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章:混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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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缘一一路飞奔,来到山谷之下,远远便见前方一位身穿黑裙的女子,衣衫褴褛,遍体鳞伤,拄剑撑地,确实是宇文君无疑。

还记得当初张缘一骑马去往林泉国,天边划过的一抹黑色光芒,那时也是宇文君,当时张缘一就惊讶这个家伙这么快就破镜五重天简直跻身腾云境了,没想此次回来,在一次遇到对方,实在是缘分不浅。

宇文君显然是身受重伤,拄剑之手颤抖,整个人摇摇晃晃,剑刃在地上摩擦出细微的响声。

她刚想起身,突然神色一震,眼神狠辣,望向远处的树丛,厉声道:“谁?出来!”

前方的树丛没有丝毫动静,宇文君威胁道:“再不出来,我别逼我动手!”

树丛窸窸窣窣,张缘一从其中缓缓走出,宇文君长舒一口气,“怎么又是你?”

张缘一摆摆手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就是一路人,纯粹是路过罢了。”

宇文君冷哼一声,刚要再次说话,一股气血从她的心口猛地上涌!

“噗!”一团乌黑的鲜血从口中吐出!

张缘一心一急,下意识就走到对方身边,“你受的伤不轻,千万你别动!”

他仔细观察那团乌黑的血液,心道:“中毒!”

虽然不知道宇文君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但若继续运功,必定会使毒素蔓延,要是气血攻心,指不定就有生命危险。

张缘一急忙取出一颗九转轩辕丹,虽然这丹药没有化解毒的效果,但好歹可以将对方的伤势治疗住,剩下的靠着宇文君自己运功,大致也能压制住。

可是张缘一刚要将九转轩辕丹喂宇文君服下,宇文君厉声道:“滚开!谁允许你靠近我的!”

张缘一被她突然这一声吓到,拿着丹药呆在原地,冷笑道:“我这是救命的丹药,你这毒若是再拖下去,不出半个时辰,必死无疑!”

自己好心好意要救对方性命,结果还被人说是有不谋意图,张缘一有些生气。

宇文君冷眼扫了张缘一一眼,“不用你管!”

张缘一横眉倒竖,“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歹!”

说着他转身离开,“你自己寻死,随便你!”

张缘一走远,宇文君没有说话,再次尝试撑起身子,结果才微微站起一只腿,整个人大脑一晕,身子向后倒去,扬起不少尘土。

宇文君望着蔚蓝的天空,喃喃道:“难道我宇文君就要死在这里了?”

也好,死在潮湖书院山下,好过在万军之中被人羞辱而死!

此次离开潮湖书院,西晋传来消息,玄陵大军压境,国祚岌岌可危,宇文君不顾信中所嘱咐,留在潮湖书院不许回西晋的命令,执意离去。

回到西晋之后,宇文君抱着必死的决心亲自挂帅,出军抗敌,挡住一波又一波的大军,就在即将守不住之时,玄陵突然受到消息为了迎接海族大战,西晋的作用极大,不允许此刻开战,无奈之下只能够撤军,西晋因此逃过一劫。

其实在玄陵的预期之中,是在备战海族之前就灭了西晋,速战速决,只是他们低估了西晋军队的实力,最终还是没有完成这个目标。

为了这件事,本次参加战事的带头将军,有西北孤狼之称的左恒受到了朱璋皇帝的严厉惩罚,在朝廷之上,被骂得狗血淋头!

宇文君在父皇的授意之下,再次动身回潮湖书院,希望能够说服书院,得到书院的支持,让西晋能够逃过一劫。

可是玄陵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接连派出不少杀手,暗中截杀宇文君,经过重重围剿,宇文君是逃出来了,可还是被一位佯装成孩子的杀手,一箭刺穿了脚踝,身受剧毒。

一路上跌跌撞撞,回到了潮湖书院,可是眼看着就要到了,身体里却再也使不出半点劲来。

宇文君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她缓缓闭上了眼眸,依稀中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折返而归的张缘一,低头望着倒地的宇文君,骂骂咧咧道:“要不是觉得你死在这里污染了潮湖书院的环境,毁了名声,鬼才要救你!”

说着他将一颗九转轩辕丹喂入宇文君口中,紧着拉起对方的手,背上宇文君往山上走去。

一边爬山,张缘一一边抱怨,“你还真是我的冤家啊,怎么到哪里都能够遇到你,若不是你,我早就上了山了。”

此刻的宇文君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只是迷迷糊糊中依稀保留几分意识,想要开口都难。

张缘一莫名问道:“不过,我是不懂为什么你每次看我就像是看仇人一样,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见面就是冷眼拔剑!”

还记得当初在仗剑山上,只是机缘巧合下看了一眼,宇文君就拔剑相向,追着他跑了大半个山头,最后还遇到了一伙书院的坏人,险些丢了性命。

后来在比试之上也是如此,对着张缘一丝毫不留情面,下手狠辣,招招致命!

宇文君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仇视张缘一,或许是因为他玄陵国人士的原因,但更多的可能是她宇文君的心高气傲。

在同龄人中没有从未输过的她,接二连三输给张缘一,她与生俱来的骄傲,一次又一次被张缘一击溃,她只想证明自己。

只是可惜,面对张缘一,到如今她依旧从未赢过。

张缘一继续说道:“我可告诉你,我张缘一可不是一个和颜悦色的好人,若是你下次在这么针对我,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指定要让你后悔!”

这么多次比试,张缘一最后都没有出重手,若是出重手,这家伙至少也要在床上躺个大半个月才行!

张缘一说道:“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们皇室就不用找相公的吗?哦,对了,我差点忘了,在你们那里,应该是叫驸马才对。不过我听说,驸马都挺可怜的,基本上就是一具傀儡罢了,就连什么时候能够和自己妻子一起睡觉都要请示才行,唉,又不能在外面找女人,当个男人成这样也是够惨的。”

“说实话,你们皇宫贵族结婚那一套都挺可怜的,身不由己的太多了,不然也不会流传出那么多关于对抗家族的凄美故事了。”

得亏宇文君此刻是说不了话,提不起剑,不然真想一剑砍死这个家伙,上辈子是个哑巴吧,怎么这么能够讲话,简直是没完没了了。

“对了......”

宇文君眼睛一闭,出身皇室,一向气度极好的她,心中也忍不住骂道:“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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