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百炼钢化为绕指柔(1 / 2)
唐游川穿好衣服,硬把江棠拽到身边坐着看他吃东西,斯文优雅的吃相看着赏心悦目,江棠看得有些入迷,主动找话聊,“你回来了,工作怎么办?没问题吗?”
“早上赶回去就好。”唐游川漫不经心地说着,舀了一勺吹凉送到她唇边欲喂她,江棠别开脸,“我不吃,你自己吃。”
唐游川神色淡淡地说:“喝了那么多酒,吃点东西再睡,不然早上起来有你难受。”
江棠挑眉,“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
唐游川波澜不惊地说:“刚吻出来的,你一嘴都是酒味儿。”
江棠闻言头皮一炸,心慌得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试问有哪个女人愿意从对象口中听到这种话啊,带着味道的吻,自己想想都觉得膈应,那他会不会觉得讨厌?她心中懊恼,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
江棠当即从沙发上起身,准备进浴室多漱几次口,然而还没迈出去,就被唐游川扣住了手腕,“去哪儿?”
“洗手间。”
唐游川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眼底浮出一丝促狭,戏谑出声,“没关系,我又不嫌弃你。”
江棠拿眼瞪他,唐游川看着她的脸,黑眸浮着淡淡的笑意,低声哄着,“我开玩笑的,哪儿有什么酒味儿,都是甜味儿,甜得我都忍不住想要多亲几回。”
江棠绷着脸,一言不发,看着似乎怒意未消,实际上是听着他这么一本正经地说着不要脸的话,努力地压着笑意免得自己笑出声来。
唐游川盯着她,认真地开口:“真的,你要不信,我可以用行动证明给你看……”
江棠忍无可忍,“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巴了是吧?”
唐游川边笑边道,“得你的嘴巴才能堵住。”
江棠心脏一颤,受不了他这种直白毫无掩饰的欲望,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道,嗔怒道,“你能闭嘴吗?”
怎么会有他这么不要脸的人!
“那你坐下来。”唐游川轻拽,“陪我一起吃。”他确实尝到了她口腔里残余的酒味,想要让她吃点东西,关键还是想要满足自己投喂的私欲。
江棠耐不住他这么磨人,顺势坐回去,故意板着脸露出凶样,“赶紧吃完睡觉。”
就这样,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分着吃完了一碗面线糊,唐游川的洗漱用品都在隔壁房,于是两人各自洗漱收拾,江棠心理作用,刷完牙,又反反复复含着漱口水漱了几遍口腔,确认没有异味了才从浴室里出来。
折回卧室,看见躺在她床上的男人,不用猜到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江棠挑眉,淡声道,“一早又要赶飞机,你不去睡觉,在这儿干嘛?”
唐游川靠在床头上,抬眼望着她,懒洋洋地笑着道,“我要睡这儿。”
亮如白昼的房间,男人穿着黑色的睡衣,绸质的料子贴在身上,隐约勾勒出掩藏在里面的肌肉轮廓,沿着往上,若隐若现的锁骨,性感的喉结,然后是刚毅的下巴,偏薄的唇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深邃的黑眸乍一看是清心寡欲,仔细一瞧又格外暧昧。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轻易勾得人一阵心猿意马。
所谓食色性也,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归根到底,本质是大同小异的。
江棠小心肝颤啊颤,心底暗骂他卑鄙,这副模样想勾引谁呢?
心动归心动,江棠还没有色令智昏,她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睨着他,淡淡启唇,“你房间不在这儿。”
薄唇轻启,唐游川波澜不惊地说:“我三更半夜千里迢迢地赶回来看你,能跟你相处的时间本来只有两三个小时,待会儿天没亮又得出门赶飞机,之后又是几天见不着,你忍心就这样浪费时间?”
他不正痕迹地打着苦情牌卖惨,听着怪可怜。
江棠盯着那张泠然绝尘的俊脸,狠不下心赶人,又怕惯着他会出事,脑海里两只小人在互掐着,同意,不同意,犹豫不决,杵着半晌没吭声。
唐游川声音低缓,继续动摇她,“只是睡觉,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做。”
江棠迟疑了两秒,到底是松了口,磨磨蹭蹭地爬床,唐游川见状,心底好笑,掀开被子把她拽了过来,江棠跌在他的身上,吓了一跳,沉声警告,“你要敢乱来,别怪我打人。”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唐游川一手搂着她,另一手替她盖好被子,低头在她眉心上亲了一口,低声道,“说不做就不做,不用这么怕。”
江棠嘴硬,“谁怕了?我是怕你难受。”
唐游川笑着说,“嗯,不怕,难受也是我自作自受,不会怪你。”
说罢,他抬手把灯给关了,房间骤然陷入黑暗,他往下躺,只听见衣服摩挲着被子的细响,然后江棠被他搂住了腰,他亲在她的唇上,江棠本能地抵着他的胸膛。
不想唐游川并未深入,只是浅尝辄止了一番便离开了,江棠还没回过神,耳边已响起男人沉磁般的声音,“睡吧,晚安。”
静谧的房间,黑漆漆一片,眼睛看不见,身体上的触感与听觉便愈发清晰敏锐,江棠能听到身旁人的呼吸声,心跳声,感受到属于他身上的温度,鼻息间全是他的味道。
令人安心,又令人心动。
江棠闭着眼睛,试图放空脑子睡觉,结果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她越想睡越精神,忍了几分钟,终于忍不住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唐游川薄低声问:“怎么了?睡不着?”
虽然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但坦白心意之后,第一次清醒地抱在一起睡,江棠根本就淡定不了,紧张得睡意都被拍飞到了九霄云外,别说睡觉了,她怕自己一个克制不好主动地抱上去!
江棠淡声道,“你这样抱着不难受吗?”
唐游川气定神闲地回道,“不难受。”甚至更加过分地往她身上贴,蹭了蹭她的侧脸,低沉的声音放得很轻,节奏缓慢地说,“我就喜欢这样。”
温香软玉在怀却不能碰,他怎么可能不难受,难受得想死了好吗?
唐游川现在是满心满眼都想着把她扒了压着好好欺负,但他也很清楚,江棠太过缺乏安全感了,如果他敢对她使强,她绝对会跟他炸起来,好不容易让她卸下的心防,估计又得装回去,所以他不管再怎么冲动渴望,也必须克制。
不能急,不能躁。
不过都是凡夫俗子,他就不信她一点儿歪念都不会动,只有被喂饱的鱼儿才不会被饵儿诱惑,而她清心寡欲了这么年,正饿得慌呢。
唐游川藏着坏心眼儿,暗戳戳地打着小算盘,不能碰,还不能勾么?看她能忍到何时。
事实证明,唐游川这算盘还真的打对了,被他这么抱抱蹭蹭的,别说江棠是正常人,就是入定的神仙都得起凡心了好吗!
他的声音一出,江棠感觉自己的胸膛就变成了一个斗牛场,心跳快得宛如一头疯牛在里头横冲直撞,她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幸好黑灯瞎火,否则他一定会看见她烧得通红的脸颊。
“我难受。”江棠低声说着,试图翻身,唐游川拢紧双臂,哑声道,“别乱动。”
他抱得太紧,江棠别说动,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她憋着气道,“你是打算勒死我吗?”
唐游川从胸腔里溢出沉沉的低笑,稍微松开了点力道,江棠果断转了个身,背向着他,唐游川低声警告,“你乖点,再这么动来动去,当你是邀请我了。”
江棠脸颊发烫,闭着眼睛,不敢再乱动了,为了缓解紧张,她主动找话聊,“你早上几点的飞机?”
“六点半。”
六点半,天都还没亮,而且从这儿到机场,路途顺畅走高速也差不多要一个小时二十分钟,那么他最迟也得凌晨四点半就出门了,时针现在已经指向了三点,还有不到一个半小时,他又得起来了。
就因为她说想他了,他就折腾得几乎一宿没休息。
工作那么忙,身体又还在恢复,江棠心疼得一软,不禁又转过身面向了他,抬手搭在他的腰上,轻轻回抱着他,头也埋进了他的胸前,主动贴了上去。
唐游川抽了口气,险些崩溃,察觉到男人身体明显地一僵,江棠止不住一乐。
几秒后,唐游川压着声音,辨不清到底是痛苦多些还是愉悦多些,近似于哀求,“乖宝,求你别折磨我。”
江棠憋着笑说,“什么意思?谁折磨你了?”
“你明知故问。”唐游川沉声道,“我估摸是上辈子掀了你坟头,所以你这辈子追过来折磨我。”
江棠笑着回嘴,“封建迷信。”
“我记得某人还说要去庙里拜神辟邪来着。”
江棠楞了两秒才记起好像是说过这种话,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忍着笑装傻,“某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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