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六章 代价（2 / 2）

在莉尔死后的不到一秒，她的能力就消失了。

感受到莉尔的血液离自己的心脏只有不到一厘米时，派安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上全是汗。而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派安特长舒了一口气，终于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歌菲，你看到了吗？我做到了，我成功守护了佛彻斯城，我杀死了敌人，接下来只要再杀死阿特凡斯，我们就真的胜利了……』派安特抬起头，凝望着天空，深情地说到。

而随后，他眼前突然一黑，他的左眼因为能力使用过度而爆裂了。眼球里的汁液以及里面充盈着的血从派安特左眼的眼眶涌出，顺着他的脸颊，直流而下。

派安特付出了失去左眼的代价，用成功杀死了莉尔，也避免了自己的死亡，但今后他再也无法使用这个能力。

派安特将目光落到莉尔的尸骨上，他用仅剩的右眼看有一个红色的光点从莉尔的尸骨里浮起，飞向远方。不过，他已经无法阻止。

他拖着负伤的身躯一瘸一拐地走到莉尔的尸骨前，一脚将莉尔的头骨踩碎，『埋葬在这里吧，永远为你的所作所为……赎罪。』

说完这句话，派安特缓缓地闭上眼睛，轰然倒下。

就在派安特晕倒之后不久，一个白色的虚影出现在派安特身边，那是一个老者模样的亡魂，是被格斯特视为同伴的亡魂之一，书老。

格斯特预感到魔族会在得知他和索琳离开佛彻斯城后，派人来偷袭，所以特意将书老留在了这里。但格斯特并没有让书老协助留在这里的派安特守护佛彻斯城，而是让生前是医生的书老能够在战斗结束之后及时治愈派安特的伤。

不过，书老打量了派安特一番后，却是扶着额，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用复杂的眼神凝视着倒在地上的派安特，默默地叹了口气，『双臂尽断，左眼爆裂，右耳被切掉。脖子上没了一大块肉，甚至伤到了动脉。从左肩一直到胸前的所有骨肉被切断，都已经能看到身体里面了。除了这些之外，他的身上还有76道刀伤，受损的血管多达上百条。』

『哼，格斯特，你这小子可真是给我下了一道难题啊，我从没医治过这么多伤的人。不过，倒是佩服这个少年的毅力，受到这样的伤竟还能坚持这么久。』

自言自语完，书老手中凭空多出了一把手术刀，还有许多缝合用的针线。随后，他又挥挥手，将一道朦胧的白光覆盖在派安特身上。

做好准备之后，书老便开始忙活起来，为派安特治疗。

一旁，莉尔那被派安特踩碎的尸骨，则在一阵风吹过时，随风而散。

直到莉尔生命的最后一刻，她都在自责自己再次辜负了阿特凡斯的期待，而她大概也不会再有弥补的机会了。

……

『主人，莉尔用一百年，只是想让你不再把莉尔看作是一个工具，而是你真正的手下。那么主人，你能否回答莉尔，莉尔到底成功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