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该动这个手(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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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早朝,远比平日长。

下朝时,外头已是红霞满天,照得大殿金碧辉煌。

除了仁远伯不依不饶了一会儿,余下时间倒也都井然有序。

李浚薨逝,被幽禁的先皇之子也是皇子,丧仪不能怠慢,守灵、入葬等一系列的章程都要赶出来。

同时,这又是一桩凶案。

顺天府联合三司衙门务必细细查办。

单慎站在殿中央,“领命遵旨”的话喊得十分顺畅,其实也没有多往心里去。

别人许是不太晓得,他单府尹却是晓得孙公公、宅子、劳公公这一串事情的,说到底,祸起萧墙。

圣上那几兄弟的内斗,他们顺天府又能做什么?

案卷上怎么断,都得看圣上的意思。

而圣上嘛……

单慎看了眼从龙椅上下来、匆匆而去的明黄身影,暗暗叹了口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皇家的经,更是一连串的鬼画符!

分明不久之前,这朝堂上还在围绕着“废太子”你来我往,争来争去争的是圣上的“身后事”。

结果,就这么短短之间,辈分倏地就变了。

又成了上一辈的战场了。

连单慎都想要感叹一句“今夕是何年”。

圣上离开后,刑部阮尚书与大理寺卿石大人赶紧围住了单慎,询问他昨日在永济宫现场查看的状况。

都察院右都御史田大人慢了两步,还被石叡好一阵催促。

他们这厢说话,其他官员亦纷纷竖起耳朵,想要多听几句。

晋王没有过来听,与贤王李沄一块往外走。

顺着长长台阶走到广场上,李沄眯着眼看了看东升的太阳:“二哥怎么看三哥的死?”

晋王睨了他一眼:“他那性子,当年父皇只幽禁他、没像罚老四那样罚他,已是手下留情了。”

李沄又问:“打算什么时候去上柱香?”

“等灵堂搭起来之后吧,”李渡道,“不过,他大约是不想见到我。”

李沄一愣:“怎么说?”

李渡道:“以前感情就不怎么样。”

“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李沄想了想,又道,“人死灯灭,以前的那点矛盾也就散了,毕竟兄弟一场。”

李渡叹了声,又道:“平皇叔病倒了,闭门谢客,我就没有去探望,宝盈姑母那儿呢?身体如何?”

李沄与宝盈大长公主亲近些,闻言便道:“姑母身体尚可。”

另一厢,李邵跟着圣上到了御书房外。

圣上去换了身常服,李邵坐着等他,心情也还算自在。

先前在金銮殿,李邵自认为他可能是除了父皇之外、唯一知道徐简为什么去永济宫的人。

肚子里揣着这么大的讯息,隐瞒不难,难的是在有人追着问的时候还不露口风。

仁远伯问个没完没了的,李邵听着烦,有一瞬真想让对方闭嘴。

好在父皇离开时叫上了他,否则,李邵想,听不过耳的时候他大抵是要驳斥回去了。

别以为他听不懂。

仁远伯表面问的是徐简,实际是在问父皇。

不止仁远伯,怕是还有不少人都在暗戳戳认为是父皇杀了永济宫那位呢。

可父皇根本没有错!

父皇当日让徐简过去,也是想要弄清楚定国寺的事。

不多时,圣上换完常服、在大案后坐下。

他抿了口茶,交代李邵道:“你今日就别去刑部了。”

李邵疑惑道:“为何?”

“刑部忙着配合其他衙门查永济宫的事,让他们全力以赴去办。”圣上道。

李邵越发不解了。

刑部查案,与他观政有什么冲突?

真要说起来,三司衙门与顺天府联合查办案子,本身就很有观政的价值。

就像之前为何先去礼部衙门,就是为了旁观礼部操办恩科。

李邵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圣上便道:“徐简七八天前去一趟永济宫,就有人追着问了,你掺和进查案里,这案子办得再明白、也会被挑剔。”

这其实是圣上的借口罢了。

真正的原因在于,上朝之前,曹公公与他提了一句。

既然晋王有可能豁出去、一豁到底,那就极有可能让汪狗子对大殿下动手,那厢惯会用毒,辅国公再怎么防、总不能不让殿下喝茶吃饭吧?

这一句话说到圣上心坎里去了。

他得保证邵儿的安全。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先动手,等下就要把徐简叫到御书房来,那他必定不能独独让邵儿留在刑部衙门。

邵儿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吃喝都由御书房的人照顾着,决计不能给汪狗子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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