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二章 我是狼窝里长大的,就喜欢跟人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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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吧?中山正人对赵玫还一直惦记着呢。”徐晓蕾说道。

“我就是让赵玫知道,她要是打我的主意,我就打她的主意。既然她又对耿大少爷动了心思,那我就让中山正人也来惦记惦记她。既然愿意玩,那就玩好喽。我不动枪,不动炮,就不信摆弄不过她。”

“樱子,这何苦呢。”

“晓蕾,我不像你,大家闺秀,与人为善。我是狼人堆里长大的,喜欢和人斗。当然了,我可不想和你斗,你这么能干,万一给你吓跑了,谁帮我做事啊。”中村樱子笑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想和我一块过呢。”

“你还别说,等有了孩子,要是耿大少爷再不老实,还到处沾花惹草,我就给他关个一年半载的。只是,晓蕾姐,你说我什么时候能有个孩子啊。”

“樱子,这事越着急越怀不上。心态放平,顺其自然便好。”

“你能等,可我真的不能等。和耿直成亲的日子就剩三个月了,我真担心怀不上。我现在压力太大了,要是我父亲知道我在撒谎,我和耿直就完了。更极端的是,我父亲要是动了杀心,执意除掉耿直,那就难办了。”中村樱子一脸愁容说道。

“那也不能急,船到桥头自然直,就像你说的,狼窝里的日子你都能挺过来,这件事一定会有对策的。”

“那就借你吉言吧。”中村樱子喃喃道。

就在这时,中村樱子桌上电话响了起来。中村樱子接起电话,对面传来滨崎步为的声音:“中村长官,我是滨崎步为,大事不好了。”

“滨崎少佐,出了什么事?”中村樱子问道。

“中村少佐,就在刚刚,伊藤大使的车队从天光医院到警署招待所的路上,被人袭击了。”

“什么!那伊藤大使有没有出事?”中村樱子连忙问道。

“伊藤大使倒是没事。不过护送他到警署招待所的川口仁和上尉身中两枪,效忠天皇了。”

“那杀手抓没抓到?”

“正在追捕中,伊藤大使十分震怒,斥责保卫不力。中村少佐,这一回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否则我真的完了。”

“那今晚为耿直的授勋仪式,还举不举行?”中村樱子问道。

“伊藤大使的意思,原计划不变。”

“这样,我现在就去现场,看看情况。”

“那就,多谢中村少佐了。”滨崎步为说道。

挂上电话,中村樱子看着徐晓蕾,说道:“晓蕾姐,你的麻烦没有了?”

“我的麻烦,我的什么麻烦?”徐晓蕾不解道。

“川口仁和,殉国了。”

“什么时候?”徐晓蕾故作惊讶道。

“就在刚刚。”

“在哪里被被杀的?凶手抓到了吗?”

“没有,我和耿直要马上过去,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授勋仪式晚上照常进行,我和耿直晚上就不能陪你了。”

“那我晚上就回家住吧,好长时间没回家住,我爹都不高兴了。”徐晓蕾说道。

“不行,这次复兴社刺杀名单中,除了川口仁和,就是耿直了。要是刺杀耿直不成,就会打你主意。你家没设保卫,不安全。晚上,我安排人把你送到宝和堂,等我和耿直回来吧。”

“这样也好,你和耿直也要小心了。”

“放心吧,我注意点就是了。”中村樱子说道。

……

时间,回到中午。

谢广坤推着独轮车在西大街旁的便道,从东到西看了一遍。这条便道,正好能绕过瑞昌成客栈门前修下水管的地方。

便道的长度不到二百米,两边是院子的高墙。谢广坤判断,鉴于之前关小仙在绅士舞厅有过暗杀,这回安保将会是最高级的,两侧高墙也会有专人防护,近距离刺杀,可能性不大,只能靠远距离狙杀了。

放眼向四周望去,渡口码头的钟楼引起了谢广坤的注意。凭目测,钟楼距离便路差不多四百米。高度恰好可以绕过两侧高墙,将整条便道一览无余。

只要护卫车队能停下来,伊藤明道或者川口仁和能下车,谢广坤便有把握一击而中。

想到这里,谢广坤推着独轮车走向渡口码头。

现在是辽河封冻期,各个码头都已封港,渡口码头只有几个门卫看管着物品。

谢广坤推着小车来到门卫室,见门卫室里有两个守卫。便掏出一盒大前门凑到门口,说道:“老哥,我想到港里刨个窟窿,捞两条鱼,可否行个方便?”

“不行,自从上回码头出了事,日本人说了,谁也不能进到码头里,谁要是放进了人,直接枪毙。”门卫没好气地说道。

“是这样啊,那我也不难为你了,等日本人管的松了,我再过来,到时候,一定给我行个方便啊。”

“那到时候再说吧,日本人是翻脸不认人,就因为上次我们码头渔船被抢,炸了他们的给养船,老板都被抓进去了,砸锅卖铁才保住了命,现在还在大牢里蹲着呢。”保安说道。

“这世道,日子不好过啊。相逢就是缘,来抽根大前门。”说着,谢广坤将卷烟递给了保安。

保安那点儿收入哪里能抽上大前门,连忙接了过来,谢广坤划着火柴,为两个保安点着烟卷。

“尝尝,尝尝。”谢广坤笑道。

不大会功夫,两个保安一口一口吸完烟卷,可不知为什么,两个眼睛突然变得模糊起来,一头扎在地上。

谢广坤见状,用万能钥匙挑开了保安室的门,把两名保安移到墙角,又从保安身上取下码头大门的钥匙。打开码头大门,推着独轮车进到码头里面,回手又把码头大门锁上。一切准备就绪,谢广坤从车上拿起狙击步枪,上了渡口钟楼顶楼。

打开顶楼的气窗,向便道瞄了瞄准,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护送伊藤明道得车队到来。

……

另外一边,李大牛也没闲着。

这两天,他和谢广坤之前想的一样,发愁如何才能让护送伊藤明道的车队停下来。西大街那么宽的路,他冥思苦想了几天,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本来,今天他已经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来搏一下,实在不行,就硬撞了。

可没想到,瑞昌成客栈门口,水务公司竟然修起了水管,门前的路封上了。

这样的话,伊藤明道的车只能转到便路,到时候,即便还是会重兵守卫,可怎么说都比在西大街行动容易很多。

转到便路,他便看见一群日本士兵在那里开始布防,两个路口,加上便路的两侧都布置了卫兵,可谓层层设防。

李大牛转了两圈,想了又想。看到西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马车,一下有了主意。

……

上午,听到宪兵来报,瑞昌成门口正在修上水管,车辆得从便道绕行,川口仁和无奈只好重新布防,将之前在西大街的宪兵安排到便道那边。

下午两点多钟,川口仁和领着车队从关东军情报组浩浩荡荡开向天光医院。自从上一次伊藤大使在绅士舞厅被袭,川口仁和愈发谨慎起来,学着中村樱子的办法,用了五辆一模一样的车来到天光医院,迎接伊藤大使。

沈君如扶着伊藤大使从医院出来,川口仁和连忙迎上前去,说道:“伊藤大使,请您上车。”

伊藤明道看了看川口仁和,问道:“上次在舞厅,是你击毙的刺客?”

“报告长官,正是我。”川口仁和敬礼道。

“呦西,很好很好。”

“报告长官,为了你的安全,派了五辆一模一样的车来接你,请伊藤大使随便坐一辆车上。”

“这些辆车是防弹玻璃吗?”伊藤明道问道。

“是的,伊藤大使。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请大使不要离开汽车。”

“好。”说着伊藤明道来到第四辆车前,沈君如见状,为他打开了车门。

川口仁和见伊藤大使上了车,便上了前面第三辆车,其他护卫人员,则登上了另外几辆车。

车辆启动,五辆相同汽车的一前一后,各有一辆军车护卫,七辆车浩浩荡荡向西开去。快到瑞昌成客栈,车队拐入便道,继续向西行驶。

就在这时,前面的车突然停了下来。

川口仁和心中一愣,摇下车窗向外面士兵问道:“前面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一个士兵跑了过来,说道:“川口上尉,刚才有个拉粪马车的马匹受惊,闯进了便道,现在前面士兵已经将受惊的马匹制服,马上就可以走了。”

“混账,道口那么多护卫,一匹受惊的马都拦不住。要是粪车上按着炸弹,怎么办。”川口仁和斥责道。

便道发生的一切,远处渡口钟楼上的谢广坤用瞄准镜看得一清二楚。凭他判断,伊藤明道和川口仁和一定坐在这五辆车中,按级别他们不可能坐在一辆车中。

正常来说,为了安全起见,除非出现特别大的变故,像伊藤明道这样被保护的人是不会下车的。

现在,有一辆车摇下车窗,凭推断,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安保负责人川口仁和了。

按现在这个局面,伊藤明道一定不会下车,想刺杀他,几乎没有可能。既然这样,那刺杀目标只能是川口仁和了。杀了川口仁和,不仅能为关小仙报仇,还能完成上峰命令,算是一举两得。想到这里,谢广坤心下一定,搭上扳机,等着川口仁和下车。

受惊的马匹虽然被制服,可却瘫在在道中间一动不动。无奈,几名宪兵合力向外推着粪车。由于道路太窄,无法掉头,推起来十分费劲,十多分钟也没有将粪车推走。

坐在车上的伊藤明道有些不耐烦,因为不便下车,便对司机说道:“你按按喇叭。”

坐在车中的川口仁和听到伊藤大使车辆的喇叭声,知道伊藤大使一定是不满意了。想了一想,决定去跟伊藤大使解释一下,否则定会被训斥。

想到这里,川口仁和推开车门,向伊藤明道的车走去。

钟楼上的谢广坤终于等到了川口仁和下车,对准了瞄准镜。

川口仁和走到伊藤明道车前,向伊藤明道敬了一个礼,并示意伊藤明道不要下车。川口仁和正准备向伊藤明道,连续两声枪响划破了天际。

两颗子弹一颗打中了他的后脑,另一颗击中了他的后背。川口仁和话还没出口,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远处的谢广坤见状,知道已经得手,从钟楼一个飞身跳到了二楼,又顺着二楼的楼梯,滑倒了一楼。拎着长枪,向渡口码头外跑去。

这个时候,关东军情报组的士兵才缓过劲来,寻着枪声的方向,向渡口码头冲去。

谢广坤清楚,出了码头,日本宪兵差不多也就到了。要是晚上还能趁着夜色向巷子里逃跑,现在大白天的,想逃走几乎将十分困难。现在也没别的办法,能不能跑出去听天由命了。

谢广坤跑出码头,正想着如何逃跑。

却未料到,一辆未上锁的自行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门口。谢广坤无暇再想,一个飞身,跨上自行车,向东面的民巷飞驰而去。等到日本宪兵拐过路口,冲到渡口码头时,谢广坤骑着自行车,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

耿直开着车从海军情报处驶出,前面后面各跟着一辆军车做护卫。

川口仁和被刺,加上之前温泉会馆耿直被刺未遂,令中村樱子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加派了不少人手,保护他们的安全。

耿直先将徐晓蕾送到瑞昌成商行,然后带着中村樱子来到了川口仁和被杀地点——瑞昌成商行后面的便道。

安全起见,伊藤大使和沈君如已经离开了川口仁和的被杀现场。

除了维持现场秩序的士兵外,只有川口仁和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见中村樱子到来,验尸官连忙走上前来,敬礼道:“中村少佐,关东军军医山口次郎向你报告。”

“山口医生,川口上尉是怎么被杀的?”中村樱子问道。

“中村长官,川口上尉是被四百米外,渡口钟楼射出的子弹击中的。”

“这么远的距离射中目标,还能一枪致命,应该专用的狙击步枪吧?”

“是的中村长官。两颗子弹,一颗射中川口上尉后脑,另一颗射中他的后背,川口上尉当场毙命。”

“你下去吧,让川口上尉的副官过来,我有事要问他。”中村樱子说道。

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岁左右,一脸络腮胡子的军官跑了过来,敬礼道:“中村长官,关东军营川情报组副官山本洋介中尉向你报到。”

“说吧,川口上尉是怎么被刺的?”

“报告中村长官,按之前计划,车队应该是沿西大街将伊藤大使从天光医院接到营川警署招待所。只是今天水务局为瑞昌成客栈修水管,便临时绕道从瑞昌成客栈北面的便道去警署招待所。为此,在便道的东西道口和便道两侧都安排的保卫,可以说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安保措施是按着最高标准执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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