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之地 第三十四章 魏家,魏财,请指教(1 / 2)
幽星河戏谑的看着这一切,三名魔仆联手杀至。大裂痕横隔万古镇压一切,暴乱的血能被压下,金色小人诵道之声又起。
杜轩身化浮屠恶刹,破妄之瞳定住三人,八荒拳涌动,瞬间血肉横飞,三名魔仆被轰杀至渣。他捡起一柄骨弓,如法炮制,顺手折下一枚血牙搭在弓上。
幽星河收起放肆的姿态,表情凝重,他在这一箭中感受到了浓重的杀意和肆虐的威力。血河领域血色更浓,将四周的植被都侵染成了一片血色。
杜轩叱咤一声,一箭射出。风雷涌动,土石飞扬,狂暴的灵能将沿途树木切碎,方圆数十米为之变色。骨弓被金色小人加持后,符文密布,威力大增,隐隐要有器灵诞生而出,那脱弓之箭如同游龙归海,气势磅礴!
“嘭!”
林中响起一声惊雷,血河领域被射出一个大窟窿,幽星河看着胸前的空洞,嘴角含笑,化作一团血雾。而后又在数米外显露身形,原来刚刚那一箭射中的只是他的血河分身,本体已经在刹那间转移到了别处。
“有趣”
幽星河轻轻整了一下被风吹乱的衣衫,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翻看了几页,盯着杜轩饶有兴趣的问道。
“这本暗杀手册中并没有关于你的描述,看来人族隐瞒了不少底蕴,道兄可能留下名讳?我也好将你记录在册,免得一会埋你时,却不知名讳。”说完竟真的拿出一只笔,期待的看着他。
杜轩脸色一变,魔族诡谲多变他早有领教,但像眼前这人这样放浪形骸的还是第一次见。他抬手两箭逼退几名魔仆,喝道:“三川城,魏家,魏财!”
幽星河点了点头,将其记下,又合上册子,束好衣衫,抬手一掌劈死一位魔仆,将他一身的精血吸食。仅剩的三名魔仆目眦欲裂,却又敢怒不敢言,谨慎的游走在战圈之外。
“道兄,这里山清水秀,该上路了。”幽星河面色和蔼,丰神如玉,不像是魔族,倒像是知书达理的贵族子弟。
杜轩啼笑道:“道友不远万里跋山涉水,只是为了寻一处好墓穴?正是好雅致。”
幽星河左右看了一眼,伸出一只手掌虚空一握,在场外游走的三名魔仆顿时炸裂,变成一团血雾,被他的领域牵引吞噬。
“现在碍事的苍蝇没了,道友,请!”幽星河持弓邀请。
“请!”杜轩回礼。
“咻!嗖!”
两只利箭相继射出,二人在林中兔起鹤落,箭雨如织。
与杜轩的箭不同,幽星河的箭悄无声息却阴狠毒辣,中箭之人必被其吸食精血,故而俞战俞强。而杜轩的箭大开大合,林中树木翻飞,大石开裂。即便是血河之子也不敢硬接,只得边战边走,辗转腾挪。
“噗!”
两人互中了对方一箭,幽星河的血河领域血色渐淡,血色分身被毁数次。杜轩推弓的右手被洞穿,血河之力侵入体内,吸食他的精血。
二人默契的连出数箭,全然不顾身上的伤势。幽星河且战且走,身如鬼魅,反复无常。杜轩破妄之瞳扭转,左眼中阵纹密布,将幽星河的气息牢牢锁定。
四周的一切都被两人当做箭矢,杜轩的竹箭刚出,幽星河的木箭又至,不大的林子已被二人打的千疮百孔,树木倾倒,大地开裂。
“咻!”
幽星河一箭射出,而后气息陡然而变,身形一晃,化作三头六臂的血河真身!不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三颗头颅看向三方,中间一颗凶神恶煞,狰狞如鬼;左边一颗圣如仙佛,闭目不语。右侧那颗魔气翻涌看不清真容。
六只手臂分别是,修罗族,人族和远古魔族形态。手中分别持有魔灵弓,修罗刀和冥影杵。尚有两手合十做圣贤状。
他口吐人言,声音沙哑深邃:“呵呵呵!多好的一个收藏,和我融为一体吧!”
杜轩脸色一变,血魔一族号称生命力天下第一,血河不干,魔魂不灭。自古以来多少天纵奇才死在血魔手中,被其吞噬精血,剥夺魂魄,残躯成为血河的养分,在血河中永世沉沦。
他连射三箭,转头就走。幽星河咯咯诡笑,一跃而起,瞬间从四象境来到了天府境。腹藏中高山仰止,血色缭绕,一座古朴的山门坐落其中。那是他的天府境——太一山,葬天门。
他早就是天府境魔修,只是见猎心喜跟杜轩过了几招,眼下才是他的真正实力。
杜轩破妄之瞳中血光乍现,其中阵纹已经被幽星河所影响,再难看清。他的心神愈加活络,一场鏖战并没有将他压垮,反倒使他战意更浓。
武之一道本就如此,从没有退缩的道理。幽星河也不着急,驾着血云掠过枝头。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妖族禁地万妖冢近在咫尺,他无路可退。
妖族守陵的卫队瞧见一朵血云飘来,顿时一哄而散,连示警声都没有发出。幽星河也对他们兴趣缺缺,径直将杜轩逼至万妖冢。
“呵呵!魏兄,此地葬你还算合适?”
“不劳道兄挂念,道兄你站在云头风大,不如下来聊聊。”杜轩伸手一指,将一根石栏杆震碎,化作一根石箭,搭弓便射。
石箭穿过血云,幽星河跳落下来,三颗头颅左摇右晃,脑袋一歪,中间那颗换成了圣贤头颅。庄严肃穆,圣光四溢。
大声呵斥道:“狂徒!你可知罪!”
声重如钟,神圣不可侵犯,道喝中丝丝缕缕的神圣属性席卷而来。杜轩的神志为之一顿,几欲束手就擒。然而他心神坚韧,道心巩固,顷刻间就将魔音驱逐而出。
但那些金色小人似乎觉得受到的羞辱,盘坐在各大穴中目露精光,道音弥漫仙音袅袅。诵道之声反扑过来,幽星河面皮一紧,神圣之光被扯下,露出下面惨白的骷髅头骨。
他双手合十,骷髅头骨磕巴道:“众生皆是枯骨,唯我血河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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