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吴门画派的巨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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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看是哪方面的价值了!”

王会长盯着景泰蓝熏香炉,头也不回,道:“论整体价值,已经达到国宝级别的西周荀侯青铜匜无疑是最高的,但论变现价值,景泰蓝熏香炉远超太多了!”

国内青铜器不让公开买卖,极大阻碍了青铜器的流通和升值,西周荀侯青铜匜的级别实在太高,就算交易没问题,别人也会忌惮它的身份,不会给过高的价,而景泰蓝熏香炉就截然相反。

景泰蓝目前市场的价值走势一直处于上升趋势,升值空间非常大,但凡出现清嘉庆以前景泰蓝,必定是受各大藏家追捧、争相加价的热门藏品,

尤其是元、明早期的景泰蓝,由于其流通数量极少,有款的几乎没有,这一件明代景泰年间的景泰蓝熏香炉完全润含着巨大的收藏价值与升值空间,不输任何一件藏品,而且还是枪手的俏货。

只因历朝历代的景泰蓝制品都不能跟景泰年间的相媲美。

御前陈设无不用景泰蓝制作,种类繁多不胜枚举,凡瓷器所能烧制的器物,珐琅器也无不尽有,成化时期宫内景泰蓝的烧制几乎相当,以至景泰蓝的器物在景泰和成化两朝最为常见。

其后经历弘治、正德、嘉靖、隆庆四朝,虽延续烧制,可是都因循守旧,在质量上已不能与景泰和成化年间媲美,万历以后偶有烧制,但出品很少,这种状况一直延续到明末清初。

清初景泰蓝工艺缺乏独创性,无论造型、色彩和装饰大都沿袭明代的风格,直到清朝乾隆时期,景泰蓝的制作也迎来了它的最高峰。

这时期的景泰蓝严格规定只有皇家可以使用,只有少量用于封赏二品以上大员及颁赐给大德高僧、寺庙作供奉之用,但景泰蓝色泽与明代相比,追求艳丽奢华,纹饰复杂,图案喜庆吉祥、题材丰富,广泛用于宫殿皇室的摆设与实用器皿的制作。

清嘉庆初期,景泰蓝基本上保持了乾隆时期的风貌,但已经开始衰落,一直到道光年间遗存的作品数量都很少,同时,具有鲜明民族风格的民间铜胎掐丝珐琅制品受到西方人的青睐,开始作为重要商品出口外销。

这也使得民间珐琅工艺稍有恢复和发展,咸丰年间景泰蓝作坊有德兴成、全兴成、天瑞堂等数家,精心研究制作景泰蓝,才开始有所兴盛,光绪时期,景泰蓝在国际市场上已是颇有名气,在这种对外贸易经济的刺激下,除了官营珐琅作坊外,民间也纷纷开商号和店堂,诸如老天利、宝华生、静远堂、志远堂等。

1904年,由老天利生产的“宝鼎炉”在美国芝加哥世界博览会上获得一等奖,后又在1915年巴拿马万国博览会上再次荣获一等奖,自此,景泰蓝在国际上声誉大振,各国纷纷前往争购,出现一派繁荣景象,可惜的是清朝晚期的这一繁荣景象只是昙花一现,很快又进入了不景气的困境之中。

民国至解放前,由于整个国家和民族处于生死存亡的时期,在这个战乱的年代,景泰蓝工艺及行业也基本上处于徘徊、低落的状态,这个时期的景泰蓝就风格而言没有什么自身的特点,沿袭的是清代的风格,而就其表现的内容而言,由于外国人的购买,所以出现了一些洋人宗教用品和百姓的日常用品。

原料物质成本的提高、购买力的削弱、从业人员的急剧锐减等,都使得景泰蓝行业奄奄一息,这也是清嘉庆以前的景泰蓝几乎都是精品级别,价值不菲的主要原因。

虽然清朝对景泰蓝工艺的发展起到很大的作用,制品造型丰富,表现内容题材广泛,色彩也较明代丰富,可以说是景泰蓝工艺发展的一个新的纪元,但也由于景泰蓝在清中期以前大都为宫廷所供奉,所以就其造型、装饰、色彩及做工而言,总体感觉上过于繁琐、过于奢华,反倒令人少了一份亲近感,远不及明代的随性和洒脱。

“王叔,您快过来。”

门外传来小邱着急的叫喊声。

王会长心中一惊,提起矿灯快步走出厅外,看到小邱正开着手电筒在对面一间屋前,对着窗户来回照着,问道:“怎么啦?”

“王叔,您过来看下这幅画是不是真迹。”

小邱兴奋地指了指窗户,木制窗户已经破损很大面积,上面精美的雕花也只剩下一半,但可以看出是仙鹤图案。

“画?谁的画啊?”

王会长狐疑地上前,看到窗户上的确是有一幅画,准确来说是在屋内窗户的位置向外挂着的一幅山水画。

“上面写的是沈周。”

小邱将位置让出。

“不会吧!”

王会长急忙上前,将矿灯对准窗户,看到上面的落款为沈周,印章为石田,不由心中大喜。

沈周,明代杰出书画家,字启南,号石田、白石翁、玉田生、有居竹居主人等,为汉族长洲人,出身于书画世家,其父沈恒吉、伯父沈贞吉,均为丹青名手。

他性情敦厚、博学多才,长于文学,亦工诗画,绘画擅长山水、花鸟,尤以山水著称,其诗有白居易、苏轼风清月朗之韵;其书有黄庭坚遒劲峻奇之风;其画成就最大,善画山水,少承家法,兼师杜琼、陈宽等名家。

因常题诗词于画上,当时人也称他为“二绝先生”,明代中期,他开创了“吴派”画风,为吴门画派领袖,并和他的学生文征明并称为“吴派”两大家,又与文征明、唐寅、仇英并称“明四家”。

“王叔,是真迹吗?”

小邱一脸急切地看着王会长。

像他这样做古玩拉纤的,对于藏品的真伪,还是没法看懂的。

王会长并未直接回答他,在细细观看一番后,心中也拿捏不准,沉吟下,道:“上面的确是沈周的风格,纸张也够老,不过这看不全,也不排除是后仿。”

字画不同瓷器,只要风格对,纸张年代的老化情况对得上,那基本就没问题,当然,也不排除是后仿之人在临摹沈周时候用上明代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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