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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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朝阳的毒计

花深深,柳阴阴,度柳穿花觅信音,君心负妾心。

怨鸣琴,恨孤衾,细晳钗盟何处寻,当谁料今。

——长相思陈东甫(不确定)

“该死的!”伴随着一声尖锐地咒骂的是花瓶瓷器碎片“乒乒乓乓”四处飞溅碰撞的声响。

“该死的苏璃心!居然敢毁了我的脸!”“乒!”价值万两的花瓶没了。

“该死的严希晨!敢跟本公主动手!”“乓!”价值连城的羊脂玉瞬间粉碎。“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戴着面纱的朝阳却挡不住她那张凶神恶煞的泼妇嘴脸。她每砸一样东西每咒骂一句,大厅里的宫女太监就忍不住往后悄悄退后一小步,生怕那可怕的女人砸完了东西会拿他们的小命来出气,毕竟这在公主府里也是常有的事儿啊!

“你们统统不得好死!”花厅里的最后一个花瓶结束了它的价值,“你们拼什么,拼什么这样对!”

公主?哼!是公主就了不起了吗?是公主就可以糟蹋东西了吗?是公主就可以不把平民百姓当人了吗?是公主就可以不把他们这些宫人当人了吗?是公主别人别人掬必须奉承着你吗?我们这小百姓又凭什么被你这么对待啊!离门口最近的小太监悄悄掀了掀眼皮儿瞄了眼发疯尖叫着的朝阳,看她没有看向自己那边一溜烟儿不见了。

自个儿知道了人家有了婚约还硬是介入其中,害的人家被迫分离数十年,人家毒夫人没一把毒结果了你算客气了,你还他该死、她该死的!你“凭什么”他们还“凭什么”呢!真是不可理喻的疯女人,就你这德性还想别人待你客气?我们还想尖叫“凭什么啊!”被砸中脚背的小宫女低着头蔑视的撇了撇嘴,到底谁才该死啊!

那些平日里受尽折磨的宫女太监不敢嘴里说出了,心里一个个都很不客气地恨恨咒骂着。

“本公主十二岁开始等他,等了他整整十年啊!他如今竟为了那个女人这么对我!”朝阳一把揪住身旁随行侍女的肩膀,对她猛力地又是摇又是晃的,“你说!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公主,是南凤国最尊贵的公主,别的男人抢着要娶我,凭什么他对我这么不削一顾!凭什么!你说话啊!说话啊贱丫头!”

随侍的小宫女低着头闷声不吭,因为她是第一个被抓着问答案的人,所以朝阳只要得不到答案就会将目标转向其他人。嘴里虽然不说话,可是小宫女的心里也没闲着,对着朝阳就是一通咒骂:诅咒你总有一天会被送去蛮荒之地和亲,让你也和蛮子好好打打交道!谁要争着娶你谁脑子被驴给踢爆了!

“本公主说了不逼他了,说了给他时间忘记那个贱人了,可是他竟要这样对我,那个贱人一回来他就要把我给甩了!那个贱人哪里比得上本公主了?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凭什么从我身边把他抢走,啊?你倒是说话啊!说话啊!”朝阳长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入随侍小宫女的手臂里,“她苏璃心一个贫民有什么资格跟我比!”

谁要和你比来着!小宫女痛的皱了皱眉,却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因为朝阳就是那样一个人,你越是表现的痛苦她越是兴奋越是要折磨你!再说了你朝阳是心甘情愿的等严公子吗?说给鬼听鬼才不相信!你不就是怕宫里头其他几位公主嘲笑你连个男人都驯服不了么!你会爱人吗?你会吗?你爱的只有你指自己、只爱你的面子罢了!

见随侍的小姑娘不说话,朝阳一把将她推开,然后发了疯似的扑向另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宫女,爆瞪着双眼咆哮着:“那个贱女人有什么好的,恩?又冷又闷,她有什么好的!她哪里比得上本公主了啊!你说话啊!说话啊!本公主叫你说话你听懂了没有!说话啊!她哪里比我好了,啊?说话啊你这个贱人!”

这个小宫女可没有随侍宫女那样胆儿大,被朝阳这么一吼,直接噼里啪啦地开始掉起眼里来了。嘴里说着“不敢……”心里可是把朝阳从头到脚都给伺候了一遍。

“啪!”这一哭,朝阳更加火了,伸手对着小宫女的脸啪啪就是两记耳光,“贱骨头,哭什么哭,触我霉头是不是啊!怎么着啊,那个贱女人给我脸色瞧,你们这一个个卑贱的东西也想给我脸色看啊!都不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了是不是!贱骨头!”

小宫女被这一巴掌打得跌倒在地,还没等她从地上爬起来,朝阳对着她的脸又是一记毒辣辣的脚踢,那张可怜的小脸一下子变成了猪头,额际还因为与地面猛烈地撞击而渗出丝丝血迹。尽管如此小宫女还是强忍着不求饶,她他们都很清楚朝阳的恶魔般的个性,讨饶在她的耳里就跟兴奋剂一样,想要活下去唯一的方式就——忍!只要她打累了,就好了。

“贱骨头!贱骨头!去死啊!你去死啊贱骨头!”朝阳见着那鲜血就好像着了魔一样,对着小宫女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完全是将小宫女当成了苏璃心,“贱女人,你凭什么和我抢,凭什么和我抢!你是什么东西,贱骨头,贱骨头!我是公主,,你什么都不是,你什么都不是!凭什么跟我抢!去死!去死啊贱人!”

朝阳的眼睛里充满的嗜血的艳红,头发也打到散开了,还是一副不将她打死绝不罢休的凶恶样子。大家谁也不敢靠近她,更别说是劝她了,一个不好没准儿自个儿到成了朝阳拳脚下的冤魂了,大伙儿低着头紧闭着眼睛,在心里默默地为小宫女祈祷,希望她不会是今年被朝阳活生生打死的第三个倒霉鬼。

“……额……”肚子上的一记猛踢让小宫女忍不住发出呻吟。她现在到宁愿自己就这么死了好了,被她这样折磨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不说话了,恩?你不会是敢用杯子的碎片砸本公主的脸吗?你的胆子不是很大吗?怎么不还手了,怎么不还手了啊!贱女人,打死你个贱女人!让你跟我抢!”像是吸血鬼魅沾上了血腥,一发不可收拾,拳脚落下愈加狠毒!“求饶啊!贱女人,你求饶啊!你怎么不求饶啊!我让你嘴硬!让你嘴硬!打死你,我打死你个贱人!”

“……哼……”小宫女闷哼了一声,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小,眼看着就要昏死过去了,谁想朝阳还是不肯放过她,弯下腰一把揪起小宫女的头发,将她的脸揪到抬起来对着自己,另一只手抓过桌上的热茶,“贱骨头!”在一声咒骂声中猛地泼向小宫女的脸。

“啊!”浑浑噩噩几近昏死过去的小宫女硬是被这热茶给烫醒了过来,捂着脸上的伤口痛苦的呻吟着。

朝阳见她如此痛苦的样子,竟兴奋地狂笑了起来,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狂笑起来,“哈哈哈……让你长的比我美!让你用这张脸去迷惑严希晨!哈哈哈……毁了你,毁了你这张脸!毁了你这个贱骨头!哈哈哈……”蓦地收住笑,狰狞着脸贴近小宫女的脸,“看你那什么和我比,没了,你的漂亮脸蛋没有了,看你还拿什么和我比!哈哈哈……”接着又疯了似的狂笑起来,揪住小宫女头发的手却还是不肯放开,“哈哈哈……死吧!死吧!去死啊!哈哈哈……丑八怪!哈哈哈……去死吧丑八怪!”

朝阳身后的侍女好像帮她一把,可是又不敢上前,朝阳发起疯来是在是可怕极了,她仗着太后娘娘和皇上皇后的宠爱就算是在宫里也敢打死人,更何况现在还是在宫外头呢!那些个皇家人呐,只要一个不高兴就拿他们这些吓人出气,打死了连眉也不皱一下,拖出去丢进乱葬岗就算了事了。而像他们这些没权没势的宫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一个又一个被折磨被打死。

这一刻,他们真的希望自己就是毒夫人,能够用一把毒将朝阳给毒死算了。

这时候朝阳拔下头上的一根金簪,在小宫女的脸上划来划去,嘴里还不停地讲着:“我们毁了这张漂亮的脸好不好?戳破它……好不好?一滴一滴的鲜血往下流,滴滴答答……滴滴答答的,多美啊!是不是?呵呵呵……”缓缓地举起手,隔着面纱的脸愈发的狰狞可怕。

“……不……不要……”小宫女想要往后退,无奈头发被紧紧地揪住,根本无法退后分毫。

“去死吧!哈哈哈……”

“公主!公主!严夫人求见!”门口报信的小太监其实来了有一会儿了,就是没敢进去,生怕朝阳会改变方向把他给打个半死不活的!可是他这会儿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跟老天爷赌一回,在朝阳对着小宫女下手的前一刻急急忙忙地叫出了声儿,“公主,严夫人……求见……”

“呼……”所有人都忍不住叹出一口气,感谢小太监的及时出现,不然这小宫女算是死定了!

“怎么?这个贱人没死成你们都很高兴是不是?是不是?一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滚,统统给我滚!”一躬身,一把将桌上的茶具全部扫落在地,“滚!滚啊!”

“让严夫人去偏厅候着,都下去吧!”随侍的宫女朝大伙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赶快带着小宫女下去。

“是。”七手八脚的,宫女太监抬起小宫女就逃也似的冲出门去。

一个时辰后。

沐了浴更了衣,重新挽了发的朝阳又恢复平日里对外的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摸样,姗姗来迟。

“严夫人今儿个来我公主府有什么事儿吗?”坐定后,喝了口茶才慢慢悠悠地开口问道,也不说句就等了,还像无论什么事儿对她而言都是理所当然的。

一个只想着权势地位和对付苏璃心的人,当然也就不会有所介意了,眼老妇人起身凑到朝阳跟前,奉承地笑着,道:“老身在民间找到位神医,公主脸上的那两道疤痕保管给您去的没影儿!”

朝阳抬手摸了摸脸颊,不信的冷哼一声,:“连宫里的太医毒只能治成这样了,一个民间没什么声望的江湖术士能顶个什么用!”

“那公主可还记得我府上的一个丑丫头,叫小莲的。”

“怎么了?”一个贱丫头本是不用她这个高贵的公主去记住,只是那贱丫头左边的脸颊上有着一道又长又深的刀疤,样子实在是丑的可怕,第一次见到她差点没被她吓死,想不记得也难啊!

“好啦!都给治好了!”严老夫人一张老脸笑得好不惊奇好不夸张,“都叫那个神医给治好了。”

“哦?真有那么大的本事?”朝阳不怎么相信地抬眼看着严老夫人,“一个江湖术士……就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

“当真的呐!”严老夫人怕她不信似的,用力地点着头,“那个神医啊,也不知道给了那丑丫头什么灵丹妙药,才几天……才几天哪,她脸上的疤痕基本上就看不见了,现在的摸样可比以前俊俏了好几倍啊!真的是管用呐!”

“……那么神……”听着严老夫人将那人讲得如此神乎其神,朝阳这会儿倒是有几分想要见见那神医,“人呢?让他来见本公主,本公主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了。”

“就在外头,就在外头候着呢!”严老夫人站直身子朝门口叫唤了一声,“神医,快些进来吧!”

“公主。”来人身材修长挺拔一身素衣,倒是干净利落,只是那张比女人还要妖媚上几分的脸和这身的装扮实在是极为的不相称,一双桃花眼仿佛要将人的魂魄给勾了去似的。仅一颔首的动作间就透露出一股不输于皇家人的气势。

“就是你?”朝阳的表情语气里都充满了怀疑,她上下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一身傲气的男人,一个男人竟要比女孩还美,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为能力超寻的大夫,倒是更像些养尊处优的管家贵人,“你……真能替本公主去了这疤?”

“能。”冷静沉着,回答简短有力。

“这光说可不行,你得让本公主看看你的真本事。”话说着,朝阳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站起身朝身旁的侍女脸上划去,一声惊叫之后,宫女的脸上出现了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朝阳将匕首往地上一丢,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对男人道,“治吧!”

大夫暗暗皱了皱眉,从右手袖中掏出白绢和一个小药瓶,替宫女将鲜血拭去,然后再涂上药水儿,“怎么样?”

小宫女眨眨泪眼儿,惊奇摸摸自己的脸,“天啊!不疼了,还凉凉的!谢谢……谢谢神医!天哪!抬神奇了!”

大夫将手中的药瓶递给宫女,嘱咐道:“早晚一次,三天便可痊愈,切忌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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