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回：目中无人（1 / 2）

大堂内，江夫人正端坐在孙义正的座位旁，孙义正还没有回来，那么这件事自然就是由她主持。

“陈曦见过孙夫人！”

陈曦走到江夫人面前，微微鞠一躬，恭敬道。

“请坐吧。”

江夫人的目光看向侧堂摆着的一副桌椅，微微抬头示意陈曦和墨离入座，案上有一杯茶，显然只是给一个人准备的，陈曦和墨离相视一下，随即入座。

“不知孙夫人找我为何事？”

“我姓江。”

“啊...不知江夫人找我何事？”

陈曦问到。

“都下去吧。”

江夫人将堂内的下人丫鬟全部驱散，如此似乎是有什么大事不可让旁人知道，而孙常耀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这也更加重了陈曦的好奇心，她刚想开口询问此番邀请的缘由，倒是江夫人，开门见山问出了问题：

“小丫头来自何处，师承何门？”

“回江夫人，在下来自南边的栖灵镇...山是无名的山，师门亦是如此。”

“那你境界为何，可有所成就？”

“境界凡境未破，成就的话，未曾有过。”

面对江夫人的提问，陈曦都如实讲出，尽管她也不明白江夫人为何问这些，不过既然是孙常耀的母亲，还将他们盛情邀请而来，便不思考那么多了，毕竟少说少错，墨离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提醒陈曦什么，不过他想了想还是算了，继续在一旁静观其变也不失是个稳妥的决定。

眼见陈曦的问题问题问的差不多了，江夫人也就此打住，转而看向墨离道：

“瞧二位自进门起就形影不离，二位的关系...很不错吧？”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陈曦有些紧张，她还没想过江夫人会问这种问题，只得匆匆看一眼墨离回到：

“...还不错...我”

陈曦本以为她终于可以说话了了，怎料江夫人没给她多说一句废话的机会，又接着问：

“那你与我家耀儿呢？你们之间又是何种关系？”

“常耀，当然是我的朋友。”

“朋友？你们只见过一面吧？”

“不瞒江夫人，却是如此，但他...”

“如此说来，一面之缘，竟能让耀儿对你如此上心，反之那些宰相大臣家的千金，天天进宫都有见的人，他连看都不看一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他的意识里做了什么手脚？”

“江夫人这是何意？”

江夫人莫名其妙的话让陈曦满头雾水，江夫人的回答明显超出了她预估的范畴，难不成她以为，陈曦和墨离要加害孙常耀？

“我是不会同意你和耀儿相处的。”

江夫人见陈曦没有接话便直白地说出了这句话，陈曦是预料到这些的，毕竟她只是一个穷孩子，是不可能与富家公子成为朋友的，于是打算回复江夫人，她会与孙常耀划清界限。

可陈曦转念一想到孙常耀对自己如此热情，今后在灵都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若是不明不白地就这么与他绝交属实不太稳妥，于是陈曦提出还想在见孙常耀一面，与他当面说清楚。

“我不知道你是使了什么手段让耀儿对你如此痴迷，但我就耀儿，六岁领悟剑意，七岁共鸣神兵，将来更是要继承他父亲的位置成为镇国将军。你毕竟是一介凡夫俗子，连凡境都没有突破，又怎能和他相提并论？”

“...道理我都懂...但我还是想见见常耀，和他当面说清楚，会比较妥当。”

“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本在这里和我这般说话？你自己也承认，你师出无名，自己也是天资平庸无所作为，我孙府本就是普通人能进来的地方，要不是我盛情邀请，你认为，你能进我这孙府的大门？要不是耀儿接济你，恐怕你也只是一个在街头流落的苦孩子而已吧？”

江夫人说着指了指两人案前还没有动过的茶碗道：

“案上这杯茶名为楣樨，是上好的灵茶，只需一杯便能提升至少两个小境界。而楣樨在世上只独我孙家有一株，每年也只产出不足十两而已。如今茶都凉了，你还没喝，说明你也没有享用这类奢侈品的机会了，我看你啊，一辈子也只能是同你那无名无分的师傅一起在小地方混迹了，灵都，不适合你。

如果你想通过攀附孙家来在灵都有一席之地，年轻人我劝你不要痴心妄想，好好拿镜子看清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虽然不清楚江夫人为何对自己抱有这么大的敌意，但陈曦听着江夫人咄咄逼人的话语，默默攥紧了衣角，墨离的眉也头皱得很难看，他正欲起身将这孙府和目中无人的江夫人埋葬在此处，却被陈曦给制止。

一听江夫人的话竟然连她都出身，她都师门都要诋毁，一向谨听界翟教诲，以仁御事的陈曦这一次选择硬气一回，她亲自起身告诉江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