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神哥哥,谈恋爱吗(二十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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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栏杆后面是一张憔悴的美人脸,比起之前的意气风发,此刻的温美玉像是落水狗一般没有精神气,眼圈下是一层厚重的青黑,哪里还有过去的贵妇样子?

她甫一见到季庭寒眼睛就亮,“庭寒,我是妈妈呀!我可是你亲妈,这还等什么?还不接我出去?”

季庭寒的神色隐没在黑暗之中,“妈妈?我有过吗?”

温美玉慌了,“季庭寒你怎么意思啊?难道你不是从我肚皮里爬出来的?你忘了妈妈是怎么照顾你的了?如果没有我,你能有今天……”

“温女士,麻烦你下次说谎前打个草稿。”

季庭寒对于温美玉的控诉满心都是讥讽,他不知道是什么给了这个女人一种错觉——一种他会认可对方是“母亲”的错觉。

青年坐在椅子上,他慢悠悠道:

“从小照顾我的都是父亲,你身为母亲在哪里?不是在外购物挥霍,就是在杂乱的棋牌室打牌;我吃饭、睡觉、生病陪在身边的哪一次是你?”

“父亲过世后,是谁没挨住一个月就开始鬼混?是谁一次次带着陌生男人到家里过夜?”

“后来,又是谁卷走了父亲出事的钱偷偷消失?温美玉,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季庭寒的眼睛逐渐染上了冰冷,他唇边的笑意恍若冬日的冰棱,锐利刺目,“我本以为你的消失就是最好的结局,毕竟对于我来说你的身份与存在可有可无……在你消失的日子里,我遇见了自己喜欢甚至是深爱的人,我甚至以为自己会那样快乐地生活一辈子。”

“可惜我错了,我到底没能从你的阴影下逃离。”

此刻,温美玉的脸色发青,似乎是在青年的叙述中回忆起了自己曾经干过的事情。

季庭寒还在继续:

“高考那天被你带走,你说我是你儿子,可是你有把我当儿子过吗?是谁口口声声说接我去享福,最后却是把我捆在手术台上,一管管抽着我的血,只是为了给那个男人——我血缘上的亲身父亲白禾盛?”

“你谋求富贵却把我当做筹码,你毁了我的那七年,你让我与爱人无法见面——”

“温女士,为什么你还会觉得我会仁慈?”

季庭寒起身,居高临下,“不对,我还是仁慈了,不然你合该死在白家的实验室里。”

曾经无数次,当季庭寒被拘束带束缚在手术台上,看着尖锐的银针扎到自己的血管里,感受着体内的鲜血在一点点地流逝,他的心里会涌现出无数的恨意——他憎恨着白禾盛、温美玉,以及一切实验室的人……

可每当他即将疯魔的时候,唯一能唤醒他清明的就是高中那并不算长的记忆,比起长达七年分离,那点儿相处的记忆是季庭寒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唯一救赎,是他能够坚持再次见到伏姣依仗。

幸好他等到了。

他道:“温美玉,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以后你就好好在牢里呆着吧,虽然不是死刑,但也一辈子都耗在这里了——但是希望你记住,我会过得很好。”

话罢,季庭寒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原地痴愣的温美玉脸色几经变化,最后落得个狰狞,她嘶吼着诅咒那个违背她命令的儿子:

“你个小杂种!你不会幸福的!”

“季庭寒你才是魔鬼!你要下地狱……”

只是这些话不会在季庭寒的心里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毕竟他早就拥有了自己的光,任何黑暗也都将无所遁形。

*

结束了那场声势浩大、发生在京市的案子后,在人们唏嘘声消停,生活在重新回到正轨。

白禾盛伏法,属于白家的天下早就成为了过去,京市盘根交错的势力重新划分,在政府的管制下少了特权、多了公正。

至于白束,他身为白禾盛的孩子,却不曾参与那些肮脏的交易,反而协助季庭寒得到了重要信息,因此政府部门也仅仅是记录了白束的档案就放人自由了。

比起拘束的白家和京市,白束一直以来期待的生活是去四海为家,他在临行前和伏姣、季庭寒吃了一顿饭后,便正式踏上了环游世界的旅途,倒是时不时以明信片的方式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分享给那位同父异母的哥哥与帅气的男嫂子。

至于季庭寒成为了地下信息局的人,因为得天独厚的能力,他被分配到医疗部门,以帮助政府研究那些黑市中流出的各种药剂,从而收集数据,减少出任务者的不必要麻烦。

虽然最开始季庭寒的梦想是成为一位外科医生,但兜兜转转这个梦了结在了七年前,倒是他换了一种方式开始了另类的“救死扶伤”。

身为“耙耳朵”的好男人,季庭寒确实做到了极致,第一个月的工资卡全部上交,是伏姣看不下去,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想着还给季庭寒,却直接被青年堵住嘴,迷迷糊糊被吻得腰酸腿软,倒是方便对方拿着工资卡重新塞到了结实性感的胸肌里。

季庭寒说得头头是道:“以后我都归姣姣管,虽然我的工资可能比不上你,但只要是我挣得就全给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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