颈动了动,带着惺忪睡意道:“阿兰,什么时辰了,二皇子回府没有?”

见她一醒来就问自己,张应频嘴角扬起,道:“申时末了。”

“哦。”洛小可迷迷糊糊应了一声,随即发觉不对,咕噜一下坐起来,惊讶地看着张应频,道:“我不知道是你。”

张应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笑。

洛小可忙低头检查了下衣裳,还好还好,没有太失礼,还没等松口气,就发现自己没穿鞋袜。

在这个地方,女子在男子面前赤足,简直算得上是勾引了!

她作为一个在海滩穿比基尼的现代人,也不得不入乡随俗,手忙脚乱地寻到袜子,匆匆就往脚上套。

不料下一刻张应频握住了她的手腕,道:“错了。”

“错,错,错什么了?”洛小可羞得不敢看他,连话都说不利索。

张应频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松开她紧张到颤抖的手腕,道:“左右错了。”

洛小可低头一看,可不是嘛,谁让这里的袜子还要分左右,害她出丑。

心里暗暗吐槽,手上不停地把袜子穿好,接着又套上鞋子,还是很不好意思看张应频,转移话题道:“你今儿回来得倒早,朝中没有要紧事处理吗?”

张应频配合地没有继续调侃她,回答道:“上吊也要让人喘口气,提前回来歇歇。”

他现在还只是监国,当了皇帝要操心的事情更多吧,怪到古代的皇帝大多都不长命,劳心劳力累的吧。

她在想什么张应频当然无从得知,只当她是因为刚才失仪而羞涩,道:“以后不要在外头睡,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若是再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好,我记得了。”洛小可柔顺地应了。

“总在家里闷了吧?这段时间朝中事忙,等过段时间得空我带你出城走走。”

洛小可忙道:“也还好,这星晖小筑挺宽敞,又有锦鲤池又有葡萄架,我无聊了就做做针线,和陈姑姑阿兰她们说说话,倒是能打发时间。”

“哦?”张应频挑了挑眉,道:“你在做什么针线?”

刚才一说针线洛小可就有些后悔了,就怕他问自己在做什么,果然不出她所料,张应频果然问了。

红晕爬上她的脸颊,只觉耳畔都烘热了,转念一想,那荷包本就是要送他的,早一会儿晚一会儿不都要送的。

洛小可骨子里到底是个现代人,爱之一事从不是单向的,她有意用荷包试探,如果张应频有意,那自然最好不过。但如果是她误会了,那荷包就当做谢礼,日后自有她的姻缘。

“你稍等片刻,我要送你一样东西。”洛小可冲他一笑,转身小跑着离开。

看着她活泼灵动的背影,张应频笑了笑,眼睛怎么都无法从她身上离开。

世间女子千千万,他又是在美女如云的皇宫长大,见多了颜色娇艳的各色美人,可不知怎的,没有一个能在他心里留下踪迹。

这么多年来,唯一能让他心有旖旎之思的,只有她一个而已。

洛小可跑回房中,从枕下取出了用手帕包裹的荷包,握在手中更觉脸热心跳,又是羞涩又是紧张,端起桌上的凉茶仰头咕咚咚灌下去,才勉强将心头的热气压下去。

拿着荷包返回,在和张应频视线想接时,她不由得又胆怯了。

“你要送我什么?”张应频看她站着不说话,忍不住好奇问。

洛小可额头冒出一层薄薄的汗,心一横将荷包递过去,也不看他,道:“这是我亲手做的,你,你要是不嫌弃就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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