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夜饮闻知史家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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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灵栀替飞絮将酒杯添满,闻言只是微抬了眼皮,眸光淡淡,没有否认。

飞絮自然也不会多嘴解释,主仆两人任由盈袖误会了去。

将第二杯酒凑近唇边抿了一小口,飞絮另一只手摸向盘子里的花生米,同时歪了头瞧向盈袖,眼尾似有微醺渐起。

“盈袖姐姐对史府可有什么了解?我才说的那个恶女郎,你可知道是何人?”

盈袖只当是她们想要多知道些关于救命恩人的事迹,看了眼同样投以好奇的江灵栀,忙放下手中酒杯,将她所听闻的事侃侃道来。

原来史一航在家中排行老三,本是史文忠唯一的嫡子,幼年丧母后,史文忠公务繁忙甚少疏导,他便自小跟在姑母史今慧身边,由姑母抚养长大。

他的两位哥哥皆为庶出。

大哥史一诚,年二十四,和妹妹史春珊同为一母所生。

因为庶出的身份,史春珊也只能于人为妾,五年前被纳入了右丞府,如今是王家大少爷王守昌的侧室。

二哥史一鸣,据说只比大哥小了三个多月。母亲本是长史齐胜府上的庶女,闺名唤作齐红嫣,三年前刚刚被史文忠扶为正妻。

“你之前提到的那女子应该就是史碧珍,她还有一个尚未及笄的妹妹,名唤史玉珠,皆是由现在的史夫人,也就是齐红嫣所出。

听闻,她一向不怎么待见史公子,多亏了史家还有个姑太太能镇得住她,也幸而史大人对这位长姐言听计从十分敬重,自也吹破了史夫人许多枕边风,才护得史公子安然顺遂。”

听盈袖将史府内闻和盘托出,本也就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却让飞絮再度生了心事。

他平日里纸醉金迷游手好闲,我只当是个纨绔不思进取的,原来……竟是个可怜人……

那大家族里勾心斗角之事常有,害人性命之事也不少,不知他自小受了多少白眼,又背地里咽下了多少委屈,方才长成如今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江灵栀只消一眼便知道飞絮的心思,也不去打扰她的沉思,向盈袖追问起那位姑太太来。

“史家姑母我也曾听闻的,说是孀寡留了史府,可有此事?”

盈袖瞪大了双眼,不防备被呛了一下,俯了身拍着腔口顺了顺气,抬袖擦掉眼角被呛出来的泪花,正色道:

“姑娘莫要听那市井小道上的消息,那些个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专在背后嚼大户人家舌头。那史家姑太太她根本从未出嫁!”

“从未出嫁?”江灵栀眼中猛地闪过一丝亮光,将酒杯推开到果盘前,素手轻甩,半个小臂搭在长案边沿,红如冬月腊梅的斗篷自手肘垂下,恍若炽血红缨,“史家世代大家,如何同意?”

盈袖捻了袖口正轻轻擦拭唇边沾染上的些微酒渍,不明白自家姑娘为何对此事来了这般大的兴趣。

可惜,纵是自己想多说些,却也当真是不知其中内情。

她只能略带歉然地冲江灵栀牵了牵嘴角,摇摇头答道:“这事一直是史家秘闻,奴婢实在不知根由,不好妄作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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