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阳奉阴违(1 / 2)
“罗伯先生,你今年多大了?”
“呃……五十二岁。”
“这……”
“我真的很想成为魔法师,库尔利先生,请帮帮我!”罗伯陈恳又急切的说道。
此时已经是报纸刊登施法者存在的第二天,昨天在摆脱小广场上的人群并有些浑浑噩噩的回家后,罗伯将自己有些离奇的经历告诉了妻子。
在惊讶和兴奋的情绪过后,两人开始思考之后该怎么办。
当时库尔利在他离开前就发出了邀请,希望其加入施法者管理局,但罗伯没有贸然答应。
回到家中,罗伯和妻子商量了一整夜,随后他便来到了施法者管理局。
虽然成为魔法师后的收入是否能比得上自己摸爬滚打了十多年才得到的公司经理职位,但罗伯心中的那股念想,还是让他做出了这个选择。
可此时,他辞职信都已经交了,结果却可能被施法者管理局这边拒之门外,这怎么能让他不着急。
库尔利看着有些急迫的罗伯,笑了笑道:
“虽然年龄确实超标了,但你也是咱们城市第一个主动检测出的天赋者,你可以加入我们,不过……”
“不过什么?”
罗伯有些担忧的问道,以他的阅历和人生经验,一般这套说辞后面肯定是一些难以接受的事情。
库尔利严肃说道:“不过你的年龄确实是个问题。”
“我的身体很好,至少还能活二十年。”罗伯赶紧强调道。
“我不是说这个,而是关于你成为施法者后的未来。”
这位分局局长由衷劝道:“我实话告诉你,你的施法天赋其实非常一般,而刚入门的天赋者如果年龄太大,他的头脑或者说精神力已经是处于下滑的状态,身体上也有很多隐患。
学习魔法是个艰苦和漫长的过程,以你目前的状态,可能七八年都成不了正式魔法师,白白浪费了人生中最后一段宝贵的时光。”
罗伯听了没有懊恼或者失望的情绪,他反而笑道:
“这不是问题,能学魔法,我就很知足了。
至于能走到哪里,我不是非常在意。”
“罗伯先生,如果走不到正式魔法师,成就会非常有限,值得吗?”库尔利抱着好意,最后提醒道。
别看如今他们人少,但魔法学徒,就算是只差临门一脚的资深魔法学徒,在目前的圈子里也仍然只是底层角色。
实力只比三级骑士强点,所拥有的魔法知识也只能做一些刻画简单魔法阵、配置药剂的工作,收入和地位其实并不算高。
在他看来,这位还不如老老实实当自己的部门经理,等干不动了以后,安慰拿着积蓄享受退休生活。
而面对这个问题,罗伯却依然道:
“值得,我就是想成为施法者。”
库尔利有些讶异的看着面前这位神采奕奕的老先生,对他的坚持有些敬佩。
“那么好,现在我带你去登记。”
“谢谢。”
随后,两人来到管理局一楼大厅,找到负责登记的工作人员。
此时这里已经人满为患,大厅中摆放的四个探星魔法阵旁,都是排着长龙,不少人都在跃跃欲试的等待天赋检测。
“收获怎么样?”
在罗伯登记信息期间,库尔利询问道。
登记员恭声回答:“局长,一个上午已经检测了五百人,发现八个合格的天赋者。”
昨天在对民众进行着展示的时候,他们定下的时间是进入法阵十分钟,但在实际的招收过程中,由于探星魔法阵的数量很有限,管理局这边只能提高要求,缩减进入时间为四分钟,尽量加快效率。
在这个时间内能感应到魔素的,都是天赋较好的一批,值得优先培养。
等过段日子,魔法阵的数量不那么紧张,大多数人也已经测试完毕之后,他们再来筛出剩下的那些人。
“八个天赋者,里面自主觉醒的吗?”库尔利关心道。
所谓自主觉醒,就是施法天赋非常好的那部分人,在生活中经受了一些刺激或者惊吓之类的事情,导致精神力波动与魔素正好耦合,从而引发环境变化的情况。
像他自己,当初就是因为女友嫌弃自己的收入太低而分手,深夜买醉的时候因为情绪激动而引燃了酒馆,然后被黎明巫社率先发现的。
“还没有,目前最快的一个是两分零七秒。”
“他们人呢?”
“在二楼休息室,正在给他们讲规矩。”
“我去看看。”
说着,库尔利带上罗伯,准备上二楼去见见那些新人。
可就在这时,大厅的人群中却传来一阵惊叹声。
他转身看了看,发现所有等待排队的人都围成一圈,站在最右边的魔法阵前。
在那里有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正一脸得意的朝众人挥手,随后被法阵旁的资深学徒带到登记处。
“局长,这是个自主觉醒的,他没用进去,直接在我面前激活了魔素的火属性。”那名刚从魔法学院接受培训后回来不久的资深学徒,一脸羡慕的说道。
库尔利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微笑道:“你叫什么?”
“迪伦,阁下。我叫迪伦·斯通。”年轻人恭敬行礼道。
“很好,去登记吧。”库尔利满意的拍了拍迪伦的肩膀,高兴的笑了两声。
虽然找到的天赋者都会被送到布兰提斯,分局没权利留下来,但要是送过去的天赋者在质量和数量上够多的话,上面可是会给他丰厚的贡献点作为奖励。
等迪伦也登记完毕,库尔利便带着他们离开。
大厅的检测区也重新恢复秩序,继续开始天赋测试。
只不过,大家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无比羡慕,更加幻想着自己也有成为施法者的天分。
而像迪伦这种优秀的天赋者也不是唯一一例,在王国的其他城市,像这样的人同样还有很多。
东大区辖下的内陆城市——罗璧城,在一处阴暗的房间内,地上倒着几具尸体,滩滩血水在四周汇聚。
一名衣衫不整、穿着暴露的女孩正缩在墙角,身体不停的颤抖。
而在她旁边,一个面容稚嫩、穿着破布袍的男孩,则靠在墙面上,一手拿着带血的短刀,另一只手举着张报纸。
脸上的血迹和眼神中残留的杀意让他看上去有些狰狞,但实际上,他早已经从第一次杀人的恐惧和暴虐情绪中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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