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呵呵,那位对你似乎很在心的小王爷也已到了武陵城哦,我们的茵儿可真是迷人啊。”嘴角似笑非笑的上扬着,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位小王爷,我似乎并未见过,可是为什么他却像是认识我呢?”想起这个小王爷,片茵还真是一头雾水。
“记得洛阳张家吗?”放下手中的茶杯,归海忧痕为自己重新倒了杯茶。
“张家厅里的屏风后有一个人,我一直以为是张家的少爷,只是没想到却是堂堂小王爷,更让我意外的是,小王爷竟对我的小茵儿上心了。呵呵——”又是这种莫测高深的笑声。
“这样很辛苦吧?”突然,片茵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归海忧痕笑声一顿,深邃的黑眸盯住了她,淡淡的迷惑围绕在了他的身周。
片茵回以他淡淡的微笑,说道:
“公子什么事都要了若指掌,要把所有的人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但是天下的人何其多,公子难道要把所有人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吗?这样做人岂不是太累吗?”他的权力欲太强,在他的心中除了自己便是权力了。
归海忧痕敛眉低首,似没听到片茵刚才说的话,微风吹过,拂起他紫红的罩袍,随意披散的黑发了随风起舞,如此美的画面让片茵再次陷入着迷,却不知自己的话让归海忧痕冰冷的心起了小小的涟漪。
是啊——他的心一直都是疲惫的,只是只要她在身边,他的心灵就会有了片刻的轻松。所以,不管如何,他都要将她留在身边,不惜一切手段!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坐在亭中,各自品着自己手中的茶,谁也没有再言语。
风拂过花儿,淡淡的清香飘过,片茵深吸一口气,将被风吹散了的浏海拂到耳后,突然想起她来找他的目的。
“昨天那个人,你会杀了他吗?”不知为什么,她并不想他成为一个杀人魔王。
“这个,我自有打算,你只要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就好。”归海忧痕语气立刻淡漠异常,明摆着的是不要片茵多管。
片茵就这样碰了个软钉子,心里暗暗嘲笑自己,怎么就总记不得自己的处境呢。唉——
那个叫江庆的年轻男子终于还是难逃死路,归海忧痕没有杀他,他却还是死在了狱牢中,年轻的生命就这样终结,片茵亲眼看到尸体被抬了出去,心莫名的纠结起来。
“天叔,你说归海忧痕真的会杀了小村子所有人吗?假如我逃跑的话?”此时,片茵身边的是受归海忧痕吩咐陪她外出走走的天叔。
“会。少主对于所有阻拦自己的人都是绝不留情。但是——你——或许可改变他吧。”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子,天叔就是感觉她可以改变自己的少主。
抬着尸体的人已出了大门,片茵收回视线,抬头看向天叔,清秀的面容浮起一抹淡然羞涩的笑容。
“天叔,你似乎把我想神了,归海忧痕没人可以改变他,除非他自己想改变,他内心对权力的欲望太强了,只有他自己放下了,才是真正的改变。”那样一个强势的男人怎么会是她可以改变的呢。
听了她的话,天叔无语,似乎默认了她的话,又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而片茵已在大门口等着他了。
走在武陵城的人群熙攘街道上,如此接近着人群,让片茵的心情慢慢的舒展开来,说实话,她这个阶下囚当得也算是自在的吧。而天叔却像是满腹的心事,一路低头不语的。
“天叔,你有事情要办吗?如果是,我们可以回去的。”说实话和天叔在一起比和归海忧痕一块轻松多了,还好他今天帮于教务不能出来。
“呃——不,我只是有些话想说却不能对别人说。”天叔抬起头,眼神中有些踌躇。
“前面有家茶楼,我们进去说吧。”呵呵,看样子这位可爱的大叔有难题解不开了。
在茶楼的二楼二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小二将上好的龙井送上,片茵为自己与天叔倒上,然后便自己慢慢的品了起来,而天叔似乎还挣扎在说与不说烦恼中。
“天叔,如果有些事你不好对第三者说,但是可以自已对自己说吧,呵呵——”可爱的天叔,为几句话就愁成这样了。
听到她的话,天叔眼睛顿时亮了,一拍大腿,兴奋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你这丫头脑袋还真灵,难道少主总说你聪明。”
“嗯?”那个阴阳怪气的白眼狼这么夸她的?
但天叔没再给她深问的机会,已经开始嘘嘘叨叨的讲开来了,原来——
“唉——少主真的是让人担心的,从小就受着老教主非人的训练。七岁的时候把它跟一只老虎放在了一起,要么他被老虎吃了,要么他杀了老虎,老教这么做只为了让他明白什么叫什么弱内强食,什么叫做强者生存。十四岁那年,少主喜欢上了一个教徒的小女儿,两人两小无猜,可事情却让老教主知道,竟逼着少主亲手将小女孩给杀了。并告诉少主,权力才是男人的所有,有了权力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包括女人。江湖就是一个变相的动物世界,只有强者才可以生存,想要不被人杀,想要被所有人敬仰,就要六样不认,心狠手辣,就要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从那之后少主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越来越无情,越来越毒辣,不过还好,我家少主虽然做事心狠手辣,有时会不择手段,但他不是卑鄙小人,哈哈——”
当天叔结束了一段自言自语之后,片茵将视线自楼下喧闹的街道转了回来。眼神中有着不可思议,原来他的童年过得是这般血腥,难怪他如今这样的性情了,可是虎毒不食子,连自己那江湖上罪大恶极的父亲对自己都是呵护倍至,世上怎么能有如此狠心的父亲。
“老教主不是归海忧痕的亲生父亲?”也许只有这个原因才说得过去。
“不,老教主确确实实是少主的生父,只是——”
“教育的方法出了问题,是吗?”有一个这样的父亲就如此教育自己的儿子,不教出一个疯子都不错了。
“老教主到临终前才醒悟自己这么多年来所犯的错,可是却为时已晚了。可是,你的出现让我看到了希望,少主,对你有所不同,或许你可以改变他,那么对于老教主我也有个交待了。”
对于,天叔希冀的目光,片茵有些哭笑不得。
“天叔,他对你也与对其它教众有所不同啊,况且你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都无法改变他,我何德何能,能去改变?你抬举我了。”
“不,这不同,少主是因为当年,我为救他留下终身残疾,所以对我有些例外,可是对于他的威严我可是丝毫不能挑畔的,可是你虽然表面对少主很恭敬,可是言谈间却放肆得很,他却不在意。这就说明,他对你不一样。”天叔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假胡子,片茵有些明白他所指终身残疾是什么意思了,归海忧痕一个如此的忠仆,真是他的好运。
“那是因为他有所意图。”片茵淡淡否定天叔的说法。
“不,你错了,本来计划是将你交给赤梅带走看管,可是少主却半路改变主意,要亲自带你在身边,你并不知道,带你在身边,给他除了带来了麻烦之外,同时也带来了危险。可他却执意如此,你说这说明什么?”天叔一本正经的态度让片茵开始真的有点相信他的话了。
正在片茵为天叔的话怔愣晃忽间,有人向他们这边慢慢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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