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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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男人,面对了这么多年这样的我以后,看到凌青那么优秀又漂亮的女人都会心动吧。即使不出轨,也免不了心猿意马。

我整夜整夜的不敢入睡,梦里全是沈霖和凌青在一起了,他们的婚礼温馨而浪漫,所有人都面带微笑祝福他们。我苦苦哀求,求沈霖不要离开我,可是他冷冷的看着我,让我滚。

我充满了不安全感。整个人变得神经兮兮,疑神疑鬼。

沈霖愈发的不爱回家,我深切的以为他不爱我了。他晚上回来的很晚,说是为了不打扰我,睡在了别的房间。有时会推开门坐在床边看我,我闭着眼睛假装自己睡熟了。

我看不到,但是我知道他的眼神牢牢的钉在我的脸上,但是分不清是含情脉脉还是死亡凝视。

他坐一会儿就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我睁着眼睛躺到天亮,眼泪滴湿了枕头。不是多难过或者多疼,只是太困了又睡不着的生理泪水。

听到有人出去,应该是沈霖。他每日都早出晚归。很快又有人进来,阿姨在做饭,爸妈也起来了,外面热热闹闹的,那个门像是一个结界,隔绝了我和这个世界。

我喜欢坐在轮椅里打盹,我每天的主要睡眠来源于此。即使做梦了也很容易醒,即使梦魇了,也很容易被阿姨或者爸妈发现。

我也愈发的沉默,每日除了疼痛时的呜咽,几乎说不了几句话。

爸妈的担心越来越明显。他们始终没有放弃说服我打掉这个孩子。我也始终没有同意。很难过,在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没有得到他的爸爸和爷爷奶奶的欢迎。

他可能不高兴了,于是开始折腾我,我开始孕吐。

本来就吃不了太多东西的我,现在更是连喝一口水都需要斟酌。我对所有入口的东西都产生了恐惧。到了需要去医院吊水维持生命的程度。

沈霖终于不忙了,可以正常回家了,可是连带的凌青也成为我家的常客。爸爸妈妈很喜欢她。经常拉着她的手家长里短的聊,他们笑得很开心,沈霖告诉我:他和爸妈都希望我能跟外面的人多接触,外面的世界还是很美好的云云。

我对沈霖笑了:是外面的世界很美好,还是凌青很美好?

沈霖僵了一下:含含,你可不可以不要全身带着刺?凌青是真的想跟你交朋友的,你看爸妈也很喜欢她对不对?

我已经失去讲话的兴致了,垂下眼睑,拒绝了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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