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朴实无华的店内，突然来了这么一对亮眼的俊男美女，几个客人开始纷纷议论起来，尤其是几个大妈级的人物，盯着博弈的眼神更是露骨。博弈非但不恼，反而不吝啬地给了在场所有女性一个阳光灿烂心花放的大大的笑容，让每个女人，包括阿婆都是“雨露均沾”。

“我猜想那些女人大概都想把你捉回去做成标本放在床头！”

“咦，好恐怖！夜妖，你还在生气我自作主张吗？好啦，我真的没有什么恶意啦！就当我为你加入公司举办的迎新宴好不好？”

“哼！那快点吃吧，我必须早点回去！”

“感谢圣母玛利亚，女神终于不生气了！”

博弈似乎和这里的老板很熟，不用点餐，老板已经将晚餐送了上来！丰富的菜色，诱人的香气让夭夭也感觉到了饥饿的存在，不等博弈三催四请，自己就开始动手！

“夜妖，我能问问你的真实名字吗？”

“不行！”

一个大大的钉子，但是博弈不为所惧，继续勇往直前！

“那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要预支八十万的薪水吗？”

“因为我吸毒、豪赌外加包养小白脸！”

又来了，上次也是用这个答案来搪塞他，当他是白痴吗？明明对男人就退避三舍，就连对他这么天下无敌的青春美少男也保持距离，还会包养小白脸？骗鬼吗？

“第三个问题，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扬名国际，而你为什么拒拍所有的涉外广告？”这也是让博弈最好奇的一个！

“我怕出名后有老外来搭讪，我不会英语！”

我倒！这也算答案？博弈欲哭无泪地看着专心享用美食的夭夭，打发人也不是这么打发的啊！

“好算你狠，对你不想泄露的秘密，我无意再追问下去了！”问下去也不能会有任何结果，还不一样自尊心受挫！

“这就对了，如果我们保持适当的距离，也许我们的合作会长一点！”

“什么？”说者无心，但是听者有意，难道她答应自己的合作根本就没打算长久，或者她本来就只打算还清八十万为之！

“快点吃了，冷了味道就不好了！”

“我说，夜妖，其实你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有前途的，要知道一出道就能受到安导重视的人，现在个个不是天王就是天后！而且你的起点也比别人高多了，第一个广告就是追风集团的广告！”

“追风集团？”

夜妖停下筷子，停顿了三秒钟。

“怎么样？你是不是有点想法了！”

谈起追风，博弈不得不赞叹老友的手段，十几年前，司翰接手的时候，也就是一个摇摇欲坠的小公司，没有后台，没有雄厚的经济基础，但是无所不能的司翰却让他在飞速之间成为国内的龙头老大，要风得风，要雨下雨！

每年总公司为各个产品推出的广告就纷繁复杂，光是签约的明星就足以办一台高品质的晚会了。换言之，一旦成了追风的代言人，高频率的出境，想不红都困难。这下，她总该明白自己的运气有多好了吧！

“没听说过！”吃得差不多，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小童该等急了吧！

“啊，咳咳！”

完全没有料到的结果，让博弈刚刚吃到嘴里的一块鱼肉整个吞了下去，很不幸地一根鱼刺卡在了喉咙里！

吞米饭，喝醋，试了多遍毫无用处，博弈卡着喉咙，一张俊脸纠结到了一起。

“快打120！”

“我，我有车，去医院吧！”

四周的女性朋友们，纷纷献计献策，唯恐一个不小心，这“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男就此香消玉殒了！

“不用那么麻烦！”

夭夭受不了被这么多的人当成猴子一样地围观，拨开人群，走到博弈的背后，双手交叉抱拳，高高举起——

“啊——”

追风集团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清晰地看见市区的灯火辉煌，热闹的气氛高亢，但是这里的气氛却是紧张而有沉闷！

财务部门交上来的几份报表让司翰大发雷霆，由于经济危机的影响，整个第一季度，公司的利润下降了一点五个百分点。虽然知道情有可原，但是司翰还是觉得自己可以做得更好。

Cora和ken绷紧了神经，在各自的岗位上严阵以待，唯恐战火进一步升级。

丢下手中达不到预期目标的报表，司翰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转过椅子，透过玻璃眺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每一个家都亮着一盏灯，等待着晚归的人，但是偌大的城市，却没有一个人，每一盏灯，是属于他的！

司翰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心中被潜藏很深的空虚一下子冒了出来，把他捆缚住了。

这些年，他一路打拼，登上了事业的巅峰，但是回过头看看，却发现自己的人生空洞而苍白，没有任何生动的东西。

司翰捏着手中的钢笔，苦笑了一下，难道是年纪大了的原因，自己竟然也会没事对着夜空多愁善感起来了。

还是开始工作吧，端起咖啡杯，司翰抿了两口，温度总是那么适宜！

手无意间触摸到一个文件袋，司翰拿起打开，很像是广告样带。

“Cora，这是什么？”

“对不起，这是这次导航系统的样带，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交给策划部的刘经理审核一下就可以了！”

平静都深潭的脸，第一次有了惊慌失措的表情，cora完美的妆容掠过不安，她伸手想要去拿回那该死的文件袋，却不想，司翰已经抢先一步。

“是博弈送来的吗？”

“是！”

“哦，放着吧！”

那么，女主角就是他坚持要用的夜妖了！有点好奇，一个夜店里讨好男人而过活的女人能拍出什么样的东西？

与其说是好奇，不如说是期待，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的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那个女人冷漠起来如冰，妖艳起来似火，但仔细观察之后，你会发现并非如此简单，她就像蒙着一层面纱，怎么看，都是模糊不清的！

拿起遥控，打开电视，屏幕中央刚刚降临人世的妖精，身穿黑色长袍，孤零零地站在苍茫的雪地上，脸上的茫然令人心疼。

司翰将画面定格在妖精转身的那一刻，就像是从阴暗处走到阳光下，那瞬间她脸上溢出的光彩，眼睛之中的纯净，让人涌起了莫名的心悸！

博弈曾说过，好的广告不是名导演，大明星和大量资金的联合，而是可以在瞬间击破人心，触摸人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这只命题为迷失的妖精的广告，显然是属于博弈认为能打动人心的好作品！

现在，司翰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博弈坚持要用她了。

“cora,上次我要你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是的！”

Cora的眼神跳跃了一下，立即收敛了回来，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拉开最底下的一个抽屉，精心修饰的手指在两份颜色不一样的文件夹上滑了一遍，最后还是抽取了最下面的一份。

司翰打开文件，目光如炬，他一目十行扫过几行言简意赅的介绍，最后目光落在了地下附注的一长串名字上，渐渐眼神变得冷冽如冰。

这些名字并不陌生，甚至有的还熟悉得很。

果不其然，她只是一个为了钱什么都出卖的女人，她挑选的恩客个个都足是富甲一方的豪绅，她和其他的风尘女子并无不同，假如有的话，只能说她有一双会骗人的眼睛和一身高超的演技罢了！

她绝对不可能是八年前那个凄冷地苦笑着默默走掉的女孩，是他多心了！

“司总，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吗？”

Cora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司翰脸上的变化，自始至终，他的表情还是控制得那么完美，几乎不能从他脸上看出任何异样来。但是跟随他多年，cora知道那寒冷如冰的容颜背后代表了什么？

他在生气！

脸色隽冷，司翰努力想平复心情，继续投入到工作之中，但是试了多遍之后，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专心一致。

“该死的！”

钢笔笔尖划破了薄薄的纸张，司翰暗自在心中咒骂了一声，站起了身，高大的身躯令整个典雅浑厚的空间黯然失色。

“ken，送我回去吧！”

今晚的他已经没有办法像从前那样心无旁骛，还是回去吧！

坐在车子里，看着窗外不断逝去的风景，司翰的心，渐渐从高高的云端之上滑了下来。

又是晚上了，而且没有月亮！

意料之中的事，这支名为迷失妖精的广告在各大电视台投播之后，引起了观众和业界的广泛关注。不单单是广告本身完美的构思，片中女主角无可挑剔的表演也受到了高度的好评。在如今鱼龙混杂的娱乐圈里，还有保有这么清灵纯净气质的女子真的很少见了。

夜妖的名气，像是原子弹一样地爆炸开来，不断有电视剧或者MV来找博弈，希望能够和夜妖合作。但是夭夭似乎对自己大红大紫的未来并不是太关心，她只是选择接一下平面模特儿或者走秀的工作。对于影视，她似乎不是太动心！

“快看快看，是广告里那个迷路的妖精哦，好美哦，气质很好啊！”

“哦，这期的DK杂志上就是她的封面哦，好冷艳的样子，听说她的艺名是夜妖哦，听起来也好诱惑是是不是？”

古典挽着夭夭的手，进了本市最豪华的婚纱店。奢华的风格一向是古典的style，她喜欢奢华浪漫格调，发誓要在结婚哪天，把自己打扮成中世纪的公主，头戴嵌有巨大宝石的皇冠，身穿镶有水晶和钻石的意大利手工定制婚纱，这样才不枉费一生一次的重要时刻。

在普通女孩儿，这也许是永远也实现不了的梦乡，但是对古典，却不然轻而易举的小事，谁让她那么好命嫁了一个身家百亿的多金帅哥呢！

在接到婚纱已经空运到的通知后，古典迫不及待地把夭夭从床上挖了起来，一起来试穿这件穷极奢侈的婚纱！

“喂喂，听到没，一路走来都在议论你呢！”

古典开心于好友终于想通了，做出重新出山的决定。夭夭的天赋，她早就看得一清二楚，要不是那件事和陆清的双重打击，也许陶夭夭早就是名震大江南北，红透海内外的巨星了。

不过，现在也不迟，就凭她，一定可以大放异彩的！

“别多管闲事了，快去试穿你的千万婚纱吧！”

不想与她讨论这个问题，夭夭推着古典的背，将她送进幕帐之中，而后在沙发上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无聊之中，夭夭的目光在店内美轮美奂的婚纱上流连徘徊。

每个女人都有一个当公主的梦想，幻想有一天身穿着象征纯洁的白纱，与心爱的王子携手站在神坛之上，双手交叠按在圣经上，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

她也曾为心中温馨的梦境而感动过，她幻想着陆清低首为她套上象征承诺的戒指，手牵手一起走向美好的未来。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为了只能在夜深人静时，独自一人回忆的往事！

夭夭拉出脖子里的一根银链，一个小巧的闪着流光的戒指跳了出来，落入夭夭的手心。

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墙面，照耀着这枚简洁大方的钻戒，折射出耀眼至极的七彩光芒，温暖而美丽，就如同陆清的笑脸！

八年的各别天涯，他在异国他乡过得怎么样，她无从知晓，只是偶尔在新闻中的海外部分，会看见他那张泛着淡淡笑容的脸庞。虽然时间过了那么久，漫长得像是整个世纪，但是只要一想起那张脸，她的心，她整个人就像是下雨天的老伤口，还是会隐隐作痛！

记恨，或是遗忘？夭夭不敢想象陆清的心中对自己到底是一种样的态度？

“夭夭，怎么样？”

古典张开双手，风姿绰约地从圆形布幔之后优雅现身，笼罩在她身上的璀璨光芒，让她成为了货真价实的公主！

“很好，真应该叫司宇来看看！”

夭夭立刻将手中的链子塞回衣领中，赞许地点点头。

“他啊，最近接了一个大案子，整天忙得团团转，幸好我这个老婆体贴他！”

夭夭哑然失笑，究竟谁体贴谁？这个丫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是该体贴他一点，那可是个千年不遇的好男人！”

有幸见过司宇一面，给她留下了很不错的印象，俊美温柔，专一得眼中揉不得一颗沙子！

“那是当然了。倒是你，要这么一直孤老吗？陆清杳无音信，你不觉得你该为自己好好打算一下吗？要是现在有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人，你做好接受的准备了吗？”

“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你要给我做媒似的？”

“咳咳，我是说如果！如果你遇见了合适的人，你会不会把属于陆清的心给空出来？”

“时间差不多了，我下午还有一个广告要拍，我先，走了，拜拜！”

“喂，后天的婚礼不要迟到啊，你是伴——”

古典撩起裙摆，坐了下来。

搞什么，每次都这样，以为当鸵鸟，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就没事了吗？

端起一杯店里精心调配的锡兰红茶，古典不肯休息的小脑瓜又开始不停运转了。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问自己一个问题，把毫无准备的夭夭直接推到司翰的面前，这对夭夭来说是不是有些残忍？但若以她现在的状态，如果没有人推她一把，那她只会待在原地盯着脚尖！

没错！

她负责把他们两人送上舞台，但有没有戏由夭夭来决定！所以暂时，她还不打算把真相告诉司翰，谁让他曾经那么冷酷无情地对待她家亲亲老公！

姨妈说我们的妈妈是个笨蛋，连自己的孩子也学不会如何相处。但我们却无所谓，如果妈妈不会爱我们的话，就让我们早点长大去爱那个笨妈妈好了。

“君然，你快来看啊，这不是妈妈吗？”

“你又在做梦了吗？”

“丢下你手里的电脑，快点给我过来！”

偏僻的乡下，某幢年久失修的小屋里，一男一女两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正对话着。

小女孩抱着一只大大的维尼熊，身穿一件乳白色的小洋装，圆圆的小脸上，两张大大的眼睛灵动地转来转去，粉里透着红的皮肤，让人忍不住想抱起来狠狠地亲上一口！虽然还只是稚嫩小苗，但是隐约可见长大后必定是倾国倾城的人物！

而一旁心无旁骛，眼睛盯着电脑屏幕的小男孩则更让人惊叹不已，小小年纪，却有着大人都不及的沉稳气息，眉宇之间的英气让人忍不住开始想象他十年之后的模样！

“你确定是我们的妈妈吗？她不是只喜欢把自己藏在黑暗之中吗？”

小家伙小小的手指轻轻一点鼠标，将画面暂停了下来，满屏幕的英文字母让人眼花缭乱，但对于他，却像看动画一样轻松简单。

虽然不是很相信，但是陶君然还是选择去确认一下。

在他的印象里，妈妈很白，很美，有一头很漂亮的黑色长发，但是却很少说话。她一年中很少来看他们，来了也只是隔着桌子远远地看着他和嫣然！

那个笨妈妈，会给他们买许多许多好吃的零食和漂亮的衣服，但是却从来不会伸手抱抱他们或者是牵着他们的手，摸摸他们的头。偶尔，她也会努力从苍白的脸上挤出点微笑之类的表情，但结果是却是比哭还要难看！

很小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一个秘密，只要是他和嫣然一靠近她，她的眼睛里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惊慌，尤其是对自己！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自从有了那个认知之后，他和嫣然就达成了共识，每次妈妈来的时候，他们只是隔着桌子乖乖地坐着，然后让她远远地看着！

小君然像个大人一样沉着地从电脑椅上跳了下来，坐到沙发上。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电视里那个美美的妖精，竟然真的是他们的妈妈。

“哇，君然，你看妈妈笑了耶，原来妈妈也是会笑的，而且笑起来那么好看啊！”

嫣然捧着小熊，高兴地两条腿晃荡晃荡，原本妈妈也有这么美丽的时候，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可爱了，呵呵，妈妈真棒！

“笨蛋，那笑不是真心的，只是拍广告而已！”

小嫣然歪着脑袋，把脸靠在小熊身上，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突然她抬起头，望着哥哥：“君然，你说妈妈愿意在那么多人面前拍广告，是不是代表她的自闭症已经好了？”

“有这个可能吧！”

从发现妈妈怕他们之后，两个小东西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里却沮丧了好久。他们两个人常常趁着姨妈不在家的时候，偷偷讨论原因！

因为他们不漂亮，不可爱吗？

不可能，小镇上的所有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只要见过他们俩的都非要捏上他们一把才肯松手！

因为他们不聪明，不懂礼貌吗？

也不是，他们还没上幼儿园时就已经把小学里的课程学得差不多了，是两个人见人夸的天才小宝贝啊！

那是因为什么呢？

君然和嫣然一直没能弄明白，直到有一天，君然在上网的时候，无意之间发现了一个新名词——自闭症！

他花了半天研究了一下，然后他正式对妹妹宣布，他们的妈妈不是不爱他们，而是因为生了病而已！

生了病的人，是情有可原的！

听到哥哥的这个回答，嫣然的小脸上泛起了快乐的光彩，她急切地追问了下去：“那是不是说她不会再害怕我们了？”

“哦，也许吧！”如果她不怕别人的话，也没有理由害怕他们了吧！

“那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可以去找妈妈了呢？

“不行，姨妈不会同意的！”

君然摇了摇头，将身子陷入了柔软的沙发之中，他皱紧了眉，稚气的脸上却是大人沉思时的表情。

每次他们提起妈妈的时候，姨妈的脸上总有难言之隐，她是肯定不会同意自己和嫣然去找妈妈的。

他们该怎么做呢？

“君然，再过几天就是我们的生日了，我好想这次生日能和妈妈一起过，你呢？”

听别的小朋友说，每次生日的时候，爸爸妈妈都会给他们买一个很大很大的蛋糕，然后插上五颜六色的漂亮蜡烛，再三个人一起吹灭它们。

可是他们的生日，却只能收到妈妈寄来的玩具，而且都是幼稚得不行的那种。

所以每年的生日，他们都会统一口径，讨厌甜食！

但是今年的生日，她想试着和妈妈一起过，买一个蛋糕，哪怕很小很小，只能插一根蜡烛。她想和君然还有妈妈三个人一起许个愿再一起吹灭，虽然知道许愿只是骗骗人的！

“嫣然，我们去找妈妈吧！”

君然从沙发上滑了下来，一本正经地看着妹妹。

“真的吗？”

嫣然瞪着大眼睛确认。

“对，趁着姨妈没回家，现在就走！”

“太棒了，去找妈妈了！”

嫣然的小手勾着哥哥的脖子，又蹦又跳，太好了，终于可以去找妈妈了！

今天的太阳很好，阳光异常的耀眼，两个孩子从背包里翻出了帽子给自己戴上，但是小脸蛋还是给晒得红扑扑的，像只诱人的红苹果。

君然抬起小小的头，仰望着大城市的水泥森林，发现原来找妈妈不是那么容易，但是没关系，幸好他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从小包包里找出一张地图，君然有模有样地认真看着，小手指在地图上滑来滑去，寻找着越蓝街的字样。这副可爱而又认真的模样，让不少路人伫足观看，这么俊的小朋友，不去当童星真可惜啊！

“君然，我们天黑前能够到吗？”

“不出意外的话，可以！”

也许是个性使然，陶君然这个七岁“高龄”的小朋友回答别人，即使是自己妹妹的提问时，都很少用一定、肯定或者必然这类词。他总是给自己留有一定余地，这一点和嫣然的直接活泼很不同。

“啊，真希望可以早点看见妈妈！”

小丫头抱紧了怀中的小熊，这是妈妈三岁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虽然已经很破旧了，但是嫣然还是拿它当心肝宝贝一样，寸步不离！

想象着晚上也许可以躺在妈妈的怀里睡觉，小嫣然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小妹妹，小弟弟，和妈妈走散了吗？要不要阿姨帮忙啊！”

一个长得很像米其林轮胎宝宝的肥女人，一脸讨好地举着两根大大的棒棒糖半蹲在陶君然和陶嫣然的面前，口气差点流下来！

天啊，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标致的小孩儿了，虽然年纪小小，但是一看就知道长大必然是人中之龙凤。小男孩俊脸冷酷，眼神深沉得如同看不见底的潭水，五官立体，棱角分明，只是眼眸中那抹冰冷，让即使是身为大人的她，也有了三分寒意。而小女孩则是一脸天真浪漫，粉嘟嘟的小脸上闪着一层红晕，活脱脱电视里走出的小公主！

真好奇，什么样的父母才能生出这样优秀的两个宝贝！

发财了，真的是发财了，这两个孩子的价值也许比以前自己得手的总和加起来还要高吧！

胖女人眼中闪烁的贪婪，让她变得更加丑陋，她谄媚地笑着，而嫣然看了一眼哥哥之后，也甜甜地笑了。

以前在乡下，每天都听乡下的大人们教育孩子，要小心坏人，小心坏人。可是长到这么大，连个坏人的影子都没有看见，真是够郁闷，今天，终于可以见识见识了！

“谢谢阿姨，阿姨真是个好人呢！”

嫣然开开心心地接过棒棒糖，脸上没有防备的表情让胖女人看了很开心，今天这活儿，有戏！

“哪里？阿姨只是比较热心而已！”

“阿姨，我和哥哥的肚子饿了，走不动了！”

翩然瘪着一张小嘴，撒娇地抱着胖女人的大象腿，那份熟稔让胖女人喜上眉梢，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实在是让她太意外了。

“好，阿姨先带你们去吃饭，然后再帮你们找妈妈！”

“好啊，那我要去那里吃！”

小丫头遥手一指，对面的五星级饭店，看样子很贵很好吃的样子，就那里吧，最好还能给妈妈打包一份好吃的点心回来！

“这个啊！”胖女人冷汗频频，那个饭店进去一回，人是要瘦一圈出来的。

“阿姨不愿意吗？那算了，哥哥我们走吧！”嫣然摆着一张失望的表情，拉着君然佯装要离开。

“好好好，阿姨带你们去，不过你们一会儿可要听阿姨的话啊！”狠了狠心，胖女人点头答应了。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想要赚钱，这点小投入还是要出的。

陶翩然用力地点了点脑袋，可爱的小马尾一晃一晃的跟在胖女人的身后进了饭店的门，在跨进华丽的大厅时，她古灵精怪地向哥哥挤了挤眼睛。

米其林欲哭无泪地看着两个孩子点的满桌的菜，原本以为只要有个甜品就能哄住的两个小崽子，没想到对吃那么有研究，点的菜都是最贵的，这下卡要刷爆了！

君然和嫣然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下，小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传说中的坏人就这个智商吗？未免也太无聊了一点，毫无挑战！

“阿姨，我要去嘘嘘！”

嫣然拉着米其林的手，晃来晃去，小脸上写满了恳求！

“那，那我陪你去吧！”

米其林回头看看正享用美食的君然，那孩子连用餐时都是那么端庄，一丝不苟，像极了一个小绅士。他妹妹和她在一起，他应该不会乱跑吧！

见胖女人的身影走远后，君然立刻放下筷子，很有大人架势对服务小姐招招手，微微一笑：“姐姐，麻烦打包，一会我阿姨回来就结账！”

“哦，好的！”

这个小帅哥好有型哦，就连笑起来也那么地有气质，就像是，就像是童话里的小王子啊！

服务小姐尽心尽力地帮小家伙点的一桌菜都仔细地打了包，还找了一个漂亮的手提袋给他装起来。

“谢谢姐姐！”

天，天啊，小帅哥在跟她鞠躬呢，真是快要晕倒了，谁来扶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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