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只鸡引起的纠纷(2 / 2)
见灵秀儿过来,李氏立即抱起大公鸡,生怕被灵秀儿抢走似的,瞬间变了嘴脸,“好呀,昨天还跟我哭穷,大公鸡哪儿来的,偷的?”
“不是的嫂子,你把公鸡还我。”
灵秀儿不悦地皱起眉头,她总不能说这公鸡是自己绣出来的,肯定会被当成怪物。
李氏不依,抱着公鸡就跑,“我告诉婆婆去。”
灵秀儿追出去已经来不及,只好去找后园读书的曹瑜,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两人来到正堂,却闻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李氏恢复了往日嚣张的气焰,站在王老婆子旁边不知道说着什么,曹篱则在研究那只大公鸡,见两人进来,煞有介事地坐在椅子上,率先发声:“二弟,这鸡,你解释解释吧。”
“大哥,没什么好解释的,这鸡是我们的。”
曹瑜不卑不亢,神情严肃,眉间自带一股正气。
曹篱揶揄笑笑,“我是问这鸡,哪儿来的,你偷的,还是弟妹偷的?”
“不是偷的。”
曹瑜仍旧镇定自若,只是看着曹篱的眼神,很不爽利。
李氏插嘴:“不是偷的就是买的喽?”
“娘,你听听,这像是没钱的主儿?这么漂亮的大公鸡得费不少钱吧。”李氏谄媚的俯身在王老婆子身边,继续狗腿地说:“灵秀儿一张绣品就能卖一两银子,不知道她私藏了多少好货呢,昨天就是跟咱们演戏。”
王老婆子被李氏奉承的找不着北,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被她当枪使,脸色沉下来问灵秀儿,“秀儿,你卖绣品的钱为什么不充公。”
“娘,我把所有绣品都给嫂子了,我没钱。”
灵秀儿的解释王老婆子根本不听,甚至认为她是狡辩,“没钱,那鸡哪儿来的?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都骗我,反了天了!”
“哐当!”
家里唯一值钱的瓷茶杯被王老婆子摔在地上,李氏诚惶诚恐地让王老婆子息怒,更是助长了她的虚荣心。
“老大,去北屋搜,钱一准儿被两人藏起来了。”
灵秀儿要阻拦,被身边的曹瑜死死拽住。再看曹瑜未抓住灵秀儿的手,已经紧握成拳,隐隐透着怒气。
灵秀儿担忧地握住他胳膊,担忧地唤了一声“相公”。
曹瑜没答应,王老婆子却在一边喋喋不休,“老二,你还是个读书人,书里有教你骗父母吗?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就是让你藏钱骗我,科举?什么科举!你打今儿起就不必去县学了,反正也考不上,不如在村里开学堂补贴家用。”
王老婆子说的眉飞色舞,仿佛这个家真由她当似的。
没多久曹篱就跑回来,将一些没绣完的帕子丢在地上。
李氏翻了翻,没有值钱的东西,不相信地说:“娘,他们肯定把藏在别的地方,你一定要他们把钱交出来。”
“老二,你把钱藏哪儿了?挣来钱都归公中,你知不知道!”
王老婆子跟曹瑜吹胡子瞪眼,将曹瑜这些年对家里的贡献全部抛之脑后。
曹瑜抬眸将三人扫视一遍,沉静的黑眸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重重压在三人身上,王老婆子脑海里忽然闪过上次赶考之时,曹瑜浑身是血回来的画面。当时他的眼神也是如此沉郁,心里不由打起鼓。
“都说完了?那轮到我说了。”
曹瑜勾勾薄唇,屋里的气氛瞬间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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