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改变（1 / 2）

“人是会变的，尤其是我这样的人。是啊，人应该是会变的，尤其是遇到意想不到的变故的时候，那么我现在又变成什么样的人了呢？堕落吧，但我不会彻底的堕落，因为我心里还有一个梦。我是在逃避，可能也是在适应，我要学会如何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我应该不会一直这样下去的。

生活改变了许多，心情灰暗了许多，人更懒了许多，精神世界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东西，拼命找寻所残缺的东西，不想连残缺的主体也失去了，再也不愿背起书包一个人去上自习。我现在害怕的便是静下来的时候，一种莫名的悲哀打从内心深处钻出来，占据我整个心情，那是一种失败者的悲哀，迷途者的无助……我所需要的就是热闹，我害怕安静。”欧阳随笔。

号子中午要过来，不想过来的时候早了一点，欧阳雨便和他钻进网吧。号子看了看雨，一脸的不解，小心翼翼的推了推欧阳雨的肩膀。

“喂，哥们，不象以前的你了，你应该比现在憔悴点才对。”

“这样不是很好吗？人是会变的，经历了一些便会懂得一些，她说的很对，我们应该现实一点，人不可能将思想老是停留在一个起点上。经历太多的风雨是非，我们会慢慢学会一样东西—承受，也许这样被动了很多，可很多的时候面对生活，我们只有被动的接受。”说着欧阳雨有点上一支烟。

“你不是戒了吗？现在怎么又抽了，你不会很烂吧？”

“戒，谈何容易，我现在对所有的一切，亲情、爱情、友情都有所怀疑了，人与人之间充满了利用和被利用，我害怕所有的一切。香烟和酒便不同，他们始终不会背叛你，只要你有钱去买，他们永远都是你的朋友，这样的朋友我有什么理由去丢弃？”

“那你一天要抽多少？”

“平时一包，要是上网的话大概两包也就够了。”

“烟枪了。少抽一点。这样，小雪知道也会难过的，她不止一次让我过来看你，这段时间很忙，本来我该早过来的。”号子说完叹了口气。

“我抽烟不再是为了她，就算以后戒烟我想也不会是为了她了。她是个让我失望的人，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提此事。我想试着忘记过去。我不想她难过，现在我的事，她也不应过问，我想也不会过问的了。其实分开也是一种解脱。我想我和她本也不会有什么未来而言，长痛不如短痛，她做的决定应该很对。”欧阳雨抬眼望了望窗外淡淡的说着，“我不知道怎么样劝你，只希望你不要为此而颓废就好。”

“我知道，过一段时间，什么都会好起来的，我相信。好了，不说了，你打你的游戏吧，我还要给几个人发信息。”

欧阳雨打开自己的QQ，用了将近两年的网名“小小驸马”也应该改一下了吧？“小小公主”已经离去，怎会再有驸马的存在呢。那到底应该改成什么呢？“忘记眼泪”吧，自己觉得还算满意，便就这样改了。

怎么流氓今天也在线？难怪，高中时，他和雨可是有名的“网氓”。之所以这么叫，是因为是个简称“网络流氓”。网络中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懂得怎样整人，曾以二对一个聊天事而获胜的他们一联手便是所向披靡。陈年老事，何况又不是什么光彩之事，欧阳雨想不提也罢。

“大哥，听说你和她分手了。我一开始不是和你说了吗，感觉不对，你就先提出来，现在可好，她提出来了吧。”流氓发来信息。

“恩，流氓。但话不能这样说，我想我不会太在乎面子的，谁提出来对我来说，结果是一样的，感受也是一样的。”

“唉，高中时刚认识，认为你肯定是个花花公子一样的人，后来才知道你对感情的专一，换句话说就是你很痴情，我在这方面始终做不到。这样也许会好点。”

“谁知道呢？也许你还没有遇到让你动心的那个人吧？到时你会为她有所改变的。”

“不知道，也许会吧。这个周六我生日，你抽空过来一趟，到时我去车站接你。”

“恩。但我可说了，我去什么东西都不会带的。”

“靠！我要你来是让你带东西吗？”

“事先说一下，免得到时你有一点失望。”

“废话一大堆，你就带个人来就可以了。另外我还喊了蝗虫，就你们两个，到时我们兄弟好好喝一场，不醉不归。”

“那好，就这么说了，不醉不归。”

“恩，我要回去吃饭了，88。”

“好的，88，我也要去了。”……

欧阳雨拿起号子的上机卡，拍了拍他的肩膀，舒了口气说：“号子，走了，该吃饭了，中午我们喝两瓶。”

“恩，等一会，我和他说句拜拜就走。”

“麻烦…”……

进了排挡，雨点了几个炒菜，要了几瓶啤酒。两杯酒一下肚，人的话又多了起来，号子看了一眼抽着烟的欧阳雨，摇了摇头，“你没想过挽回这一场感情吗？小雪可是个不错的女孩。”

“想过，不止一次的想过，但世事并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年少气胜的那股豪情我很少再有了，我觉得自己应该现实了很多，对生活已经没有殷切的期望了，因为我知道那样到头来，只会让自己受更大的伤。我害怕了，没有勇气再去争取，因为现实是我一无所有，现实是我什么都给不了她，现实是我不能说出一个承诺，再浪漫的人总有一天还会面对现实的，那个时候他会比现实的人更加现实，所以我放弃一切，缘于我对生活的怀疑，我不再相信任何祝福，也不敢把一切都压在毕业后的出路上，我会努力，但努力并不意味着就拥有一切，等到我拥有一切的时候，也许她已是半老徐娘，试问世间有多少女子能经得起如此漫长的等待，倘若我不能，不是又耽误了别人一生吗？兄弟，现实一点吧，我会懂得一切以现实为落脚点，不会对生活有任何过分的期盼的。”

“你真的能这样想就好了，这样于你于她都是好的。但我肯定你对她不能忘怀，因为你爱她爱的太深了。”

“不知道，但别人不都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吗？我想它同样可以冲淡我对她的感觉，我会将她慢慢淡忘的。”

“不说了，喝酒吧。下午我还得回去。”

“恩，喝酒。”……

送走号子，雨带着几分醉意回到寝室，倒在床上便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蓝峰看了看欧阳雨，脸上充满了疑问，“老大，你变了很多。我都有些陌生，你不会颓废到这个地步吧？”

“说不清楚，我不想这样，但事实是我每天都在想这件事情，我是想从旋涡里走出来，但我怎么也走不出来。我知道这段时间我的变化让你们吃惊，但这种事情别人是帮不上忙的。也许过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欧阳雨说着掏出烟，自己叼上一支，甩给蓝峰一支。凌旭说话了，“老大，你这样下去咋办呢？还要考试的啊。”

“我都知道，我会尽量快点走出来的，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我想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的。”

“老大，你怎么好象一点事情都没有，难道你真的不怪你马子？”为在一旁小心的问了一句，欧阳雨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唉，应该不怪吧，她有她选择的自由，她之所以放弃我，肯定是我什么地方做错了。我确实让她累了，连我自己都觉得如此，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怪她呢？好聚好散吧，我不想分手都分的那么难堪。”

“我真的有些佩服你，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那样坦然的。也许你真的长我许多吧，看待事情也有所不同。”

“也许，等你经历许多以后，你自然也会明白的，其实人的思想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你的想法有时都会不同，甚至连躺在床上和坐在床沿上你的想法都会有所不同的。你慢慢什么都会明白的。”欧阳雨看着为笑着说。

“欧阳，你真的能舍下这段感情吗？”沉默半天的李一笑到底还是说话了。

“不舍也得舍，生活中我们不是经常要做这样的决定吗？”

“那不是很苦吗？为什么不去做不做努力，也许以后你会后悔的。”

“也许，但一个人的一生中应该不会只拥有一个春天的。现在是苦，努力去争取，我曾想过，可无谓的努力做了又有何意义？与其让自己更加痛苦，倒不如提前的放弃，我不再有任何努力的勇气，也许会等待一段时间，但绝对不会去努力了，实在太累了。”说着欧阳雨又点上一支烟。

“你这样活着不是很压抑吗？这样不是很累吗？”

“但努力的结果我想也只有失败，这样的努力能有意义吗？我和他迟早会走到这一天的，只是现在看来，一切来的早了一点而已。”

“我不知道了…”

“哦，对了。山周末我到梅城师范学院那边去，周一要是赶不回来，你带我请个假吧。”雨从上铺探下头冲下铺的山说。

“也好，这几天你去散散心，也许会很快好起来的。这个你放心吧。”

得为自己换个造型了吧？欧阳雨在想，自己的头发也蛮倒霉的，怎么会摊上自己这样倒霉的主人，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总会把它折腾一番，这次同样不会放过它，正好端木笑也要去理发，两个人便一起出去了。

端木笑让理发师将头发稍稍整了一下便完事了。欧阳雨想自己应该从头开始，那就来个寸板吧，便对理发师说：“你给我理个短短的，越短越好。”

“长头发不是蛮帅的吗？为什么要剪短？”

“凉快一点，让你剪就剪就是了，你到话好象多了点。”

“不是。我害怕你的头发站不起来，那样就没什么效果了，你的发质很软，不适合理短发。”

“罗嗦，叫你剪就剪，我以前留过短发的。你剪就是，剪坏了不怪你。”

“他要剪你就给他剪吧。”李一笑在一旁笑着说。

十几分钟，雨觉得自己好象变了一张脸似的。说句实话没有以前帅了，但人精神了许多，有得有失吧。理发师抖着手中的布笑着说：“没想到这么软的头发也能站起来。”

“那要看是谁的头发了。人坚强，连头发都是坚强的。我和你说过了能站起来，你还不信。”说着欧阳雨在镜子前捋着自己的头发。

“好了，不要说了，把钱给了，我们得回去了，兄弟。”李一笑催促着欧阳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