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杨三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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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除了杨广北和传说中的暗部,那样的大事,怎么能做的成呢?

杨三爷不愿意相信他那个素来平庸的大侄子还有这样的本事,但细细一想,又不得不深深地怀疑他。于是,杨三爷就听从了安悯公主的意思,出手试探。

可,试探结果,并不如他意。

关于所谓的“天作姻缘”,他很赞赏他的大侄儿的机敏应变,硬是将坏事成了所谓的“传说”,却并未从中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如今,杨广北成亲在即,他是动还是不动?

这需要斟酌。

关于他妻子所说,杨广北能威胁到他的爵位的那番话,什么“长子长孙”,什么“姻亲势力”,什么“同二房关系近,同皇后娘娘亲近”等等各种缘由,都抵不过他杨三爷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战功!他这个爵位来的堂堂正正!就算不是承袭武兴候,他也会被封为其它侯爵!

没见康永同那小子都成了威海候!

他杨三爷的战功只有比那小子多了,没有比他少的!

所以,他得这个爵位,是理所应当的!不怕谁来同他抢!

但,若杨广北手中真的有那传说中的暗部,再联系到景和帝死的蹊跷……杨三爷不怕谁同他明面上的竞争,却也怕自己死的不明不白!他若死了,他身上的爵位重回大房身上就能够操作了!

再一想,若杨广北手上真有什么势力,又真的想要这爵位,为什么这些年他没有任何动作,只落一个“平庸”的印象?搁在战争结束之前,他争到爵位的机会绝对比此时多吧?

种种心思,杨三爷这些日子反复思虑了一遍又一遍,在没有摸清楚杨广北底细深浅之前,他也不想再生是非——他堂堂一个西北大将军,真刀真枪的功夫。又何必同那些没出息的一样,要靠内宅阴私手段谋什么爵位!

他纵然是个庶子,却不屑于使用那样的手段!

思虑回转,杨三爷看见李文博还没离开,微微一皱眉,摆摆手,道:“回吧。立业了就早点成家,振兴门楣。”

李文博这个人,内里有一股狠劲儿,功夫不高。却敢拼敢杀。运气又足够好。一场一场战斗下去,跟他一起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只有他活了下来,并拼到了不小的功劳。运气当真很不错。另外,在比他强的人面前,他又足够听话,算是很不错的手下。

李文博应了声“是”,后退出了书房。

他才走到院中,只听见一阵银铃般的“咯咯”笑声由远而近,不禁顿住了脚步。不多时,从院门外冲过来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明眸皓齿。全身上下都是灿烂的火红色,如一团火焰一般翻滚着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兴奋地喊道:“爹!爹!您快出来!您答应了陪乐儿玩的!”

小姑娘从李文博身边冲过去,几步冲进了书房,守门的亲兵没有拦她。任由她冲了过去。很快,李文博就听见杨三爷的欢愉的大笑声和父女二人的说话声。

这,应该是侯爷的小女儿,杨乐心?

听说武兴候最为疼宠小女儿,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就连这召见属下的书房,也任由她闯过来……

李文博正要继续走,又见从院门那里疾步走来一位少女来,仿若中秋那皎白的明月一般,云鬓玉腮,又如一团云一样飘过来,在他身边顿了顿微微一福礼,又飘然上了台阶,进了书房。

只余下一缕香风,尚在李文博鼻端徘徊不去,让他险些失了心神。

“李将军?”引路的侍卫出言,惊醒了李文博。

李文博同侍卫抱拳谢过,感慨道:“我以前总听到咱们侯爷爱女的名声,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啊!”

那侍卫也认识李文博,知道他前程尚可,听他说言又不是什么不能言之事,便也同他说道:“那是。侯爷对两位公子十分严厉,待两位小姐却是极好不过的。”

“两位公子将来可是要在战场上帮扶咱们侯爷的,自然是要严厉些……”李文博没有再议论两位小姐,随意同侍卫说着话,很快出了青山院。

路上遇见有仆人抬着不少带着商家名号的大箱子,有掌柜跟在旁边点头哈腰陪着笑,李文博心中一动,问道:“明儿就是新年了,怎么还有商家来?年货尚未备妥么?”

“不是备年货,是为了府上大公子来年的亲事。大长公主十分着紧,一通吩咐下来,谁也不敢怠慢了。”侍卫说话之间颇有些不以为然,将李文博送到了府门,也就别过了。

李文博翻身上马,提着缰绳在长街上缓缓而行。

腊月的风最是割人,此时纵是武人,出门也是坐车乘轿的。但李文博却仿若未觉。此时,他只觉得这冷风不够冷!吹不散他身体内的燥热!

他原本觉得林宜佳的姿容已经是天下无双,但他心中对其的感觉并不强烈,不然,就在那日他也忍不住!而今日在杨府院中惊鸿一面,他的心中立即就叫嚣起来:就是她!就是她!一定要得到她!占有她!

李文博紧紧握着拳头,牙齿将嘴唇咬出了血,额头跳出一根根青筋,一双眼睛像是充了血,眼前全部都是那少女对面走来在他身边微顿直至背影投入书房中的一幕,一遍又一遍,她身后的背景,从青天白日的清朗,渐渐染成了一片猩红!

红的就像战场上一片片血海!

李文博突然一抽马股,胯下骏马当即飞驰而来。

很快回到李宅,他跳下马,将手中缰绳抛给小厮,大踏步进入了内院大门,径直回到自己的院子中。看见梨花颤巍巍地过来斟茶,他一把将她拉起来,几步摔在了黑漆大床上,压了上去。

“大爷,求您怜惜……奴婢后面结疤不能成,求爷您走前门吧?”梨花不敢反抗,但后面伤痕累累,是再受不得摧残了。虽然知道这恳求同样会是另一番摧残,此时却也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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