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愁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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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珠扶我,咱们亲自迎去看看她来做什么。”

“哎哟,姐姐你怎么迎出来了,快快坐下别累着哪,不然我可就罪过大了。”珍太妃凤眸一睁,惊讶地上前,两人互相搀着又进了屋里。

“妹妹这个时辰来必是有要事,哀家怎能怠慢了你?”

“姐姐如此贴心,倒让我不好意思说了。”

“哦?什么事啊?”皇太后端着刚送上来的茶,略抿了一口,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珍太妃漫不经心地说:“姐姐可曾听说那栾贵人狐媚的话?作为皇上的妃子就该安守本分,怎么还就勾搭上安王了?安王年纪还小容易被迷惑,臣妾忧心那女人在其中挑拨安王和皇上的关系恐对天启皇朝不利,故而斗胆进言,还请姐姐将她惩处以儆效尤!”

“是吗?可我听的不是这个版本,说是宁王肖想帝妃,在御花园中欲对其不轨,恰巧被我儿安王所见。你也知道弛儿的性子,对兄弟情看得重,自然不允许兄弟之间妻妾互享。也怪弛儿冲动,竟将宁王的牵扯告发,影响了兄弟三人的情谊。那诏顺皇贵妃,妹妹应该记得,已经出了一个难道还要再逼一个出来?”

珍太妃煞白了脸听着,她的儿子确实在场,也确实有越矩的嫌疑。她来之前已经派人传出栾云妆狐媚勾引安王,牵扯到安王,太后一定震怒甚至有可能赐死那名贵人。可现在看不像这么回事,太后的态度明显地偏袒过去,反而像是太后她们合伙,设计陷害她的宁王。用那张家的女儿提醒她别得意忘形,那女人和她怎么比?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爱情,被男人的甜言蜜语哄得失去自我,失去最基本的判断。她才不是,否则怎能在先皇死后依旧带着儿子留在京城,皇帝都不敢催促赶他们离开!

珍太妃本来的目的就是要撇清宁王,不能再养出第二个张文静了,虽然没能抓住把柄,但皇帝还是察觉了什么。现在时机尚不成熟,还得拖,否则皇帝非要寻个由头将他们母子赶去封地,那多年筹划的一切就都废了。不能因为一个小小贵人与左氏撕破脸,得由底下人去办。皇宫的后妃争斗从来不会少,经了今天的事,多的是人对付她。

“姐姐,是我管教无方,他不争气,什么样的女人不好?可他当初就只看重张家女儿,唉,如今说这些惹人笑话了!可,不管曾经如何都是皇上的女人,他绝不敢有其他想法啊!”

“听说先前栾贵人还与玉疆刺客有嫌疑,臣妾就想她该不会真是奸细,只为让皇朝里尊贵的三兄弟反目,从而达到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

“太妃啊,你忽略了一点,上次皇上就说证物是一块玉佩。那是天柳池的和田暖玉,哀家记得一直以来都是许家包揽开发,被查出的那一块还是上等的,不是先皇时宫里的高位嫔妃,就是你们许家的内人在用……”

“娘娘明鉴,开采来加工过的可都进了皇宫库存,许氏岂敢私自存留啊!若是内人,当年我弟弟大婚,曾求皇上赏了一块给弟妹,可她命薄,生了青青就去了,我问过皇后,说东西遗失了我便没再理会。娘娘那么说,难道?”

皇太后与珍太妃对视一眼,点点头。珍太妃倏的皱起眉头,皇太后含笑拉起她摆在膝上的双手:“好妹妹!虽说那东西是皇后的,但我们都知道皇后和许家的心都是向着皇帝的,必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看皇上的意思已然知道真凶,时机未到罢了,想那栾贵人也可怜进宫以来一直灾祸不断,皇帝不宠,左右是个贵人,家世也不硬气,不难拿捏!今日之事必然有误会,皇上不也没计较,你就放宽心吧!”

“好姐姐,有你这句话,我当真能放心了!”

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珍太妃才肯告罪离开,皇太后等人走远,让秀珠搀着她在长寿宫中绕圈子。

“太妃心气过于急躁,爱子之心比起哀家更甚!莫要将真心白流,被不孝子连累伤透心才好啊!”

“娘娘!先皇的孩子还活着的就宁王年纪最长,他应该最能体味母亲的心情。您别太操心了!”

“我操心的是太妃,那个儿子我是怎么都看不上的!亏得太妃为他都……差点赔上自己的命,她已经不欠他了!”

“罢了罢了,人去楼空,往事随风散罢!”皇太后远眺皇宫辉煌屋檐,感叹道。

“对了,栾贵人那你去库里挑些上好的,给她送去。时日无聊啊,过几日,和皇上说办个赏花宴,让那些夫人小姐进宫来凑凑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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