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爱的美丽芳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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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生命延续的爱
她让他先一边歇息着,她来接着干。她在井坎附近,刨开冰雪,把冰雪下面的冻土刨松,再把那些刨松的冻土推下井去。她这么刨上一阵,再换了他来,把那些刨下井去的冻土收集起来垫好,重新踩实。他们这样又干了一阵,他发现她在井台上的速度慢下来。他有点急不可耐了。他不知道她是饿着的,也很累,她还有伤。天亮时分,他们停了下来。他们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这样发展下去,他们会在下一次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最终逃离那口可恶的枯井,双双朝着森林里奔去。但是村子里的两个少年发现了他们,跑回村子里拿猎枪来,朝井里的他放了一枪。子弹从他的后脊梁射进去,从他的左肋穿出。血像一条暗泉似的往外蹿,他一下子就跌倒了,再也站不起来。开枪的少年在推上第二发子弹的时被他的同伴阻止住了。阻止的少年指给他的伙伴看雪地里的几串脚印,它们像一些灰色的玲珑剔透的梅花,从井台一直延伸到远处的森林中。她,是在太阳落山之后回到这里的。她带回了一头黄羊,但是她没有走近井台就闻到了人的味道和火药的味道。然后,她就在晴朗的夜空下听见了他的嗥叫。
他的嗥叫是那种报警的,他在警告她别靠近井台。要她返回森林,远远离开他。他的脊梁被打断了,他无法再站起来。但是他却顽强地从血泊中挣起头颅,朝着头顶上斗大的一方天空久久地嗥叫着。她听到了他的嗥叫,她立刻变得不安起来。她昂起头颅,朝着井台这边嗥叫。她的嗥叫是在询问出了什么事。他没有正面回答她,他叫她别管,他叫她赶快离开,离开井台,离开他,到森林深处去。她不,她知道他出了事儿。她从他的声音中嗅出了血腥味儿。她坚持要他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否则她决不离开。两个少年弄不明白,那两只狼嗥叫着,呼吸毗连,一唱一和,只有声音,怎么就见不到影子?但是他们的疑惑没有延续多久,她就出现了。
两个少年是被她的美丽惊呆的。她体态娇小,身材匀称,仪态万方,她鼻头黑黑的,眼睛始终潮润着,弥漫着小南风一般朦胧的雾气,在一潭秋水之上悬浮着似的。她的皮毛是一种冷凝气质的银灰色,安静的,不动声色的,能与一切融合且使被融合者升华为高贵的。她站在那里,然后慢慢朝他们走来。两个少年,他们先是楞着的,后来其中一个醒悟过来。他把手中猎枪举了起来。枪声很沉闷,子弹钻进了雪地里,溅起一片细碎的雪粉。她像一阵干净的轻风,消失在森林之中。枪响的时候他在枯井里发出长长的一声嗥叫,这是愤怒的嗥叫,撕心裂肺的嗥叫。他的嗥叫差不多把井台都给震垮了。在整个夜晚,她始终待在那片最近的森林里,不断地发出悠长的嗥叫声。他在井底,也在嗥叫。他听见了她的嗥叫,知道她还活着,他的高兴是显而易见的。他一直在警告她,要她回到森林的深处去,永远不要再走出来。她仰天长啸着,她的长啸从那片森林里传出来,一直传出了很远。天亮的时侯,两个少年熬不住,打了一个盹。与此同时,她接近了并台,把那头黄羊用力推下了枯井。他躺在那里不能动弹。那头黄羊就滚落到他的身边。他大声地叫骂她,要她滚开,别再来扰烦他。他头朝一边歪着,看也不看她,好像对她有着多么大的气似的。
她爬在井台上,尖声地呜咽着,眼泪汪汪,哽咽着乞求他,要他坚持住,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她就会把他从枯井里救出去。两个少年后来醒了。在接下去的两天时间里,她一直在与他们周旋着。两个少年一共朝她射击了七次,都没能射中她。在那两天的时间里,他一直在井里嗥叫着。他没有一刻停止过这样的嗥叫。他的嗓子肯定已经撕裂了,以至与他嗥叫断断续续,无法延续成声。但是第三天的早上,他们的嗥叫声突然消失了。
两个少年,探头朝井下看。那头受了伤的公狼已经死在那里了。他是撞死的,头歪在井壁上,头颅粉碎,脑浆四溅。那只冻硬的黄羊,完好无损地躺在他的身边。那两只狼,他们一直试图重返森林,他们差一点就成功了。但他们后来陷进了一场灾难,先是他,然后是她,其实他们一直是共同的。现在他们当中的一个死去了。他死去了,另一个就不会再出现了。两个少年回村子拿绳子。但是他们没有走出多远就站住了。她站在那里,全身披着银灰色的皮毛,皮毛伤痕累累,满是血痂。她是筋疲力竭的样子,身心俱毁的样予,因为皮毛被风儿吹动了,就给人一种飘动着的感觉,仿佛是森林里最具古典性的幽灵。
她微微地仰着她的下颌,似乎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她朝井台这边轻快地奔来。两个少年几乎看果了,直到最后一刻,他们中的一个才匆忙地举起了枪。枪响的时候,停歇了两天两夜的雪又开始飘落起来了。
两只扣紧的手
他的左手扶着她的肩,右手紧紧拽着她的一只胳膊。
她的双手总是握成半拳的姿势,两只僵硬的胳膊扭曲着悬在空中。她的双脚也变了形,走一步,身体便会激烈地摇一摇,远远望去,好似一个巨大的不倒翁。
他搀扶着她,一步一步地挪动。她每迈开一步,他仿佛都要使上全身的力气。或许是长期低头弯腰的缘故,他瘦长的身体显得有些佝偻。常有人远远对着他们的背影叹息:原先是多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呀,一场大病把人折磨成了这样——不到三十呢,可惜呀!也有人嘀咕:那男的肯定撑不久,总有一天会撒手,毕竟,他还那么年轻……
然而,从春到秋,自夏至冬,无论风霜雪雨,每天清晨,他们都会出现在这条沿江大道上。日子久了,人们渐渐习惯看到他们,就好像看到路边任何一根电线杆。偶尔有熟人同他打招呼,他便会扬起脸,爽朗地笑着大声说:“好多了,好多了,今天又多走了两步呢!”
那天早上,他像往常一样扶着她走在沿江大道上,看不出任何征兆,台风夹着暴雨席卷而来。呼啦啦的风声、哗哗的雨声和咣当的物体坠地声响成一片。“轰”的一声巨响,身后的河坝决了一道口子,浑黄的河水咆哮着冲到马路上。
风雨中,他和她像两棵飘摇的小草,找不到着陆的地方。他飞挥着双手拦车,可是没有一辆车肯停下来。他扯开嗓子呼救,但路上只有偶尔狂奔而过的人,没谁听见他的声音。
路上的水一点一点往上涨,很快便没过了他们的小腿、大腿、腰和胸口。他们像两片叶子,在水中飘浮。
他不再徒劳地叫喊,而是拽着她的手,慢慢地在水中挪动。1个小时后,他们被武警发现。他一手抱着一棵香樟树的枝丫,一手死死拽着她。被救起时他已经昏迷,人们无法将她的手从他的手心掰开。直到他苏醒过来,看到她傻笑的脸,他的手指一抖,两只紧扣的手才松开。
如果晚5分钟发现他们,洪水漫过他们的头顶,他们必死无疑。有人说他蠢,只要一松手,他就可以脱离危险。闻讯赶来的朋友甚至忿忿不平地数落他:“你已经服侍她整整七年,再搭上性命,值得吗?”
采访抗洪现场的记者恰好看到这一幕,便悄悄把镜头对准了他。面对朋友的嗔怒,他嗫嚅着:“那时,哪还有心思去想值不值得?我只晓得,要像平常那样拽牢她的手,陪着她慢慢地走。”
他说这些时,她“嘿嘿”地笑着,嘴角流出的涎水,如一串珠子溅落在他的手腕上。他顾不上理会朋友,慌忙拿毛巾给她擦嘴角。她吃力地抬起右手,用握不拢的手指扯起毛巾,笨拙地拭着他手腕上的口水,又傻笑着,踮起变了形的腿,把毛巾往他脸上蹭。他立即半蹲下来,温驯地把头伸到她的手边,任由她用沾着口水的毛巾,胡乱地擦着自己的脸。在后来播出的电视画面上,人们可以看到他始终微笑着看她,眼里蓄满怜恤和体贴。他一脸平静,看不到一丝劫后余生的惊惧。
他和她依然在每个清晨出现。他们艰难挪动的每一步,都让我坚信,世间真有这样一种爱,可以分担你一生的愁,不用海誓山盟,却能在暴雨狂风中,陪着你慢慢地走……
那一抹醉人的潮红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很有趣很有趣的一个问题,就是同样的两个女孩,性格脾气居然完全不同!
姗姗很活泼,而璐璐却显的有点内向,所以一路上只有姗姗一个人快乐的像鸟儿一样跑前跑后、跳左跳右。
阿春喜欢姗姗,所以眼睛总跟着姗姗走,表情也不自禁的陪之欢笑着,我想,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吗?
李斌陪他女朋友严欣在后面缓缓的跟着,窃窃私语,很少朝前看一眼。
只有我和璐璐两人隔着一些距离,不知该说些什么,夹在中间默默的走着。
快到中午的时候,严欣忽然招呼我过去。于是我停住步,迎向他们。
严欣悄悄的拉着我说:“你是个木头啊还是个傻子,不会跟人家秦春学学?”
“怎么了?”我问。
“璐璐是个不错的女孩!”严欣说,“现在初出家门、举目无亲,正是一个女孩子最脆弱的时候,这时稍微有一个男孩子走上前去安慰安慰她,往后她就会死心踏地的跟着谁!”
“真狠毒啊!”我笑。
严欣顺手捣了我一拳,然后假装咳了咳,接着开导:“就算你不喜欢人家,但看一个女孩子漂泊在外彷徨无助你不去关心关心与心何忍?待会我们到前面去吃饭,你陪人家多聊聊,放一个女孩子那么落寞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狠心!”
最近接触的女孩子多了,发现了许多她们鲜为人知的可爱,隐隐已有些心动,现在又看李斌和秦春一脸幸福的样子,忽然有种也要找个知己红颜的冲动!
但是,这还只是一种冲动——冲动是魔鬼,我是不会这么轻易就犯错误的!
坐在一家小店,要了几个菜,大家都显得很快乐,好像还只有璐璐是那么一副孤单沉默的样子!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是不是真的陷在离家的孤单?
没想到这却是要命的几眼!
听说孤单的女孩最惹人怜爱,果不其然。
听说女孩越看越可爱,果不其然。
听说只要是个男人,即使是天大的英雄或是铁石心肠,遭遇女人也只能化为绕指柔,果不其然。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点的小碗烩面,只有璐璐吃饭的时候点了一碗刀削面,她说她自小喜欢吃刀削面。
我看着她说话的神情和吃饭的样子,忽然有些失神,我有点后怕,这种状况在以前从未出现过——我的定力这会也太差了!
不知是天热的缘故,还是发现了我眼神的异常,璐璐脸上忽然泛起一抹潮红,虽然始终低着头看不清面目,我仍感觉美艳不可方物——我颓废的想,难道,这就是喜欢上一个人的前兆?
后来我总结,整件事情错就错在,从头到尾,不该在自己意志最薄弱的时候,多看了这个孤单落寞的女孩子几眼!
古老的鸿雁传书
我想我完了,彻底的完了,一向号称不近女色的我似乎沦陷了,早有哥们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作为一个男人不应该是“不近女色”,而应是不“禁”女色才对!但是没想到“开禁”的我滑得竟是这么迅速,立刻陷入了甜蜜的初恋烦恼!
我没想到一旦喜欢上一个人竟是这般一发不可收拾,秦春如此,我亦如此。
从此我多了心事,朋友经常见到我不自觉的凝眉或悄悄发笑,整个一花痴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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