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封无法送达的情书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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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应该听温温的话,两种酒果然不能一起喝,尤其是她这种本来就不会喝酒的人,一瓶啤酒且能将她放倒,别说再加一杯洋酒。

洗手间在走廊的最尽头,何兮头重脚轻的晃进去,出来前用冰水洗了把脸,脸颊滚烫,好像高烧一样。

自己在镜子里的影像已经变成重影,无论怎么往脸上泼冷水都没用,明明看准了洗手间的门,伸手去拉开时,额头却和手掌同时撞在了门上,撞得很大声,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等她准确的找到门把手,拉开洗手间的大门,看到连嘉在外面等她。

“你怎么了?”连嘉看起来有些紧张。

何兮摇摇头,“晕……”

“吹吹风吧,你真的一点酒量都没有,饭量倒是不小。”

他把何兮扶到二楼的一处平台上,这里有几张藤椅和圆桌,专门供人休息。

何兮伏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指着远处的高楼大厦说,“晕的我看那些东西跟看烟花似的。”

“你怎么知道那些不是烟花呢?万一就是呢。”

“看你像个蘑菇。”

“我就是个蘑菇。”连嘉去给她倒了一杯果汁,何兮一口闷掉,长长的舒坦。

何兮在牛仔裤的口袋里费劲的掏了半天,掏出一个扁扁的透明小袋子,她自己反正是看不清什么东西,直接递给连嘉,“生日快乐。”

连嘉接过来看了看,“钥匙包?你买的?”

“我织的。”

他惊讶不已,“你会织这些?”

“我会的多着呢,我会织毛衣,织帽子,织手套,我姑姑以前给别人做手工赚钱养我,我就偷偷跟她学,学会了我就帮她织。”她将自己的双手举向空中,看见了二十个手指头。

她说,“我这双手呢,在地里挖过红薯,在工地捡过钢筋,扛过锄头喂过鸡鸭,织过毛衣做过手工,还偷过东西,在坟地里偷别人上供的烧鸡苹果,在超市里偷过奶粉,干过这多么不上台面的事情,它居然,拿过笔。”

她转头看向两个脑袋的连嘉,说,“我从来都是学校前十名,从来。可是我哥哥学习比我好,又没有我能吃苦,所以,我这双手,现在就用来开货单,摆地摊。”

她问,“你喜欢生日礼物吗?”

连嘉点头,“喜欢。”

“那还喜欢别的不,我可以给你织,但是你来买毛线,你给我付手工钱。”

“我不用你织什么,工钱可以照付给你。”

“屁!”何兮说,“我才不是你可以用钱收买的女人,你才有多少钱,比你有钱的多的男人想买我我都不卖。”

她又举起自己的20根手指头,一字一顿,却又含糊不清的说,“我呀,我呢,只要这双手还能有一天的用处,我就不会脱掉自己的衣服。”

她笑了笑,“只要我妈不再来坑我,我很快就能缓过来了。”

她拍拍连嘉的肩膀,说,“我离幸福,只有半步。”

连嘉笑笑,低头,把身上唯一仅有的一把钥匙装进钥匙包,“有没有人对你说过,生活在你身边,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有朝气的,你的努力可以感染很多人,只要看到你,我就会很有力气。”

何兮挥挥手,“没人说过,有人说我像个豆芽。”

连嘉哈哈大笑出声,何兮从领子里捞出一条项链,低头看了半天,愣是什么都没看到,“一颗豆芽,身上带着一头怪兽,我也算半个有钱人,随身携带高级chong物和保镖呢……”

连嘉问,“你好点了吗?”

何兮仔细的感受一番,说,“不行,我还要去洗手间,啤酒利尿啊,喝一瓶尿三瓶。”

连嘉把她扶进走廊,踩在柔软的地摊上,恍若云端。

从隔间出来,她靠在洗手间内一株绿植旁边,使劲儿的揪着绿色的大叶子。

口干舌燥,匈口发烫,她没醉过几次,但也不是第一次喝酒,这跟前几次喝醉的感觉很不一样。

她趴到陶瓷水盆下拼命的洗脸,身体还是冒火一般难受。

隐约间,她感觉身边的洗手间门被人推开一条缝隙,她看不清,却能感觉到风。

“何兮,需要帮助吗?”

何兮转过头,在一片白茫茫的视线里搜寻人影,她知道叫她的人是连嘉,她笑了笑,扶着墙壁慢慢走过去,越来越靠近,直到她能摸到门把手。

连嘉正要推开门把她接过来,就在此时,何兮突然猛的用身体去撞击门面,硬生生的将他关在门外,并且迅速上锁。

连嘉在外面不断的拍门,她置若罔闻。

身体贴着冷冰冰的门板,一分钟都不想离开。

不是她多疑,是她不得不怀疑,她吃过的喝过的东西都是连嘉亲自递给她,那么多人一起吃喝玩乐都没有问题,怎么就她感觉到不对呢?

并且是越来的越不对,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

是连嘉给她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他看起来很阳光和随和,就像温温一样,与孤孤单单的 她围成一个小小的团体,就像真正的朋友。

何兮的内心又忍不住冷笑,真正的朋友?

她没有朋友,不知道如何交朋友,不知怎样区分好坏朋友,她也不相信别人轻易的誓言与恭维,她只看到哪些人愿意对她真的伸出援手。

和她一起拼命的工作,陪她一起在湿冷的街头叫卖,愿意给她一杯热茶跟她谈谈家人与不幸,这样的人,难道不该称作为朋友?

可又是为什么呢?

是有多强烈的喜欢和占有欲,才会让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也许,是她误会了连嘉,其实他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误食某些奇怪的东西,可她不敢开门,外面站着的毕竟是一个男人,一个陌生男人。

何兮趴在门上说,“你叫温温来,连嘉,帮帮我,叫温温来……”

连嘉没有离开,没有帮她叫一个女孩子来,还在不停的拍打着门,在她身后发出振聋发聩的惊悚声响,像要活活把她砸死在这门下。

眼前天旋地转,她闭上眼睛,从兜里摸出手机,努力的想看清屏幕上的小字却发现自己连屏幕都看不清。

只好凭着感觉摸索找到电话薄,不知道点在谁的名字上,反正拨了出去,对方已关机。

她再翻再打,一直没有人接。

接着翻,接着打,这一次,只响一声就被迅速的接起,对方的声音有些低哑,似乎刚刚睡醒,“喂?”

“我是何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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