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另一场游戏 第一百零一章 缺失的东西(1 / 2)

加入书签

www.x630book.com,

窗边经过的风,调皮地掀起了白发少女的白发,跟着远去的风,思絮逐渐飘散,去往了远方。

在那回忆之海的尽头,一切还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寒心又温暖。落花依偎着野草,游子守望着家乡,清风将孤寂吹走,月光将烦恼远远抛开。在那个简陋的雨棚下,两个脏兮兮的少女互相依偎着,一如往常地聊起来,为彼此增添希望。

“我问你小琴,这里这么黑,坏人那么多,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怕吗?”

“如果是要保护姐姐的话,我绝对不会怕。”妹妹回答得干脆利落,看上去坚定不移。

还是那样天真的话,这早已被她说过无数遍了。但是这样的话语,在她们之间,就像是情侣互相说着“我爱你”那样百听不厌,甚至还略胜一筹。

忽然间,姐姐淡淡地笑了:“那如果是保护别人呢?”

“假如有你在身边,我还是不会怕。”妹妹依旧回答得毫不犹豫。

“那假如没有姐姐呢?”姐姐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也许……”妹妹迟疑了一会儿,看上去终于被这句话问倒了,“也许我会逃跑吧……毕竟我没必要那么做……毕竟我还要好好的保护姐姐,不能让姐姐伤心了。”

在妹妹的声音落下后,姐姐依旧笑着,却没了之前那样的期待,反而是一股忧愁。

是的呢,如果是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去支持着人们,那么人们是不会那样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去做一些除了表扬外什么也得不到的事情。相反,他们甚至还有了一个逃避的理由,去让他们做着完全相反的事情。

比如,变成一个坏人。

当年想到这些事情,并且以此得到的结论,没想到到现在依然在理,依然可以把人们的所作所为解释得通。

想着想着,思絮忽然间不由自主地飘回,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再次尝试着沉入进去的时候,她便发现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于是,她开始和刚刚苏醒的梦魇聊了起来。

“李沐雪,你醒了吧。”

“怎么了?”

“和你聊聊。知道吗?我妹妹曾经和我说过,那些懦弱的人们,也许不是真正的懦弱。”

又是一句奇怪的话,来得猝不及防,以至于李沐雪具象化出来,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她,欲言又止。她在思考着白楠雨话中的含义,就像是一个好学的学生,正思考着师傅给出的疑问。

“不是因为他们怕死吗?”李沐雪思考片刻还是给出了耿直的回答。

而白楠雨笑了笑,很得意的样子:“那些贪生怕死的懦夫,并不是真正的那么怕死,而是少了爱。”

是的,不是真的懦弱,他们只是少了爱。

为何这么说?难道人间不是就存在着为了自己活着而全然不顾他人死活的令人发指的人吗?就算抛开电视剧里的情节,但是现实生活依然有很多这样子的人啊。想要活下去,背叛家人甚至是国家,这种走狗在旧时代遍地都是。

放在现代,也许只是没有一个危机,去把他们的这一面展现出来而已。

这种人人喊打的人,世界上似乎根本容不下他们,但是实际上,大家扪心自问一下,真正遇见那种危险的时候,谁会不怕死呢?

说句实话,要是是我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会怕死,也会竭尽一切办法活下去,甚至可能做出很自私的举动。再过分点,也许我也会变成那样的走狗,变成一个人人看了都想用口水淹死的人。

这是人类天生的反应,毫无杂质的反应。

但是如果在这个反应之中,像是化学实验一样加入一些其他的东西在里面呢?比如,一些情感,一些爱,一些无论如何都不能舍弃的东西。

比如,对白楠雨的妹妹白楠琴来说,姐姐就是个绝对不能抛弃的东西。

如果要让她在活命和让姐姐被杀死之间选一个,她甚至会选择和姐姐一起死。因为她要是舍弃了姐姐,她就会非常难受,不止空虚,她活着的任何一秒钟都像是被带刺的绞绳勒住了胸口,勒住了心,痛苦无比。

所以,她宁愿选择和姐姐一起死去。

同理而言,假如我也有个怎么也无法舍弃的人,比如一个爱人,比如一个挚友。那么在遇见生命危险的时候,即使我的脑袋里全都是怎么活下去,也许我的身体也会不由自主地尝试救下那个人吧。

当然,在这里还是有个例外,那就是因为这样的执念,才选择不顾一切地活下去的人,这种人暂且不提。

不过想想看,仔细感受一下也许大家都明白了吧。

话说回来,这样的话,如果尝试给他们一个这样舍弃不了的东西,会不会那些懦弱的人,真的就可以融入大家,和大家一起面对危难了呢?

毕竟有了对于某人某物的爱,那么再懦弱的人,也会变成可歌可泣的英雄。

“彭余韵,你在干什么?该不会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吧。”

藏身地的阳台上,那个亡国特工队长一如往常地找到了彭余韵,和他说起了话。

又是一个“平静”的一天过去,黑湖市迎来了又一个夜晚,现在的许多人都有种感觉,就是不知道自己此时经历了这个夜晚,还能否看见明天的太阳。

“我在想那个女孩。”沉默了几秒钟,彭余韵下意识地回答着,心不在焉。

“什么?”亡国特工队长低下头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啊,你说的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女孩吧,我已经处理掉她了。”

这番话像是故意说出来刺激彭余韵的,虽然彭余韵可以看得出来,但是他依旧不由自主地中了套。彭余韵转向那个队长,有些急切却又努力保持淡定地看着他。

“处理掉了?什么意思?”彭余韵似乎随时要动手打人。

“还能有什么意思?你觉得处理掉了还能有什么意思?”队长回答得自然而轻松,像是碾死了一只蚂蚁,没有半点影响他的心情。

他们此时所说的女孩,是在彭余韵用恐惧把人们震慑住之后,出现在他眼前的一个女孩。

她也是在某一天晚上,走到彭余韵身边,问他仇恨是什么的那个女孩。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