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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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想定,他迈步离去,途经大树下时,厉眼扫了躲到此处「避祸」的进宝一记,冷冷地撂下话

「没顾好小姐,赎身钱往上追加五十两,」话落,不给商量,径自离去。

什么?追加五十两?

闻言,只觉一阵青天霹雳,瞪着某总管远去的背影,进宝险些喷出珍贵的少年泪,当下悲愤狂吼…

「不我是无辜的啊…」

是夜,月色清冷,霜寒甚重。

万籁俱寂中,一抹不断发出抽噎声和咳嗽声的纤细身影,如游魂般在上官府邸内游荡,逐步往东边某座名为「招财院」的小院落而去。

好一会儿后,纤细身影来到小院落的某人睡房前,细声哽咽着伸出素白小手推开门板。

房间内,浅眠的男人立即惊醒翻身坐起,眸光直觉朝房门处扫去,在瞧见那抹纤细身影连件大氅也没披,竟然在大寒夜中仅着单薄衣衫偌大的府邸来找他,登时吓得蹦跳了起来。

他飞快冲上前,一手将她拉进房内,一手迅速关上房门,杜绝外头冷冽的寒气。

「你怎么回事?大寒夜的,为何连件大氅也没穿就跑出来?你存心要让我担心是不是?」

「呜…多多…咳咳…你不要不要我…咳咳…」又哭又咳,上官彩儿两眼肿得像核桃,小脸被泪水给浸得湿漉漉一片,看来好不凄惨,想来是自两人分开后,眼泪就没断过。

「你在胡说些什么?」又气又急,钱多多飞快将她抱至温暖床榻上,再用厚厚的被褥将她给紧紧包住,顾不得她的凄切哭诉,急忙又跳下床奔至一旁燃着炭火的小烘炉前,执起上头温着的小银壶,倒出一杯热腾腾参茶塞进她手里。「快!将热参茶给喝了,怯怯身上的寒气。」

幸好!为了预防她不时半夜跑来「拜访」,他总是随时在房里温着一壶她专用的热参茶,这下可派上用场了。

「呜…多多…咳咳…咳咳…」捧着手中的温热,她不急着喝茶怯寒,倒先哭着喊人,然而才一出声,咳声便响了起来。

「该死!」低咒一声,他连忙跳上床,钻进被褥抱住她的冰冷身子,试图用体温暖和她,并将她手上的热参茶给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嘴里则气恼责难,「大深夜的,你怎么还不睡?上个月,我让人帮你裁制的那件雪貂大裘呢?出房前怎么不披上?这般不珍惜身子,若病了可怎么办?」存心要让他心疼的吗?

她的身子,自从经历两年前那场恶疾,虽说日后幸运康复了,可却自此留下病根,每到寒冬深夜,总是咳得厉害,再也不像以往那般健壮了。

为此,他听从大夫建议,让人四处搜罗百年老参,只为让她补气养身,可她却偏偏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真让人发恼。

啜了口参茶,汲取他身上的暖出息,感受到他主贝难下的关心担忧,上官彩儿心下一暖,娇躯更往他怀里缩,可泪迹斑斑的小脸却满是委屈与幽怨,可怜兮兮地哽咽着。

「你都不要人家了,还管人家爱不爱惜身体,」泪水涔涔,她含幽带怨泣诉,存心要让他心疼。

「胡说八道些什么?谁不要你了?」再次斥责,钱多多又气又恼,被她老是指控他不要她的说法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呜…你跑去技坊花心,回来还不理人了,分明…分明就是不要我了…」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猛然埋进他怀里泣诉,眼泪鼻涕毫不客气直往他身上抹。

又是为了妓坊的事儿!

额际青筋再爆,钱多多强忍怒气质问:「你就为了这事儿,三更半夜不睡觉,甚至连件裘衣也不技着,衣衫单薄地跑来找我?」

「呜…人家伤心,睡不着嘛…」一想到他去妓坊的事,她就难过得连饭也吃不下,眼泪没停过,翻来覆去睡不着,非得要跑来跟他弄个明白不可。

闻言,他眯起了眼。「你从午后一直哭到现在?」

点点头,她眼泪又簌簌亘落,可怜兮兮的模样好不凄惨。

「妳不怕哭瞎了眼?」又心疼又气恼,钱多多嘴上怒责斥骂,可大掌却万分轻柔地抚拭她脸上的泪水,实在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哭瞎就哭瞎,反正你都不要我了,呜…」察觉他的怜惜,上官彩儿哭得越凶,越往他怀里揉去。

听她口口声声泣诉他不要她,那股子伤心欲绝又是真真切切,钱多多真是又气又恼又怜,已经不知该怎么骂她才好。

老半天等不到他回应,上官彩儿「哇」地一声又大哭起来。「你现在连安慰、解释也不肯了!你是真不要我了…」

他不要她?笑话!他该死的想要她啊!

「该死!谁说我不要你了?」被句句哭泣控诉,钱多多再也抑不住深藏在心底对她的情潮,飞快捧起泪水的小脸,低头恶狠狠地覆住朱润红唇。

啊?多多在…吻她?

从来没被他这么对待过,上官彩儿惊得眼泪顿止,粉唇微张,胸口坪坪乱跳,心中既紧张却又欣喜若狂,有种感动得想再飘哭的冲动…

呜…多多他吻了她了呢!吻了她了…他以前从来不曾对她这样亲密过的…

该死!她为何要张嘴?

**一声,钱多多暗暗诅咒却受不住诱惑,直接攻城掠地入侵,掠夺她檀口内的香甜,黑黝的眼眸因**氤氲而更加深沉幽合。

「唔…」娇喘低吟,迷蒙中,见他仿佛想将她一口吞下的噬人神情,上官彩儿又惊又慌,又羞又喜,浑沌的脑袋瓜不停转着一个念头…

呵…她今天终于要和多多成为真正的夫妻了…要成为真正的夫妻了…真好…

该死,她的声音简直让人…让人疯狂!

听闻微颤**,钱多多粗喘着气,压抑了两年的情感瞬间溃堤,一举将她压倒在暖榻上,狂浪的灵舌如暴风雨般在檀口中翻搅奔腾,修长大掌随着玲珑曲线游走,情难自禁地解开她胸前衣襟,露出小巧可人的锁骨,隐隐约约还可见那雪白丘壑。

眼见如此美好景致,他眸光转黯,心神为之一荡,情生意动下,火热唇舌禁不住诱惑地吻上白蜇柔细颈项,最后落在小巧诱人的锁骨上流连不去,深深吮吻着。

「啊…多多…」粉颊潮红,上官彩儿只觉浑身轻颤发热,有股陌生情潮袭上心头,窜往四肢百骸。

听她**轻唤,蓦地,钱多多像似突然被震醒,猛然从她身上抽开身,额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仿佛正在极力克制冲昏头的**。

「多多?」娇颜嫣红,上官彩儿气息微喘,迷惘的神情诉说着她不懂他为何突然抽身离开。

「抱歉!我越礼了。」粗喘着气,他飞快翻身坐起,微颤的双手很快地扶起乌发散落的人儿,迅速为她整理好衣襟。

闻言,迷眩的神志猛然回神,上官彩儿原本嫣红的小脸「涮」地瞬间惨白,**微颤隐含泣音。「为…为何要这么说?我们…我们不是成亲了吗?」越礼了?一对成了亲的男女,这样算越礼吗?

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滚动,她不懂他的心思!真的不懂,

「我…不能碰妳!」至少暂时还不能!粗哑着嗓音,钱多多艰涩道。看她盈泪欲滴的模样,胸口不禁一揪。

「为…为什么?」强忍泪水,她不明白成亲两年了,他为何始终不和她做真正的夫妻一.每次,都是她在逼他,而他却始终不肯越雷池一步,让她不禁越来越挫败,也越来越感到羞耻。

呜…可恶!这样逼他,好似她是啥婬娃荡妇似的!她是个姑娘家,也有姑娘家的矜持啊!

一触及老问题,钱多多又如往常那般沉默不语,始终不止目说分明。

上官彩儿气得眼泪哗啦啦猛掉,羞愤哭叫:「你宁愿碰妓坊花娘也不愿碰我,分明就是不喜欢我、嫌弃我,你坏蛋,我讨厌你!」话落,她气得奋力推开他,伤心哭叫着奔出房。

「该死,彩儿,你会受寒的,回来!」眼见她衣衫单薄奔出,钱多多焦急喊人,忙抄起自己的厚暖大衣,飞快追了出去。

清冷月色下,就见闹翻的男女一前一后在回廊下追逐。

不多久,跑在前头的那抹纤细身影已然奔回自己房内,任凭男人如何劝哄也不止月开门,径自躲在里头埋头痛哭。

「唉…」沉沉叹了口气,男人默默守在房门外,直到许久、许久过后,房内人儿哭声渐歇,终于倦极睡去,他才带着苦笑,踩着熹微晨光轻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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