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是什么人,敢硬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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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吧,男人的胜负欲!】

【不对不对,是我老公知道上进啦!】

那晕过去的读书人毕以文此时已醒了过来,正斜倚着床头,痛苦的皱着眉。

估计是腿上的伤,这时才到疼的时候。

“感谢……感谢姑娘的救……救命之恩!”

“不客气!我听说推事院的人抓你,是因为你要进弘文馆?”

“虽然不是以此为借口,但实际上,确实如此!”

“弘文馆因何事得罪了推事院?”

“听说是因为,是因为一本书……叫《柳州金玉图鉴》!”

“《柳州金玉图鉴》?”

“这书,是由国学监的一位叫周庆的仕子执笔,书中描写了柳州手工金玉匠人们的劳作生活和奋斗历程。”

“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妥的啊……”

“姑娘也许没听说过当年河东柳氏衰落始末,皆因响马案起,而关于这响马案,满朝都知道其中颇多曲折,事实真相难说真假……”

【听毕公子说这话的口气,还算是留了余口,客气的了,估计那响马案就是一眼假!】

“而那本书中,虽然主线说的是柳州地区金玉匠人的故事,可是其中却有多处提及河东柳氏不臣之举,还以大量的河东柳氏谋逆罪做为故事的背景……”

【明白了!这书其实就是颠倒黑白的胡说八道对吧!】

“直到弘文馆馆主亲审时,以其中太多描写不实,编撰成分过多,不宜官推为借口,扣下了!这一来,便得罪了写这本书的幕后之人!”

【果然,被咱国家出版社的总编给拒了!】

【看来那个国学监的作者,其实就是推事院找来的代笔枪手!求出版被拒了!所以恼羞成怒!】

严邶静听了个七七八八的大概明白,了解了推事院和弘文馆之间的恩怨来源。不过还有几点不太明白……

“我听说推事院现在权势滔天,若是看不得弘文馆碍事,何不直接上门封了整个馆便是,何苦为难你们这些求职的年轻人?”

“呵呵,推事院的人虽然蛮横,这神都内外,倒还真有几个地方,是他们不敢乱闯乱入的!”毕以文一边轻咳,一边露出讥刺之意。

“除了皇宫内帏,还有推事院的人不敢进的地方吗?”

“当然,碰到姓武的人家,他们便要掂量掂量。”毕以文露出不屑之色,“弘文馆馆主,名叫武青岩!”

【好吧!明白了!】

【老太太是懂官媒喉舌的,自然是找姓武的人来做头把交椅。】

【老太太恐怕没想到,这个叫武青岩的自家人突然硬刚了一把,扣下了一本拍她马屁的书。】

【看来这个馆主武青岩定非常人,有机会应该会会他。】

“推事院的人不敢当面拆弘文馆的台,却可以利用自己的权威暗中使绊子!连续几期吏考,不管是谁填报弘文馆,他们便武力恐吓,逼人家改填,或者直接罗织罪名,拿了入狱!”

【嗯?这里怎么听出了一点不对的地方?】

“你既然早知道了这些,为何又填了弘文馆?难道你不怕他们的吗?”

毕以文突然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道:“怕……当然是怕的……”

【咦?这人说到这里脸红什么?】

联想到上官灵的若仙之姿,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嘿嘿嘿嘿!

门外突然传来纷繁喧哗的人声。

严邶静正要打开屋门,探看究竟,没想到却有人一阵轻声急扣,压低声音唤着:“大小姐!推事院的人来了!”

严邶静心里一惊,听得是何管家的声音,忙开了门。

何管家匆忙间只对着严邶静微微点了点头,便飞一样的闪身而入,再掩上房门。

毕以文也听到了何管家在门外时说的话,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何管家迅速浏览房中设施,看中了一口放置衣服被褥的镶金木箱,飞速过去,开箱,将里面存放的几套被褥取出,再飞速跃到床边,将毕以文从床上搀扶起来,帮着他蜷缩着躲进箱子里。

盖好木箱,再在上面垒好另一个箱子,转身对严邶静说道:“小姐先待在屋内,我若实在拦不住了,再现身挡上一挡!”

说罢闪身出门,整个过程如兔起狐奔,迅疾不已。

【原来何管家是会功夫的?】

【唉?——不对啊,等一下,你都拦不住的话,我怎么挡上一挡啊?】

严邶静迅速镇定情绪,回首见那床上的几套被褥凌乱,想了想,意识到不对劲,忙冲过去干脆把几套被褥码平整,床不过是看起来高了几寸,屋内整体反倒显得自然。

屋外人声将近,何管家的声音也逐渐清晰。

何管家似乎在一直快步跟着领头的人,口中不断呼喊着:“大人稍等……大人稍等……”

推事院的领头之人似乎完全不理何管家的拦阻。

“砰”的一声!

此间屋门已被撞开!

为首那人,正是今早在街上碰到的,推事院的领头人。

严邶静心里害怕,脸上却是镇定,佯做生气,“啪”的一声重重拍了一下台子,慢慢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你是什么人?敢这样闯我严府?”严邶静眉星目电,冷冷的射向领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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