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守法为己还是违法为民(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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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这话一出,那女子竟站起身来,原本冷静的表情也有些变形,似是有些激动,可是又不大像,一时之间余望也有些不明所以,只听这女子道:“你便是余望余海东?”

余望拱了拱手,道了声:“是!”

这女子却又问了一遍:“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余海东?”

余望登时有些尴尬,这是他在听山池那画舫上,赠予那花魁子纯姑娘的诗句。

余望虽然中意那子纯姑娘,可是初识之时便就存了逢场作戏的心思,所以惹得人家姑娘情根深种,自己却怕招人口舌。

毕竟身为状元郎,日后仕途一片光明,且不说不能取一个欢场女子为妻,哪怕纳她为妾也会遭人诟病。自己惹的相思债无从还起,无奈之下只好写首词告诉她,若咱俩真的有情,哪里会在乎我们能否天天在一起?现下想想,自己离开京城时,竟是连告别都未曾去过。

余望有些走神,这女子轻声唤了句:“公子?”

余望立时回过神来,又道了一句:“是!”

“啊!真的是你!”这一声惊呼之后,这女子一改之前的冷淡模样,身子一会儿坐下,却又重新站起,然后又重新坐下。伸手去拿那茶杯,却又收了回来,接着又一次站起,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表情似乎也是强忍着激动的心思。

禽嗣同看出来了她的异常,连忙招呼余望随着他一同欣赏滕国的货物,赠了他一柄放大镜后,便邀他在返程时前往滕国一行。

余望此时有些自得,想起了那女子知道自己是谁后的无措模样,兴许是倾心于自己?所以才想邀请自己?

只是在此处为一方青天,哪里能弃城前往他国,只好婉言拒绝了。

禽嗣同送他下了船后,也有多次书信相邀,余望只能无奈回信婉拒,心下却是越发笃定对方倾心于自己了。

不过下了船后,香山县的发展并不如余望所料。

余望以为那女子既然倾心于自己,那么后面他们想要在这里通商,肯定会征求自己的意见之后再做决定。

岂料,他们竟然是在自己下船后,便安排人四下放出假消息,说香山县县令登船拜访,亲口赞赏物美价廉,引得香山县的百姓一个个登船采买。

商贾本就知道滕国货品属于国家统一采办的,属于官营,想要能够经营商品,必须有滕引才行,就似那盐引一般。若是无引条,那便算是走私。

所谓“引”,其实就是类似现在的发票,需要商户用钱购买,待到后来,所有票引都被几个大家族牢牢把持,想要入行的根本有钱都无从买起。而有了这个票引,便等于有了经营销售此类东西的许可。

但凡非本地销售,想要运往其他县城或者州府,没有这票引,所有货物便会被查封。

而远在广州府的那些商贾们,本就有些埋怨这滕货国办官营,长途跋涉到京城,却分不到多少货物。此时本身就有票引的商贾们,见海边突然来了大量货源,那还不欣喜若狂。

因此这谣言,根本不看说的人信不信,只看听的人信不信。

看似有大量百姓都登船采买,但实际都是利益驱使。

滕国宝船为了避免自身的销路被汉国商贾架空,便不允许个人大量采购,每个人每次都只能购买几样东西,但是滕国有政策,香山县这些商贾们便有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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